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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要护之人,我看谁能把她赶走!”一道突兀的厉声,如山涧清泉涓涓而流,又似高山流水磅礴、气势逼人而来!
众人寻声,齐齐转头望向村口方向而来的一行人。
姜秀的视线也循声而去。
视线而至,人已到跟前。
“你还好吗?”秦君傅满目的忧色,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姜秀。
在确定她毫发无损,来路一直提着的心,这下便舒了开来。
见来人,姜秀一脸讶色,“你一直派人留在村里?”
这是她对他如此神速到来的唯一猜想。
事实也正是她所想。
秦君傅一直在担心她。
自五虎山下来之后,他便派寻上山之路,却一直无果。
五虎山地形复杂。
山林分布密集。
最可怕的是,山林中被设了阵法。
外人想要闯入,那是九死一生。
他试用了许多方法,得到的结果是,一批一批闯进的人,继而失踪或中了阵法而亡。
最后,他不得不放弃,转而派人守在三里村。
这不,姜秀一出现在村口之时,那人已使用轻功跑回去通知他。
秦君傅也不否认,点了点头,“嗯。”
继而,温文儒雅的他,转身之际,周身已然换成了凌厉、气势逼人——
“今日还有谁要把人赶走的!”
众人被秦君傅周身的气势转变而傻了眼,听着他搁下的厉声,身板都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
然而,黄桂花却不怕这个外姓人。
毕竟,她自持是姜秀的阿奶,姜梁的亲娘,恁地他们不可能当众对自己下手。
且又不知晓秦君傅的真正身份,以为只是姜秀在外头攀上的富人家的公子、她的姘头罢了。
也正因这无知,她才恶胆生边,呛声怼道,“你一外姓人,凭什么插手我们的家事?这贱丫头生死都是我们姜家的事,你想要把她的事揽过去,还得看我愿不愿意!“
黄桂花脑子不笨。
这才怼了前半句,脑子一转,便生出一算计。
把人赶走前,何不敲他一笔!
秦君傅对上这载着满目算计精光的老妪,一脸反感。
姜秀适时介在两人之间,阻断了黄桂花的臆想。
紧接着一头冷水地泼下来——
“阿奶,收起你不该有的算计,这吃相真的很难看!”
被姜秀当众揭了心思,黄桂花顿时老脸一赧红,恼羞成怒起来,“呸!你一贱丫头,说什么着来!难道我说他是你的姘头说错了?那他哪来的底气管咱们姜家的事?”
这回黄桂花像是金牙大状附身似的,句句捏着她的七寸,堵得她不知如何反驳!
“都集在这儿,是要闹事儿来?”不远处听见里正弓长孙不悦的声嗓,黄桂花一双冒着精光的老眸更是亮了亮。
见其朝身后的姜才姜忠使了个眼色,两人即刻上前,便向他控诉起来。
“里正叔,您老来得正好!”
弓长孙是被周春花喊来了。
听说姜秀安然回到了村子,正忙得脚不沾的他,立即放下手上的事急急地赶来。
这一看,果然见是秀丫头。
他目光将人打量了一番。
见其脸色如常,身上亦未有出现任何伤口,立即联想早前村里传开她被山贼掳走的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