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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春梅还没踏进房门,便听见陈大牛与姜秀之间的对话。
前日还见霍齐又下山带来不少的猎物,姜梁还在她面前眉飞色舞地称赞自己这好女婿,跟得了亲儿子般,她还笑话他来。
而今却听见,准女婿在女儿这个如此重要的日子,竟然玩失踪了?
此时,屋外来了不少的乡里。
虽然许多都不是他们请来的,可架不住乡里们不请自来、且热情过度。
张春梅见势不好心里无奈,这无非都是冲着霍齐所猎杀的猎物来,可她也没想到要拒绝。
而今,这些不请自来的乡里们,竟然二话不说地涌了进来看热闹。
看就看呗。
可他们在闻见风声,便还开始七嘴八舌地讨伐姜秀来。
此听——
“不会吧?都要成婚了,这新郎居然跑了?“
“你怎么说话的,是‘失踪’!”
“嗤,这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前几日不就还见他在么?这会怎么说失踪就失踪了?”
“啧啧啧,莫不是他想要悔婚,这不干脆就一走了之了?他又不是本村人,只不过是周天成收留他罢了,想要走也是常理。”
听见有人提起周天成,人群中一老妇人猛地一拍大腿,恍然道,“你不说我倒是未想起,周天成这些也似乎也看不见人,你说他俩是否都一块离去?”
“嘿,大娘,你不提我倒是没注意上,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好几日不见周叔了!”
经他一句,众多人交头接耳中被掀起千层浪。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得热火朝天。
“想想李家的事儿,她入门不成,如今要嫁给霍齐,霍齐人也跑了,这是相士批的孤煞命?”
曾经有一相士进村,无意给姜秀批了一卦,是如此说来的。
说这话的是姜家旁的王大娘。
姜梁与张春梅可是越听脸色越差。
反观姜秀,一脸平静,偶尔略为眉头深锁,似在思量着什么。
没错。
她是在想霍齐是因何事而离开了。
不过,她不相信众人谈论的话,她知晓他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才会再没有告知自己一声便离开。
如今她最怕的是他身份。
如若真的跟他隐藏身份有关系的话,那他这次的失踪很有可能自己以后再也看不见他了。
想到这里,姜秀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
从众人身后挤了进来的姜清,在看见姜秀惨白的小脸,以为她因为霍齐突然悔婚、失踪的事儿伤心,上前抓住她的手,担心道,“阿姐……”
姜秀听见她脸上担心的神色,勉强挤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我没事。”
可在姜清的眼中,以为她这是在逞强。
姜梁见乡里们越来越多,当即就开口赶人走。
原本姜秀与霍齐成亲的事,是在她及笄礼上,请的人不多,就是村里的几位老长辈以及里正弓长孙。
也不知晓好事的这些乡里,居然都跑来他们家里头,还讨伐他的女儿。
凭什么姜秀要让他们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