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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姜梁挥手并开口撵人走。
张春梅反应过来,也配合着他把看热闹的乡亲们都‘请’了出去。
“哟,这是算是什么?”
“新郎悔婚了呗!”
“那不是成了笑话了?”
“这半路新郎跑路了,那这婚还成么?”
“没新郎,难道让她与公鸡拜堂不成?你这话还真可笑!”
“秀丫头已经够可怜的了,你们还是积点口德好!霍齐只是失踪而并非病重、去了,看你们说的都是什么话!”
见乡亲们分成两派,七嘴八舌地争吵不休,姜梁气得握住两只拳头,想要上前跟他们理论,却被弓长孙抬手制止住。
“都回去吧!”
见他与几位老长辈倒是对视了一眼,厉喝了一声,帮忙把围观的人驱散走。
而几位老长辈望了望一脸呆涩的姜秀,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陆陆续续地转身离开。
“真没劲儿!”
有乡亲以为能蹭吃蹭喝一顿,没想落了空,忿忿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沫。
跟着身后,不少乡亲也有样学样地啐了一口口沫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张春梅恼羞地涨红了脸。
这些人根本就是不请自来的,这会还把过错都全扣在姜秀的身上!
凭什么!做错的人又不是她!
可乡亲们再难听、恶毒的话,张春梅只想尽快赶走他们便是。
她最担心的是,若是她当众开口与他们争辩的话,那只会让姜秀越发的难堪。
因此,无论他们如何辱骂,她只能打崩了门牙往肚子里吞,一切都以姜秀的感受为最重要。
看热闹的乡亲都被赶出了屋子。
姜清带着姜丽还有老三老四老五收拾屋子。
老六带着老七回了房、哄他入睡。
张春梅徘徊在姜秀的卧房外,踌躇着进去后要如何安慰她。
偌大的堂厅里,只剩下姜梁睁大眼眸怒瞪着牛眼大的陈大牛。
“你且与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梁被今日这一场笑话,气得胸口起伏不断,就是灌上了一壶凉水,都难以消掉他胸口嚯嚯烧着的怒火。
陈大牛与王义坐在下首。
两人对望了一眼。
最后还是由比较圆滑的王义开口解释说,“梁叔啊,这事,我俩也不知如何说起。”
“砰!”
听见王义的的话,姜梁右掌重重地拍在身旁的桌面,震得上面的茶碗“哐”的一声倒斜,茶水瞬间漫开了桌面。
“说!从头到尾地说!若是今日没有一个说法,我便拼了这命都要找他出来!”
王义一双小眼朝一旁的陈大牛使了个眼色。
陈大牛连忙起身,安抚他道,“梁叔,我们一时找不到阿齐,您就是再生气也是无补于事。”
王义听见他的话,直翻了个白眼。
他这话不提也罢,这一提,简直是火上浇!
果然,他见姜梁听见他的话,整张脸黑成了锅底,被气得抖着手指,指着陈大牛怒目道,“我能不生气?你说他这一声不吭地跑了,连个交代也没有,那我家阿秀以后该如何见人?你知晓今日对她日后的名声有多坏吗?”
想起霍齐今日的所为,姜梁气得浑身发抖。
他真是看走眼了!
要知晓他是这么不负责任的狗男人,他当初就不会同意姜秀做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