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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骁略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夜中,如同投进湖中的石子,只是重的一响又是消失得那么的快。
好看吗?
姜秀脑中忽儿想起一首挺是应景的诗句。
就是李白的《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可她思念的是,那不知与自己天各在哪方的人。
快到年了,你在那可好?
……
同一片苍穹
京城紫玄殿
月华下,男子头戴翼善冠,身着赤色衣袍,盘领窄袖,前后以及两肩各金织蟠龙,无一不彰显他身份的尊贵。
本是上位之人,身处在众人仰望的位置,此刻白月光下的背影,却生生透出几分寂寥。
没人知晓他此刻,望的是什么,想的又是什么。
“七皇子,该歇息了。”旁的黄公公看沙漏已过丑时一刻,却见主子仍立在窗棂前,仰望当空的皎月久久不语,忍不住在他身后小声地提醒道。
闻声回眸那刻,男子收敛起那一刹那间的缱绻温柔,黄公公仿佛看见的是自己的错觉,等他再定睛一看,映入眼中的,却已是时常看见的一双深黑冰凉的眼眸。
见他朝众奴仆挥了挥手,众人行了个礼,便无声退出。
大家都习惯了。
自从皇子从民间回来之后,便成了这模样。
一声不吭,周身的冷气息,堪比这腊月天气还要冷入骨子里。
然而,他却唯独对新来的凝霜多了些暖意,时不时问她一些有关家乡的一些趣事。
听着听着,偶尔会见他嘴角噙着一抹上扬的弧度。
宫里的奴才、婢女见此,都纷纷与凝霜交好。
因为他们都认为,她很可能会被主子看上,那么这身份地位便是能随着……而高了?
在这皇城内,谁家不求主子的庇护?
众人都不说,却对她的态度越发的殷勤。
凝霜也十分享受,常常借着霍祁的旗号,在宫里头敛了不少财。
她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能够逃过某人的眼,却不知这一切都握在他的手心。
他没有惩戒,那是多得她长了一张与那人酷似的眉眼。
可终究不是她啊。
霍祁缓缓地阖上眼眸,嘴角弯了弯弧度。
与厮梦里相见,汝还安好。
……
“你的手已经完全康复,我答应你的事,也随时能够实现,你真的能够放了我?”
这些日子,姜秀在山寨里走了一圈,发现不少问题,也献了不少妙策,不曾想,孟骁突然跟她说放人。
呵呵。
她秉承着多抱个大腿也不是什么坏事的策略方针,向孟骁献策,在山寨里腾出了一块空地,做了个木桩给他,让他让人多做一些。
孟骁虽然看不懂姜秀捣鼓的这些是要做和用途,但他依旧让人去做。
这项苦力工作自然是落在威武的二当家身上。
姜秀曾一度怀疑,孟骁是不是在公报私仇、故意整他的。
可事实证明,这事还非他不可。
姜秀也唯有偷着乐,心情好了,又教会了苗仁种植一些灵药草。
五虎山上资源虽比不上黑山上的,可姜秀坚持雁过拔毛的思想美德,趁着无人之际媷了不少进入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