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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开始。
临时搭建的戏台上,花旦们“咿咿,啊啊”地唱戏。
台下各人,开始各自找人攀谈。
而白贺、白璟在男宾客的席间。
秦月蓉则拉着姜秀,与一众夫人、千金,来到了偏厅就坐。
姜秀跟着她,同几位跟她要好的夫人坐一桌,说着些体己的话。
“哟,我瞧月蓉气色可是越来越好,这原来是秀丫头的功劳啊!”
尚书府的王夫人这个月刚刚荣升为婆婆。
可见其儿媳比秦月蓉还年轻,却因月子里奶水不足,导致孩子常肚子而哭闹,人瘦了一圈不说,精神状况也不好,脸上出了不少黄斑,看起来比她还要老。
府中也请来名誉京城的老医师,却不见她有半点好转。
正愁着不知如何是好,这会听得秦月蓉夸姜秀的厉害,不禁便问出声来。
姜秀听了,谦虚地道,“不巧是我中婆婆留下的杂记中,学了一些偏方子,不上什么大雅之堂,是白夫人过誉了。”
秦月蓉是有意帮拉姜秀一把。
且正巧知晓,体己的姐妹王夫人正愁着她儿媳妇的事,于是便给两人牵线。
“你不是给京中的大夫看过了?可见着好了么?”
听见她的话,王夫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看了好几位大夫,就怎么都不见好!”
旁的礼部侍郎周夫人则道,“可不是,我就见你府上都换了好几拨人了,真是越治越差,愔愔被你折腾的也是够呛的!”
因早前听见王夫人说,服下了几个医师开的药方,她儿媳妇愔愔不但不见好,反倒食欲不振,如今连粥都喝不下。
尚书府上正是愁云一片。
广寻名医,如今都不见半个影来。
秦月蓉拉着姜秀,温声道,“秀丫头,要不散席之后,你跟兰儿回一趟周府去给愔愔瞧瞧,她府上就隔着两条街便是。”
“是啊是啊,连月蓉这身子你都有法子调理得这般好,秀丫头你就跟我回府一趟啊。“王夫人也顾不上礼仪形象,拉着姜秀另一只手,诚恳地道。
姜秀自然不会推却。
这可是秦月蓉给她牵线的大生意。
她们这桌动静可不小,周遭不少夫人、千金都听见她们的对话。
心里鄙夷,她年纪不大,怎么可能比京中医师还要高的医术,莫不是瞎猫撞上死老鼠,好运罢了。
救了白夫人,她想报恩大家都能理解。
但说,眼前这一身村姑打扮的年轻女子,说会给人看病治病,她们是怎么都不相信。
王夫人自然是信得过自己姐妹的话。
看她这把年纪还能生下小千金,倒活了过去就知晓。
着实府上动用了任何的手段,都还未等能寻来好方子,儿媳也不见半分好转。
连法师都请上了,还是白忙一场。她想总归有个希望不是?
一顿酒席,姜秀被问这个那个,吃的不多。
而王夫人心急着要快点个媳妇看好病来,也只是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箸子。
酒宴正浓,自个儿老爷们还舍不得离席,王夫人则拉着姜秀先行离开。
姜秀与秦月蓉交代了几句,让她转告霍齐,她怕他一回来看不见自己要担心。
秦月蓉应下,她才安心跟着王夫人离开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