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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凤盯着前方的两人,露出一抹无奈。
呵。
看来是他多心了。
这丫头哪是个吃亏的主儿?
即便是深陷危险,也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有时还真叫人哭笑不得。
这不,看看被气绿了张脸的唐凝,他反倒觉得该担心的那人是她才对。
担心她会不会在下一刻,被那丫头气得一命呜呼呢。
说真,九凤甚是好奇,姜秀手中的到底是何物,竟能让唐凝如此忌惮?
此时,见姜秀笑盈盈,一副姐妹俩好的,将手中一物递过给唐凝,又从她手中接过一玉瓶,
末了,还她十分有礼地向她道了声“多谢”,才转身离去。
九凤不动声色地想要离开,跟上姜秀。
却见唐凝突然转身,朝自己藏的方向冷声道,“阁下看够了。”
九凤并非要藏头露尾,只是不愿意在她的面前出现。
因为他怕恶心到自己。
而唐凝。
她为了这张不变的少女容颜,才不得不稀罕姜秀手中的鲛鱼珠。
鲛鱼人的眼泪,有助人长生不老之说。
她在坊间寻过许多方子,也唯有这鲛鱼人的鲛鱼珠,所制成的丹药能保她青春容貌。
偏生这鲛鱼珠,还必须是血珠才有那样的功效。
而鲛鱼人听说已经灭了种。
她早年间所获得的鲛鱼珠,还是从一销金窟的姐儿那里得来的。
那还是上百年时候的事了。
她还记得那姐儿性子有多烈,宁死不屈地护着那颗鲛鱼珠。说是她心上人留下的唯一,若是给了她,他便找不着她了。
不曾想,姜秀手中竟会有如此稀罕的鲛鱼珠,还是跟当年的那颗一模一样。
不过,今日之事。
除了姜秀,她未曾料到还有人知晓她这个秘密。
她可以忍她,并不代表,她希望自己这保颜的秘密让第三人知晓。
“怎么是你?”当唐凝看清来人,不由惊了一声。
九凤反倒不见半点异样,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转身要追姜秀去。
此时,唐凝怎么能看不出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出手拦住他的去路,笑盈盈地道,“呵,还挺有意思的嘛。”
深瞧定能看见她嘴角嘲讽的弧度。
九凤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自然忽略她言语间的讥诮之意。
然而,唐凝怎么可能轻易地放他走?
“怎么见了相好也不问好一声?算起来,咱们可有好些年不见了。”
唐凝故意提起这事儿,还真是九凤的噩梦。
说起,这老妖婆口味还是变态得很。
那时,九凤不过是三岁孩童,她便盯上他。
不请自来他的生辰宴上,送了一对同心锁,说是定亲之礼,调戏一番,又给他父皇下了蛊毒,要挟不成便逃之夭夭。
这些年,九凤没少找她算账。
可惜他躲到了陈国,竟成了陈国人人拥护的圣殿的圣姑。
他并非动不得她。
而是要寻个由头。
一旦两国开战,首当其冲的是他的子民。
再说今日,他心系着姜秀,并未有心思与她纠缠不清。
被着不要脸的老妖婆缠上,也是一种受罪。
他避她如蛇蝎。
唐凝见他态度冷淡,一如既往地无视自己,整个心都随姜秀而去了,心中无名火嚯嚯烧起,冷讥道,“你想要追她?可惜人家心系的是那将死之人,怎么你还想上前捡个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