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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
见霍昭激动钳住自己的手肘,霍曜觉得脑壳儿疼。
他还要抄写呢!
“你的情绪已暴露在脸上,再不收敛,她便知晓昨日是你故意整她的。”霍曜鄙夷地斜睨了他一眼,依旧专注自己手中的抄写。
这可是他为皇帝爹爹生辰准备的礼物。
虽然,还有三个多月,不过,他想,提前做准备,也算是他对他的一份心意吧?
想到自己正筹备的计划,霍曜嘴角微微上扬,不以理睬他在自己耳边嗡嗡地吵。
“大皇子、二皇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两日,霍曜霍昭两兄弟的耳膜,可是饱受这刻意的娇声给摧残。
没有最过分,唯有更过分的是,便是他们遭殃的鼻子。
可不是嘛!
人还未靠近,一阵难以言喻的气味充斥着周围。
见霍昭捏着鼻子,小身板灵活地躲在了旁伺候的公公身后,探出小脑袋一脸嫌恶道,“大婶,你这是放毒啊!”
旁的婢女、奴才忙地垂低头颅,唯恐自己憋不住要破功笑出。
这两日,眼前这位相府千金,可是马前鞍后地,比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还要勤快伺候两位小祖宗。
又送补汤,又送糕点的,俨然一副贤妻良母。
如今宫里谁人不知,传两位皇子的生母遭到皇上的厌弃,要是谁能够得两位皇子的欢心,便极有可能成为皇上的新宠妃。
更甚的是,将会被过继成为皇子母妃。
如今宫里头唯有两位皇子,无论皇上要立那位做太子,能够成为他们的母后,那便离那后位不远了。
因此,婢女、奴才们,哪敢在主子面前取笑她?
哪怕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发出半个字来啊!
谁不知晓,眼前看似贤淑端庄的相府千金,心胸比针眼还小!
若是让她知晓自己被取笑,指不定他们要遭殃受罪!
来人俨然不知两个孩子有多厌恶自己。
见萧静嫣然带笑地命女婢把食盒端上,她亲手把补汤端在霍曜霍昭的面前,笑盈盈道,“两位皇子劳累了,正好歇息,这汤可是我亲自准备的,对身体很有溢出,两位趁热喝了它嗯?“
说着,她还亲手揭开盅盖,拿着金勺子,勺了一勺吹了口气,伸手想要送到霍曜的嘴边。
“哐啷!”金勺子应声落地。
远远躲在身后的霍昭倒抽了口气。
随即,见霍曜执笔的右手举在半空,而他台面上的墨砚不小心被打翻。
他正要收尾的手抄,被浓墨泼在纸张上面,氲了一大片墨迹。
这手抄,算是毁了。
萧静愣了愣。
随即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命人即刻过来清理干净,却被霍曜打住、喊停。
“大皇子莫动,让婢女清理干净即刻,你何必要脏了手……”
她话音未落,却被霍曜一个眼神给止住,莫名地心虚起来,“大,大皇子……”
“相府千金觉得,本皇子精心为父皇准备的《父亲颂》弄脏了,便是脏了本皇子的手?你莫不是忘了,是谁害得这好好的心经抄写毁了?岂不是毁了父皇的福泽,你可担当得起!”
萧静这两日,刻意地讨好两位皇子。
本以为他们年纪小,好哄骗。
怎知晓自己在他们的面前就跟跳楼小丑似的,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这会,还当面受她的质问,萧静的脸快要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