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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需要了?”
远在三里村老姜家的姜舒晴,把那神秘人带来的信笺往桌上一扔,刘燕兰并不识字,听见女儿的话,当即就抓着信笺弹坐起来,不可思议的道了声,“怎么会这般?”
然而,她还不死心,将手中拿着的那信笺硬塞进自己相公手里,催促他道,“你快些看看,怎么他们突然说不要就不要了?那我手里那些……该怎么办是好!”
“这信上拢共就只有那么几个字,晴儿不是都说清楚了么?我怎么知晓怎么办!”姜才瞪着自己的婆娘道。
“娘!你莫要有些小事就自个儿心慌张起来 ,不然,让大伯发现,我们可是吃不着兜着走!”姜舒晴不耐烦地打住了刘燕兰的话。
偷灵草这事,他们不是第一回做。
就说上次,姜忠就被抓个现行了。
不过,那次也是正巧被姜梁发现。
后来,他也只是把人训斥了一顿。
说到底,有爷爷和阿奶在,二房三房又是他的亲兄弟,大事他们不敢做,偷鸡摸狗的事,他也奈何不了他们。
她就不信,大伯一家能够无时无刻地盯着他们不成!
而刘燕兰面对眼前越发陌生的女儿,不禁缩了缩身子。
如今,她最怕她了。
自从她跟那人去了固原城,回来知晓她破了身之后,她性情就变得喜怒无常。
刘燕兰原本想着给她寻来一门亲事,只要不太差的都让她给嫁过去,她想,过一段日子,这事定然能给掩过去。
怎知晓到了议亲那日,那家人的儿子喝了两杯小酒,怎么就猴急地……,无意中知晓了姜舒晴竟是破了**身子。
坏就坏在,他娘并非省油的灯。
她知晓实情之后,非但要刘燕兰退还礼金,还威胁她要赔偿自己,刘燕兰自然是不答应,那家人居然声称要把这事给捅出去。
刘燕兰不舍得自己掏钱,便把主意打到大伯姜梁的身上。
嫁入李家的姜清,回娘家时正是撞上了这一幕。
当即就把人给打了出去。
姜舒晴这破事,因刘燕兰作死,很快便在村里被渲染一番。
如今村里人无人不知她已非完璧。
遭受村民们异样的目光,姜舒晴的心情要变得阴晴不定,大多时候都会显得异常暴躁,甚至还会动手打人。
连亲娘都打。
这事,刘燕兰是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哪敢对她半句不是?如今就差把她当娘娘那般供着!
“晴儿啊,你娘说得没错,那人……突然说收手就收手,你知晓咱们手头没有多余的银两,全都压在那人身上。
早前,他不是一直催我们加量吗?要不你再修书一封,问清楚他到底是何原因?”
“爹,那人我并未见过!就是他送来的银票,也只是在信笺里一同带来,你叫我上哪儿去找人啊!”
听姜舒晴这么一提,姜才才恍然过来,确实如她所说,他们当真未见过那人啊!
刘燕兰则跌坐回去,一边手捶胸膛,哭诉道,“那可是我一辈子的积蓄啊!”
姜舒晴也是心疼。
她爹娘就她那么一个女儿。
两老说过,等她成婚那日,就给她送一份体面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