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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我,我不是故意的!”萧静急着解释道。
旁的霍昭嫌事儿不够大的,从公公身后跳了出来,指着她道,“不是你,那是谁?这些又是什么?难道是我哥哥自己打翻的么?”
明眼看就是!
可是,萧静这会真的是哑巴吃黄连,哪敢说出口来!
从她的角度才能看见,是霍曜抬起宽袖时,就见那墨砚被掀翻起来。
而正好被她的身体挡住,身后的奴才们根本看不见这一幕。
往时只有她给人欲加之罪,今儿却要她自己受!
萧静咬着牙,想要开口辩解,却听得一声传唱声。
“皇上驾到——”
黄安掐着嗓子一声传唱,萧静身体猛然一震,不可置信地扭头,发现一明黄身影向自己的方向越走越近。
霍昭一听是自己皇帝爹爹来了,即刻换上一张哭颜,“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你这恶毒的女人!呜呜……见我与哥哥没有娘亲在身边,就想要虐待我们……我们不喝你送来的汤,你就,你就……哇……居然弄坏了哥哥送给皇帝爹爹的生辰礼物……”
霍祁靠近花园,便听见霍昭哭天抢地地,不知晓的还真以为他被人凌虐呢。
他的皇儿谁敢欺负?
然,他还是加紧了脚步。
入眼的,是散在地上的一张张宣纸,他拾起其中一张一凝——
见其上书写着遒劲、字体却显生涩的墨字,俨然已被浓墨氲了一层,有些字已是模糊不清。
可落款的署名上,却书着霍曜二字。
此时,霍昭看见他仿佛看见了救星般,小身板如离弦的箭,直直冲、撞入他的怀中。
“皇帝爹爹,那女人欺负哥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他,似遭遇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哽咽着喉咙,呜咽了一声又哭诉道,“还有昭儿呢!”
听他前言不接后语,旁的黄安从萧静身上睨了一眼,又发现主子脸色略沉,再看两位小祖宗,一个哭得惨兮兮的、抹了一脸的鼻涕泪水。
呃,模样还挺可怜的。
而另一位呢?
手抓着半张撕破的宣纸,一双瞪大的怒目怼着萧静。
大概的故事情节,黄安脑补了一出。
近些日子,他听了不少,有传这位相府千金入宫的事儿。
还不是因为头上那位老佛爷的授意,皇上才默许了她留宫,还让她接近两位皇子。
然,她却把自己当成了后宫女主子,日日殷勤地跑来伺候两位皇子、嘘寒问暖。
至于当中,被两位皇子捉弄之事……
呃,他也是道听途说,并未亲眼所见。
如今这一看,当真是两位皇子做得过分一些。
看,把那相府千金吓得脸色惨白,一副泫然欲泣的。
不过,真叫人大快人心啊!
黄安的相好徐嬷嬷,被安排照顾两位皇子,近些日子没少受她的气。
两人对食时,听她抱怨了几句,他便记在心里。
这会,见萧静被两位皇子收拾成这模样,他是半点同情都没有。
“这怎么回事?”霍祁敛了敛眸子,沉声问道。
听字面意思是寻问,可他犀利的黑眸子扫过萧静的身上,似将她定罪,让她整个人顿时仿如堕入了冰窖般,冷得身体直打哆嗦。
连该行的礼都给忘了,听其口中结结巴巴地吐道,“皇帝哥哥……”
霍祁很是反感她对自己这般亲昵的称呼,于是冷声纠正她道,“萧相千金,似乎还未跟朕熟稔到以哥哥妹妹相称,呵,该行的礼节,朕想,你还是理应做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