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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婆舌灿生莲,说了大堆吉利喜庆的话语。
末了,姜清由媒婆背了出去,给座上的父母长辈们敬了茶,再由姜梁扶她上了轿子。
姜秀一直垂眸跟着在姜清的身边,并未有留意同样垂着脑袋,站在新郎官身旁的少年郎目光灼灼、似黏在她的身上移不开。
等新娘子上了轿子,姜秀忽而觉得手肘一紧。
她正要开口训斥,人却是一轻,被带入了另一轿子上。
因为方才人多,她并未留意到靠近自己身边的人,才是松了警惕。
如今,她嘴巴被一只带着厚茧的手掌给捂住,想要发声求救都不得。
然而,紧接着,熟悉的草木香钻入她的鼻腔。
等她看清对方的模样,一瞬间便红了眼眶。
……
一年后
皇城外的一别院,同时响起了两道痛苦地喊声。
霍祁站在房门外,不停来回地走动。
见其神色紧张,绷着一张铁青的脸,大有种要冲进房中的意思。
一旁同样紧张地来回踱步的李照,手心频繁地冒汗,嘴里重复念着,“怎么还没出来?都三个时辰了,娘子会不会有事?”
姜梁陪着张春梅,也是一脸忧色。
倒是张春梅显得淡定多了,只是她不好训斥两人,只得软声道,“女子生产都是如此,你们爷们莫要见怪不怪的!
在这吵吵嚷嚷,还得影响到她们在里生产呢!要知晓,她们两人都是我闺女,我紧张心疼,谁还比过我?去去去,都到一边呆去,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见张春梅不能耐烦地挥手让两女婿一边凉快去,姜梁感觉到自己跟水里捞出来那般。
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张春梅后知后觉地,才察觉了自己丈夫青白的脸色,在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她才意识过来,猛然打了个激灵。
衰了!
她竟是忘了自己的女婿是当今的皇帝!
她居然吼他,还让他一边凉快去!
“呵……呵呵……,女婿……娘这,不,一时嘴快,你莫要怪啊……”张春梅哭着一张脸道。
姜梁也弯腰赔礼道歉。
霍祁自然不会与丈母娘计较,比起面子,他更在意的是屋里生产的女人。
他要是知晓,女人生产是如此痛苦的,他宁可她不生!
当姜梁两夫妻忐忑着,皇帝女婿会不会恼羞成怒地,一个下旨就“咔嚓”了两人的脑袋,便听得他一句,”爹娘,无外人在时,你们还是把我当成你们的女婿便成了。“
听见他的话,姜梁感动的要哭了。
此时,却听两屋里突如其来地,响了两道孩儿落地的“哇哇”哭声。
“生了生了!”同时两房门被打开,见稳婆手中抱着一孩儿出来。
另一边,给姜秀接生的稳婆,见其手里抱着一孩儿,而身后跟着她出来的姜丽,手中也抱着一孩儿。
“是双生子!“
五年后
“霍曜、霍昭!”
听见一声震天的怒吼,两个顶着大花脸的小奶娃,连忙钻进自个儿娘的怀里。
等他们完成了一系列动作,房门瞬间被“砰”的一声打开。
一个月里,第二十回,房门又壮烈牺牲!
凌风顶着头顶生风的危险,紧跟随着自个儿主子身后,给两个小祖宗挤眉弄眼地提醒他们“我来不及毁尸灭迹,你们看着办!”
嘤嘤……
接收到信息,两小祖宗即刻含着两包泪,霍昭可怜兮兮地扑在娘亲的怀里,嘤嘤哭道,“娘亲~,我和哥哥什么都没有做,风一吹,爹爹的奏折就……就……”
霍昭“就”了半天,都不敢正眼看要吃人的皇帝爹爹。
其实不怪霍祁如此生气。
偏生他两兄弟生来就是要跟他抢娘子、还带气的!
可不是,他们弄脏的奏折,都是他让人替他们两兄弟寻来的教课先生!
都五岁了!
他三岁便是让父皇丢给先生,学四书五经,五岁学骑射武术,哪像这两个娃,整日只会黏着娘亲、跟他争宠!
“这些都是小事,你嚷什么嚷啊?你这是不爱我家孩儿了?”姜秀虎着脸瞪了霍祁一眼,转而甜美一笑,宠溺地摸了摸两个娃的脑袋,在他们粉嫩的脸颊亲了亲,“别理你爹!”
有了她这免死金牌,两个娃窝在她怀里笑得“咯咯”,看得霍祁牙痒痒的。
再看看姜秀,眼底全无他这个‘播种’的功臣,他委屈啊!
突而,他想到了什么,妖孽的脸庞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窝在姜秀怀里的两个娃打了个激灵,即刻挺直了身板警惕地盯着他,似要做准备一战。
然而,四手难敌强拳。
见霍祁一手拎起一个,毫不客气地往凌风身上丢去。
凌风只觉得眼前一花,人连同怀里的两个祖宗,一起被一道劲风给吹了出去。
只来得及听见关门前的那一段话,“娘子~朕觉得你说得对,小屁孩多可爱,你看就他们两个娃还不够,不如我们再继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