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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姜秀回了一趟娘家。
而白璟正巧来了三里村找她。
昨日,他与秦月蓉说了姜秀被扣押在梅府的事,她便让他带了补品,还有些礼送到三里村来。
上一回秦仁亲自上门的那事,已经传遍了三里村。
而今白府这一趟,正冬、闲着没事干的村里人都闻风而来,积聚在姜家门外探头探脑的,正看得起劲儿。
“哟,这次又是哪家大户过来?”
“上一回见带了不少好东西,阿梁家的,可发了财咯!”
“可不是嘛。两回都是找秀丫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大成做了什么大生意!”
“咦?那马车有白府的标记!”
有人认出了是白府的人。
这一声刚落,马车上一白衣男子翩然而下。
见他手执玉折扇,把身前的几缕青丝往后一挑。
仅一动作,围着他看热闹的几个村姑娘,顿时脸娇的一红,忙地垂低头来,又不忍不住偷偷望他一眼。
白璟见怪不怪,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反倒那些女子揪着身前的帕子,一副娇羞的模样。
住姜家隔壁的、全村里最八卦的黄大娘,睁着一双贪婪得发亮的老眸,手肘捅了捅身旁同样露出贪婪、算计精光的黄桂花。
两人的都姓黄,是两堂姐堂妹的关系。
黄桂花略大,因而黄大娘得称她一声姐。
“姐,我瞧这阿梁家的,日子可过得越来越滋润,咋有给你孝顺孝顺么?”
平日里,黄桂花最要面子了。
三里村哪个不知晓如何对待姜梁一家的。
可昨日,她便看见黄桂花带着三儿子,从姜梁家的出来,就提了十来只鸡。
这会又见白府的人提着礼来,她酸溜溜地一句。
黄桂花是个不知收敛的人。
听见自己堂妹吹捧的话,一张打满了褶皱的老脸得意地笑起,那深纹都挤成堆了。
“哪里过得滋润?还不得就送几只小鸡说是给我补补身子而已,能算个什么。”
见她尾巴都要翘上天了,黄大娘心里呸了一声,面上却是讨好地道,“姐,我就知道,你几个儿出息,只要你手指缝漏一些,都够我们全家吃喝了,姐有好事,可别忘了老妹妹我啊。”
一听是想占便宜的,黄桂花那倒三角眼上的浓眉往上一挑,讥讽道,“漏?我下地的手指都打粗了,哪有缝漏什么的?阿梁孝敬我是一回事,你又算哪门子?”
“你!”黄大娘被她这么一噎,气得七孔生窍,连话都说不出来。
黄桂花不再理会她,径直挤上人堆去,“起开起开,好狗不挡道!”
“呸!你才狗嘴吐不出象牙!”有乡亲被黄桂花挤在一旁,差点给摔着,往旁啐了一口口沫,忿忿道。
黄大娘上前,给那人煽风点火地道,“可不是,好似她家发了财,眼里都没有我们这些乡里的,眼都长上天去了!”
听言,那人忿忿地道,“我看就是,阿梁一家摊上这样的老母、阿奶,真是上辈子造的孽咯!”
谁家不知道她如何搓磨姜梁一家的,而今见他福贵了,这不,又上门打秋风着来了,乡亲们虽然眼热,但也有好些还是明理人。
姜梁闻见动静,出门一看,竟是一一表人才,打扮贵气的贵公子,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寻的是他家的。
“请问公子找何人?”
白璟彬彬有礼,上前双手作揖,笑道,“请问姜姑娘可在?”
“粗人是姓姜,可女儿有好几位,你这是要找……”
“我找姜秀,姜姑娘。”
听见他找阿秀,姜梁恍然过来,热情地往里招呼客人,“是是是,请进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