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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石长老的中年男子,上下地打量了姜秀与朗月。
见其衣着一般,且并未穿上学院的青衣院服。
可他到底不是姚文那些没有眼色之人。
学院管理甚严。
绝对不会随意让不明不白的人进来。
而他刚刚从外面历练回来,却听闻院长大人空降了三人进了学院中。
可如今他只遇见眼前两位,他心里拿不定主意,到底是不是辛子墨特意关照的两人。
脑中琢磨不定,旁的姚文却迫不及待地上前,在他耳边低声地‘提醒’他道,
“石长老,陈一鸣的手是他们折的,这事若是让陈将军知晓的话,我们怕是不好交代!”
姚文的暗示,石长老怎能听不出来。
可要他当众处罚两人,他心里担心,万一两人真的是辛子墨带来的人,那辛子墨会不会迁怒于自己?
见他沉吟一声,深深地看向姜秀。
见其从容淡定,他拧了拧眉头,问道,“你俩是新来的学子?”
老奸巨猾的他,先开口如此一问,是想要试探两人的身份。
如若与辛子墨无关的,那他便好处理这事。
听见他的问话,姜秀点了点头,不卑不亢地回道,“是,这位石长老,我们可是新来的,并不知晓院里的规矩,更不知晓自己到底犯了何事。
可要说,是他先动手,我与我的朋友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这不算是触犯院规吧?”
见姜秀伸手指向自己,姚文登时便跳了出来,“你们先欺辱映月,怎么成了我先动手呢?”
听见他黑白颠倒,姜秀脸上始终保持着淡然,并未出现半点心虚的波动。
石长老到底不是那些市井之民,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见眼前这女子不卑不亢,不急不躁,且一派淡定,若不是有理有据的话,怎能如此表现?
反观,再看看姚文,一副急着抢白,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
可说到底,那陈一鸣是万不可得罪。
那么他只得给些教训给眼前的两人,把这事给揭过去,那他也好跟某人交代一些。
于是,石长老一脸肃然道,“学院有学院的规矩,无论是天王老子,到这都要受院训的约束。凡是在院内造谣生事者开除,聚众打架者开除,欺辱同窗、不尊师重道者开除……”
听见石长老念念不休的,朗月捂着耳朵打断了他的话,“好吵!”
石长老本就是对两人不满,而今被朗月打断自己的话,顺势便要惩罚他们,“不尊师重道者严重的要被开除。
本长老念在你们初到学院,便是饶了你们这次。可开除可免,惩罚则不然,该罚的还是要罚,不然这学院便坏了规矩了!“
“对,必须要处罚!”
“石长老,一定要严惩他们!”
“陈学长不能伤得不明不白,他如今还躺着不醒呢!”
“说得没错!他们没来之前,我们都相安无事,若不是他们先挑事,陈学长怎么可能动手教训他们呢?一定是他们有错再先!”
“还有映月,她是最无辜的,你们看,她都哭红了眼了!”
跟在李映月身后的那些青衣学子,个个都义愤填膺地,恨不得石长老严惩姜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