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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姜秀施针完毕,方才还一直抽搐不停的老王,此时已是平静了下来,安详沉睡。
周显与陈立这才大大舒了口气。
两人相视了一眼,看向施救者的姜秀,满眼都是敬佩之色。
除了她方才一展的医术之外,便是她的胸怀情操!
思及这个,两人脸上的燥意又再次袭来。
还是周显先踏前一步,朝姜秀弯腰作揖,诚恳地道了一声,“多谢姑娘相救!”
见长辈恭敬地给自己道谢,姜秀脸上并未出现过多的表情,亦未自负高傲,只朝两人点了点头,习以平常地客气回道,“两位伯伯无需客气。”
两人能看出她淡漠疏离的态度,并非是故意在生气他们之前的行为,而是她救人对她来说,就跟举手起箸的那般的简单。
这才是两人最尴尬、臊得慌的地方!
姜秀甚至从头到尾都没去看两人难看的脸色,而是再次给沉睡的老王做了仔细的检查。
见她取出了笔墨,在纸上写了一道方子,尔后递给两人,嘱咐道,“此乃根治抽搦之症的方子,您两位将这方子交于他手中,叮嘱他连续服用至痊愈为止,不出一个月,定能除去此症。”
她话才刚说完,便见弓长孙气喘吁吁地赶来。
“看好了?”
见来人,姜秀淡淡的脸色见有些缓和,向弓长孙浅笑应了声,“是,里正爷爷。”
“那……”周显还想说,就这么一张看似平常不已的方子,便能治好老王从小便伴随着自己的癫痫之症治好?
话还没问出,就听弓长孙对姜秀道,“老王这病症可是缠了他几十年了,本是带他过来给你治疗,竟是遇上你阿奶上门搅事那糟心事。
以为他差点就错过,不曾想他突然病发,差点要了他的命,这次多亏了你赶来,人总算是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下来。”
听见他的话,周显把要脱口问出的话塞回了肚子里去,跟着他笑着附和道,“多亏了姑娘,这大恩,老王一定给记住,等他醒来,我们再登门答谢。”
“对对对,一定要感谢姑娘……”旁的陈立也附和道,看着姜秀眸里都带光的。
闻言,姜秀抬手止住他们还要继续客套的那些话,“多谢就不必了,今日救人我亦是看在里正爷爷的份上,你们真要谢的人是里正爷爷才是。”
原来这姑娘不是不生气,他们离开时说的那些话才前来救人,而全是因为弓长孙求她救人的来啊!
听见姜秀的话,陈立与周显两人相视一看,齐齐尴尬地看向一旁的弓长孙。
意思是询问他要如何是好。
看来他们把人给得罪了,往后真有个什么要求她的,那就尴尬了。
见此,弓长孙打起圆场来,“什么谢不谢,咱们临村哪个不是守望相助?这等救命之事,理应是见者必救。不过,话得说回来,人还是秀丫头救的,答谢是应该的,这还得等老王真正痊愈之后,你们想怎么谢人便怎么谢吧。”
意思是,圆场话他可替他们给圆了,至于姜秀原不原谅他们,那可就不是他管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