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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姜秀的应承,九凤凝着她与秦君傅双双进去的背影,眸色隐晦不明。
旁的杀狼见了,终于忍不住道,“王,你若是真的喜欢姑娘的话,为何不直接把她带回九幽国?您不是最擅长控魂术吗?您只要把姑娘的记忆洗除,那她还不得以你为天,也是你动动手指的事。”您何苦这般苦苦地等呢?
后面的话,杀狼根本不敢说出口。
听见他的话,九凤斜睨了他一眼,转而目光望向远处放空,嘴唇喃喃,似的在与他解释,却更似在提醒自己,
“人绑得走,可心呢?若无心,若非心甘情愿,得到她人,那也不会是她。”控魂术也非对人人都合适。
他也不是没试过用控魂术。
可她意志坚定异于常人,就连他也无法左右她的思想,反而适得其反,她连给他靠近的机会都不给。
也唯有那人。
即便她失去了对他的记忆,她依旧不排斥他的靠近。
这也是他输给他的地方。
杀狼听了他一番自喃的话,脑子都快要给他绕晕了。
什么是她不是她?难道强迫她就不是她了么?
杀狼自然是不懂自己王的心思。
在他的理念里。
一个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人非常容易,直接睡了,断了她的后路,女人一旦失了贞洁,那她就不得不要认栽。
男人只要甜言蜜语哄一把,就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拒绝。
贞洁都没了,不顺应他的意思,她能承受世俗的目光还有流言蜚语吗?
那还不是他一句话,任他拿捏的事?
更何况,他错失了机会在先。
而她既已为人妇,他真想不明白,自家王为何对她仍是情有独钟。
莫不是,真如大牧师说的,姑娘是王的劫?摆脱不了?
九凤似乎能听得见他那龌龊的心声,琉璃眸寒光一闪。
杀狼顿时打了个寒颤,连忙跪地请罪。
“下次莫要在她身上动歪念头,本王不屑对她用强,你只需记住,本王需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地跟我走,你可明白了吗?”
“属下谨记!”杀狼应声。
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是沁出了一身的冷汗。
……
棚内。
姜秀手上套着秦君傅准备的临时‘手套’,替其中一人把脉。
她观其面部,检查他们的四肢皮肤,倒是没有出现红肿溃烂。
接着,她又一一检查了其余各人,见他们并未被染上霍乱,当即松了口气。
“此症不难解,恰好我手中还有在黄山那村庄所治疗过的药草,结合艾叶熏,不出五日定是能够把他们完全治愈。“
原本被隔离在这数日的村民们,听见姜秀一番话,原本死沉沉的眸子瞬间被点燃。
被隔离的其中一人,是村里弓长孙媳妇的娘家二婶梅姑。
她听见姜秀的一番话,抓着她的手腕,激动地道,“秀丫头,你说的可是真的?“
原本她也是经历过大起大落之人,又是活了一把岁数,瘟病有多可怕,她即便是没亲眼见过,也听过祖辈相传。
原以为自己这条老命要顺天而去,不曾想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且还是眼前的要丫头带给他们的希望。
见梅婆激动得老眼带着泪花,姜秀顾不上被她抓疼的手腕,出声安抚她道,“梅婆婆,您可放心,这病不严重,只要准时服药,定然能够药到病除。“
其余人听见姜秀保证,有人却带着狐疑的目光质问她,“秦神医都无法断定能够完全治愈我们,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