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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下官也是奉了皇上之命,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臣子定然要为君主分忧,既然皇上信任下官,下官定是鞠躬尽瘁,也把村民们安置好。
而瘟病之症,则需精湛医术,下官自问没那个本事,这些都要劳累诸位,其余若需要下官上呈皇上的,诸位可尽管开口,下官定然把诸位的意思上呈给皇上。”
陈焕礼说话的同时眼光灼灼定在姜秀身上,就差明言跟她说,你想要什么,皇宫那位都会依你,你就尽管开口。
姜秀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他言语间的暗示。
可是,这与她有半毛钱关系?她才不需要他那点施舍!
他这典型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陈焕礼说得口沫横飞,可见姜秀半点欣喜激动的样子都没有。
他顿时有种在唱独角戏的窘迫。
亏得弓长孙方才在姜家听了半耳朵,权当是姜秀与宫中那位闹别扭,笑哈哈地站出来缓解僵局,
“那先谢过陛下。陛下仁心仁德,体恤百姓之苦,能做到这个份上,实是百姓之福,我替咱们村村民感恩皇恩浩荡,谢皇上万岁万岁万岁!”
有弓长孙带头,姜秀等人不得不可叩头谢恩。
姜秀一边行礼,一边在心里将霍祁骂个遍。
那混蛋!派个人来害得她跪地给他行礼,行啊!她便是要看他敢不敢受下她这一跪!
远在皇城内。
“都清理干净了么?”座上的霍祁,冷冷地凝着跪地凌风。
凌风感受到头上冷飕飕的刀眼,哪敢磨磨蹭蹭,哪敢废话半句,即刻禀报道,“都处理干净!”
“那她人呢?”凌风自然知晓,他提的是萧太后,忙道,“已被禁足,等候皇上发落。”
霍祁听见凌风的话,周身的冷气压更是降低了好几分。
良久,他重重咳了好几声,缓了缓,才会向凌风挥了挥手。“就让她一辈子留在那吧。”
听得出霍祁的无力感。
那也是。
主子再是狠心,萧太后也是养大他的长辈。
养育之恩他不曾忘,也不敢忘。
她千不该万不该对姜季下狠手,要置她于死地。
姜秀是他的逆鳞,触之必死!
凌风迅速退下。
在他离开之后,正好迎面撞上一阵风。
他脚步顿了顿,随即叹了口气便离开。
殿中,方才凌风所跪地的位置,凭空多了一黑衣身影。
“主子!”
霍祁好一阵重咳,等他缓和下了来,脸色一片惨青色。
“她,如今还安好?”
离梨未敢抬头,却能感受到主子的虚弱。
听见他关切别的女人的话,心如同被鞭子抽打那般的绞疼,可她半点都不敢表露出来。
“夫人安然无恙,有秦神医在,村里的瘟病已是得到控制,皇上派出的陈大人亦及时赶到,村里如今不缺米粮。”总归一句,那女人半点事都没有,可有事的是主子你!离梨心疼他为了那女人糟蹋自己的身体。
听见姜秀一切安好,霍祁仿佛服下了特效药,似乎体内的毒也不那么霸道了。
“嗯,这边的事尽快处理完毕,朕要尽快赶去接夫人回来。”提到要将姜秀名正言顺地接回宫里,霍祁嘴角漫上了一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