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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里正叔,这事包在我们的身上!”说着,陈大牛带着王义张武他们,分散了村民,要往村公祠堂去。
弓长孙宽慰地朝他们点了点头,“村里还好有你们几个。”
陈大牛听了怪不要意思的,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里正叔这是哪里话,是村民的都该出自己的一份力才对。”
一旁的张武王义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众志成城,战胜瘟病!”
“说得好!这一场是硬仗,我们可不能率先低头啊!”
“是!”
应下之后,人便散开了。
弓长孙忧心种种地望着被隔离在病患中的秦君傅,那忙碌的身影,顿时百感交集。
……
倾盆大雨足足下了十日,誓有淹不死人不罢休之势。
“如何?”弓长孙用粗布衣掩住自己的面部,只露出一对矍铄的眸子。
今日第十日了,每日发病的病数量都以直线往上飚,而雨势并未降下。
秦君傅收起最后一枚针,听见弓长孙的话,对他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又死了一人。
这回已是第十个严重病患不治而死去。
他已经用了白虎合犀角升麻汤,却对此疫病半点作用都没有。
“真的未有别的办法?”弓长孙见连秦君傅都对此瘟病都束手无策,心越发的沉重。
心里算了算,他派去送信的人,离开已有四日,可那边半点消息都没有。
是消息被拦截了,还是帝王根本不重视,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一方面,是他不希望朝廷的介入。
另一方面,他又希望朝廷能派个能人过来,替他们解决这一场战役。
矛盾体的他,近日都坐立不安,人越发老了十多岁。
秦君傅不知晓弓长孙内心想的事,他一心想着要如何对症下药才对。
……
“轰隆!哗啦!”
念尘抬头望天。
苍穹如同被撕裂了一道大口子,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电,无限的雨水从破口肆意地泼下来。
他眉心微微一拧。
再走三里路,便是那指引他来找他心爱之人的地方。
整整过了一百年,他终于找到那个能替他解封印之人。
自姜秀把葫芦里的功德积满,念尘便通过她解开了封印。
离开她之后,他便开始天南地北地走。
而他,好不容易走出了那异域世界,也游历了天元朝的大江南北,走了整整七年却依旧找不着属于她的影子。
最令他狂喜的是,命运的齿轮总爱与他玩捉迷藏,兜兜转转这些年,他心中所爱之人,竟是在这里!
越是靠近,念尘黑烁的眸色越发幽深如潭,垂下的双手都不禁紧握成拳。
说不出害怕、紧张、难以置信,他终于找到她的所在!
然而,当他踏进这熟悉的村庄,随着越发靠近,映入眼底的三里村已是藏身在了大海河流之中。
他瞳孔微缩,加紧了脚步。
“咦?有人来!”
发现陌生的念尘的那家人,真是村里的王义。
听见他的话,陈大牛等,纷纷地将视线转了过来,投在了他身上。
尤其是王义最为激动,以为是朝廷派人过来了。
然而,他们却看见,只有念尘一人。
王义仍不死心,往他身后瞭望了半盏茶,却仍不见她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