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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姜秀盯着有些不自在的姜忠,朝自个儿婆娘投去目光。
周春花唯恐姜秀不答应,急忙替姜忠解释道,“阿秀啊,这次你得帮帮三婶娘,我外家那表舅得了怪病,寻来的医师都治不好,我这不寻思着,你都给白夫人、沈青的病都给治好了,还有老七这金贵的病,眼看也见好了,大家亲戚一场,我就给娘家那边提了提你这事,你看,就跟三婶娘走一趟娘家可好。”
她昨夜里,可是与姜忠商量好,以大成镇上的秦府秦老爷看病为由,先让他与姜秀见一面。
等秦老爷见过人满意了,他们再想法让她弄进秦府。
当然,要用什么理由瞒过姜秀,她也想过,就说是自己的表舅。
人看中了好办,就怕他看不中。
要是看不中,她以看病为由,也不至于得罪两边的人。
这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么!
姜秀还未开口应答,就见主位的姜田根眼皮也没抬一下,出声替她应下这事,道,“既然是亲家的事,秀丫头你就跟你三婶娘走一趟娘家吧。”
听着好似方才知道周春花娘家表舅的事,顺着便替她应下。
可姜秀怎么可能会认为,他们不是事先串通好的?心里冷笑一声,呵呵,原来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爷爷,阿秀不过是仗着齐哥那学了点药理,误打误撞治过两人的病症,白夫人是救急,后也因有宫廷御医给她医治,这个孙女可不敢居功。
而老七,他的病并非什么疑难杂症,不是看不好,而是没有用对药,且长期因营养不良才加重了病情,这也无关医术的问题。
至于给旁人治病这事,孙女可想都不敢想,要是治不好人,落得谋害之罪,那可是要蹲牢房!使不得,使不得啊。”
姜秀摇着头一脸难色,直截了当给拒绝了。
周春花一听,脸色变了变,冷声道,“秀丫头,你说了诸般多,那到底还是不想要救我娘家的人?”
听了她推诿的话,姜田根脸色阴沉下来,沉声道,“你三婶娘说得没错,亲家也是自己家人,能救而不救,如何使得?”
一旁的张春梅见他们一个个逼着姜秀救人,又见女儿脸色难看,鼓起勇气反驳道,“爹、春花,阿秀不是不救人,可她不是医师,你们让她救人,可不是要害她……”
黄桂花见她开口句句为姜秀说话,即时瞪起三角眼,跟点燃的炮仗似的,劈头盖脸就一顿谩骂。
“害?害什么?没见她害老七,白夫人、还是沈青那小子?春花的亲家可不是外人,小蹄子连外人都能治,凭什么不治自家人?
还是说,如今矜贵了,还想找托词不给亲家治了?好哇,如今翅膀硬了,我看,都是你这贱娘才教出这般的白眼狼!”
张春梅给她骂得脸上一阵赧红,又是自家婆婆辱骂,她也不能还嘴。
“娘,你,怎么能这般骂大嫂的!”旁的姜小桥看不过去,低声喝住她娘。
姜忠见势不好,用眼神暗示姜才把孩子们都带下去。
反正这顿晚膳也吃得差不多。
姜才会意,扯着自己家婆娘,带着孩子离开,反正这事,有老三与自个儿爹娘在,他还踏这趟浑水作甚!
姜梁要护住女儿,自然不会走。
他让姜丽带这几个孩子也跟着出去。
姜丽与老四一步一回头的,担心姜秀受到老宅的人欺负,无奈爹爹不让她们留下来。
屋子一下清净下来,大小眼互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