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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秀笑了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那罂、粟花确实带毒,但民女却觉得凡事都有两面,刀剑既能救人也能杀人,难道我们却要舍去它、不用?”
听她一句反问,皇后倒是被噎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皇帝听她一番言词,黑眸子亮了亮,毫不掩盖地露出赞赏的目光,“说得好!”
龙颜大悦,可皇后脸色却是极差,又顾忌皇帝在,而不敢发难,藏在宽袖中的手帕都快要被她掐烂了。
好不容易才挤了一抹维持凤仪的笑容,听她道,“这丫头还真伶牙俐齿,本宫不过是想要知晓,你为何会帮姬月国的人,皇上与本宫都不会怪罪你,你倒可放心说啊。”
碍于皇帝欢喜这丫头,皇后根本不敢再动歹心思,话也婉转多了。
姜秀再次叩头,道,“皇上可知晓,那姬月国的扶桒医术不低,他能把罂、粟花炼制成药丹,虽是带毒,却也如同刀剑那般,能杀人,也能救人。
民女看过他炼制丹药的过程,如要仿效,定然能够为我天元朝军队上阵杀敌所用。且这毒药丹的威力,尚且还有所保留,但民女有信心,能够提高它的药性为我朝军队所用!“
听着姜秀一番激昂言词,皇帝郎朗大笑、重重地拍上案叫好,“好好好!如此甚好!”
只是高兴过头,他又想起一事,澎湃的心情也随之平复了下来。
见其睨了一眼自个儿皇儿,才转而看向姜秀道,“丫头,你既然能够炼丹,何故还要德仁堂出面,如若你有难处,尽管与朕说,要不在皇城内自己开一家,那总算是自己的一份家业不成?”
皇帝一是试探,二是因为看秦家老头不顺眼。
他人嚣张又自大,每每半分面子都不给他这帝王,想来把姜秀给拉拢过来,好让那老头子急一急!
旁的霍祁嘴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
自己父皇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他可是一清二楚!
不过是记恨着秦家老爷子吃了他三盘棋,他心生不忿罢了!
真丢人!还跟他抢人呢!
姜秀可不知晓皇帝心中如何想的。
但是,她能感受到他的爱屋及乌,原本心里担心他会破坏她与霍祁的感情,如今她可是松了口气。
只是……
炼丹这事,并不是她的强项,且她与秦仁有过协议,她只出药草,其余都由他一手操作,她占三成的利。
这事,她并不打算与皇帝说。
都说帝王小心眼,伴君伴虎,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底牌都翻出让他知晓。
“回皇上,民女早与德仁堂的三当家秦大夫签过协议,我只供药草与他们,至于他们练成何种丹药,那不是我能够干涉。至于在皇城开药坊那是从不敢想。民女愚笨,家里还有一小医馆也是靠着秦神医的爱徒经营,而民女自己,则只想呆在家相夫教子。“
说完,她也不看一眼霍祁已是高高翘起的嘴角。
好吧。
她是故意说给皇上听的。
一来,她不想领功劳。
二来,帝皇喜欢制衡术,定然不会喜欢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她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
谁规定,嘴巴说了得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