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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长孙也察觉异样。
不过,当他目光落在一旁的姜才身上,他已是垂低了头颅。
姜才自然不敢说,姜舒晴可是害人终自害,且他们本是打算带着她私藏的银子一走了之的。
如今走不成,被困在村子,别提他有多郁卒。
而刘燕兰自己,则吵着给姜舒晴喊冤。
姜秀冷着眼,瞥了一眼在装鹌鹑的二叔,这才转向她,唇角勾起一抹冷讥,“好二婶娘,舒晴姐之死莫说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惹了什么不该的人,才招来杀身之祸的。而你,作为其亲娘,难道这事儿你半点儿风吹草动都没察觉?
撇开这事儿不说,你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都好。然,即便当时我是在场,可我懂医术,却非大罗神仙,能够起死回生。她身上中的可是一种来自陈国巫族最恶毒的母蛊,一旦被传染了,便能牵一而动百,轻者如同她那般死状可怖,重者延连整个村子给她陪葬!是你,那你又如何取舍?是你,你又如何救人!“
刘燕兰被姜秀堵得哑口无言,半晌才颤巍巍地反驳道,“你,你在胡说!什么陈国?我们何时到过那地方?”
而一旁的姜才听了,头皮一阵发麻。
心有戚戚地暗自庆幸,自己并未有与她有任何接触。
哦,不对!方才那死婆娘还把他往她身上摁,也不知晓是否就别感染了?
姜才心中不安渐渐放大,而藏在手袖上的手不断地来回搓,恨不得搓掉一层皮来。
他可是在稳住身体的时候,碰了她一点点……
姜秀观其脸色,发现两人确实似什么都不知晓。
至于姜才的那点心虚,莫不过是自己带着银子远走高飞,丢下眼前的母老虎,唯恐她发现什么,这会心里害怕得要死,却不敢开口吱一声。
“闹也闹够,如若二婶娘你还是要为舒晴姐找公道的话,不如回去好好找找,她生前定是留下了什么,你倒找来,我可替她报仇。”
“说什么报仇!”姜才突然声嗓抬高了调。
喊出之后,他察觉自己失态了,连忙垂低头来,喏喏道,“你,你不是说她中了什么蛊毒么?听说那东西能够掌控人,那她所做的事都非她自己的意愿?“
秦君傅总算是听出了一些苗头来,眉心微不可查地拧了拧。
随即,听姜秀又道,“她是被掌控,但她并非毫无意识,换句话说,她也是心甘情愿受控于那些人。”
看热闹的村民集聚了不少在姜家门前。
这会听见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姜舒晴可怖的死因,竟是与人人避如蛇蝎的巫族有关系!
众人唰的一声,成扇字形推开远远的。
“说来说去你,你不过是在为自己推脱责任罢了!”刘燕兰自始至终都不愿意相信,姜舒晴会受控于姜秀口中的陈国,还与巫族扯上关系。
她这越想越察觉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自己的掌控了。
连姜舒晴都有许多事隐瞒着自己,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要绝望了。
而今,她并非因姜秀见死不救的缘故而致死,而是不能救,那么,她这场独角戏,可不就成了跳梁小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