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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霍祁忍不住要发作,姜秀抱住他的手臂,与他十指相扣的手指,在他的手心轻轻挠了挠,安抚住他。
被顺了毛,霍祁暂且忍着一语不发。
倒是那老头瞥了他一眼,手里变戏法般,手心竟多了个果子。
见其往自己黑乎乎的衣裳擦了擦,径直把果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嘴里嚼得起劲儿,说话含糊地道,“我并非是怕了她,而是好男不与女斗,明白么丫头?”
嘿嘿!
原来两人还真的有故事!
姜秀递给霍祁一个眼神。
又试探他道,“那前辈如此熟悉那老妖婆,不如与我们说说,要如何才能走出这毒瘴?”
其实,姜秀不过是抱着多一希望离开这里,因此她才与老头儿吐槽半真半假,试探他。
怎知晓那老头圆咕碌的黑眼珠一转,摆了摆手,“这个我可不干。”
说着,身体缩回去原来藏身的地方,大被子蒙头的睡过去。
姜秀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是个怪老头啊。
与霍祁对望了一眼,示意他不着急,两人席地而坐,盘着腿儿,姜秀开始跟他唠嗑起来。
“祁哥,咱们暂时是出不来了,既来之则安之,我想那老妖婆一时半会也不会找上门来。
诶,不过也难讲,看她对你的痴迷程度,定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要是找到这里来,发现了……呃,某人的时候,你说她会不会恼羞成怒,血染这山洞啊?可惜,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心里很是愧疚。”
“夫人放心,为夫宁死不从,至于那些见死不救、又不相干之人,夫人还是少操点心嗯。”
“嗯嗯,可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她那么喜欢你,抓了你也不过是想禁脔你罢了,可伯仁不同,以她那变态程度,指不定会想出什么阴戾的手段,我可听说那样心里变态的老女人,最喜欢把人做成人彘。”
见霍祁一脸不懂。
姜秀耐着性子给他解释,“就是把人四肢剁了,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熏之耳聋,以毒药毒哑巴了再割其舌根,又把其耳朵割了,剃尽毛发,把人扔进茅房让其自生自灭,若是不死,便成了人彘……”
姜秀还在绘声绘色,把人做成人彘的模样详细描绘出来。
只说了一半。
那头,便听见呕吐声不止。
霍祁极大的忍耐力才压制住胃里的翻江倒海,一脸幽怨地刮了眼还在口若悬河、面不改色的女人。
他从前怎么沒看出这女人胆子如此之大,竟是仿佛遇到过这惨无人道的虐行,表现还如此淡定,更甚的是,似她口中所说的不过是在灶房杀条鱼罢了。
姜秀很少见霍祁青白着一张脸庞,忽而觉得自己演得有些过了,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道,“我还没讲到高、朝呢。”
她还能继续!
听言,霍祁就差气歪鼻子,直着眼瞪着她,大有她敢继续说,他便要掐了她的架势。
这女人脑子都装的什么?竟把这杀人如麻、阴狠手段描绘得惟妙惟肖、身临其境那般令人恶寒。
姜秀还想解释什么。
那老头儿呕吐完了,完全败阵在姜秀之下,举手投降道,“得了,姑奶奶,我指条明路给你走成不?”
姜秀见他如此识趣,笑眯眯地道,“那自然是成。你说,我不说。”说着,她手做拉链的手势,缝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