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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秀是醒来了。
可霍齐走了。
没有留下一句话,如同他不曾来过那般。
秦君傅将姜秀送回了她在大成购置的大屋,几乎是宽衣解带地伺候了她好些日子。
毕竟她人离魂时间不短,虽然定魂珠能将她的魂魄稳住,可到底还是伤了根本,脑中的记忆出现了一些混乱。
有些事记不清,有些事记不起来。
这日,姜秀吃着紫萍送来的莲子羹,一边听着秦君傅给自己讲京城、固原等地所发生之事。
原来,经她手出的那些灵药草,德仁堂所销出的进阶丹药都受到不少人追捧,甚至掀起了一波不小的抢购潮。
还有三个月便是无极门选拔的日子,玄武者自然是对秦仁所制的进阶丹药趋之若鹜。
只是,姜秀并未想到,竟然有人因此事,对德仁堂伸出黑手。
或者说,是针对她手中的灵药而来。
不然,她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自己得罪何人,竟是对她下狠手、差些要了她的小命。
“那些人可是都找了出来?”姜秀放下手中的碗,抬眸对上秦君傅,一脸忧色地问道。
秦君傅及时收回了目光,微垂脑儿摇了摇头,“知晓这事同京城内的人有关,可他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手下办事的利索得很,半点蛛丝马迹都寻不着,我等暂且奈何不了他。”
听言,姜秀便知晓,那人定是与当今帝王有着莫大的关系,不然,以秦家朝中的地位,他脸上不会露出如此难色。
不过,她想,既然有人打主意、把黑手伸得这般远,那表明,即便他们想要收敛些,对方也未必就此轻易地放过他们。
既然避无可避则无需再避。
当即该出手之时,她也绝不会留手!
“既然我们低调做人不成,那便高调起来吧。”见姜秀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好看的朱唇轻启道。
秦君傅不明以。
见他露出疑惑,姜秀笑意不减,可那笑却不达眼底。
“我手中有不少能进阶十倍不止的灵草,原本是不打算把它公布于世的,可如今有人要除去我们,即便我们仰人鼻息,他人也容不下我们的存在。
那么,我们还瞻前顾后那么多作甚?倒不如倾巢而出,还能将对方打个措手不及!“
此时,秦君傅被姜秀的话惊得不轻。
“怎么?秦神医可不相信阿秀有这个能力?”姜秀对他挑了挑柳眉。
见他摇了摇头,否认道,“非也,要说这事,姑娘也是受我们所累,此事,还是交由我们处理为好,莫要牵涉在你身上。”
姜秀对他的话却不赞同道,“一开始,他们兴许是因为针对你们,可这事,他们是从何得知晓我与你们的关系?既不知晓我们的关系,他又为何要对我下狠手?这不都说明一件事情么?”
这点,倒是秦君傅所不曾思及的。
见姜秀笑了笑道,“能知晓我与德仁堂之间的关系,定是三里村里的,而要置我于死地的,拢共就那么几个人。”
听着她的语气,多了那么几分的悲凉,秦君傅看在眼底,却不知如何安慰她。
亦或确切的说,他不知晓自己以什么身份靠近她的心房。
那人来了又走了。
自她醒来,半个字都不曾提起他。
他想,她到底记起还是未记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