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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哥被姜秀的话所震慑,结巴了几声,“你,你还没把脉,怎,怎么知晓她患了什么症?”
听言,姜秀笑得一副人畜无害。
“能看出夫人患了什么症并不难,要治好她才是真本事,你再嚷嚷几句,我保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事,保准你家一定绝后就是了!”
话落的同时,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冒着寒光的小刀,搁在他的面前晃了晃,猛地一刀子切下去——
莫名的,猪哥被她露这一手,吓得后背汗涔涔,额头死命地冒冷汗出来。
被她这么一唬。
他某处忽儿感觉一凉,好似萎了……
猪哥闭嘴之后,世界都静了,空气也清新了。
紫萍把颜玉带到了格间后,便退了出来。
格间不大。
里面放了一张容得一人躺的床榻,还有一人坐的位置大小。
格间里隔住了外面的声音,如此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颜玉紧张得两只手都紧紧地攥着身前的绢子,脑中却想着自己丈夫被姜秀吓唬得发青的脸色,紧张的情绪竟然突然松了下了。
另外一边。
“怎么了?还见好吗?”姜秀有点头疼。
空青一直陪着薛梵,见他喝了温水、缓了下来后,人还是愣着不出声,一只手死死地握住茶碗,仿佛那茶碗是仇人似的。
听见姜秀的问话,他摇了摇头。
姜秀眉头拧了拧。
她并不知晓,薛梵内心的那处阴影对他影响如此之大。
看他整个人彷如风大一点便能把他吹走,她心里有些不好受。
秦君傅与她说过,薛梵医术能将近他八成,唯一一缺点便是,他有对人有恐惧症。
特别是人多嘈杂的声音尤为明显。
姜秀原以为是他因那事之后,不愿意面对自己以前的事,把自己封闭在小小的世界里,想借助这个机会,将他从小小的世界里带出外面的大世界来。
然而,她似乎把事儿给弄巧成拙了。
这会闹大了,没人看诊,害死自己了。
姜秀脑壳仁疼啊。
“空青,你去外头看看还有多少人领了号的。”她想,若是不多人,她倒可以亲自上阵。
只是,效果自然没有秦君傅的嫡传弟子要好了。
不到半会,空青一脸难色地进来。
“外头没有领号的。”
出乎意料的,见姜秀面不改色的,空青以为她未听清楚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句。
这会,见她嘴角抽了抽,“行了,我听见!”不就没人找她看诊么!
姜秀心里给自己自我安慰,那是因为医馆第一日开业,没有口碑,那些人才不相信自己!
安慰一番之后,见她深吸了口气,对空青吩咐道,“你好好看着薛大夫,我去给那夫人看症。稍后他若恢复过来,有症便让他看嗯。”
“是,姜大夫!”
得到空青的应答,姜秀一刻都不敢耽搁,随即来到了颜玉所在的格间。
听见门板“吱呀”一声被推开,颜玉平复下来的心又紧张起来。
“夫人莫要过于紧张,我俩就当做是随意地聊聊天罢了。”
姜秀的声线轻柔、软糯,似自有一种魔力,把颜玉绷紧的神经给安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