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可知晓自己指谪的是何人?若是拿不出证据,可是株连九族的事儿,你可当真有确实的证据为自己辩证才好!”
李凯一副气败的,却不敢在霍祁面前表露出来。
借着当住视线的角度,他咬着压槽怒瞪了跪地的陈屠夫一眼。
连带还有同是跪地的还有带头的那人,就是他大舅妈的二堂妹的小儿子,那穷酸亲戚,他是半个都不想认。
想来他也个识趣的,从进入衙门,他都当做自己是不相识的,总算是让他松了口气。
到底这案子涉及了皇上的女人,他不好偏袒,也不能偏袒!
李凯偷偷睨了一眼霍祁不改的面色,实在猜不透这真龙的真实想法,唯有战战兢兢地继续审问,“陈屠夫,你说家中人死了人,这又是因何事要闹上贵人呢?”
他指的的贵人便是座上的皇帝。
你说整个天子脚下都是他的,他的女人为何要害人?傻子也不会这般做吧?
陈屠夫一听,摄于霍祁的身份,心里有些发憷。
但一想到自己无辜死去的爹娘,他狠狠一咬牙,挺起胸膛指着一旁的姜秀道,“不错,俺确实有证据指明,是她害死了俺的双亲!”
“证据在哪儿?”
“在俺的手上。”
说着,陈屠夫从自己破烂的怀中掏出两粒指甲盖大小的药丸,“这就是证据!”
李凯朝旁的主簿使了个眼色。
主簿点了点头,走向陈屠夫,从他手中接过药丸再递给了他。
李凯往上面一瞧。
陈屠夫所呈的证据,这药丸可是近些日子从秦神医那派发的能解瘟症的解药,于是他不解道,“这解药,可是整个驲亭得病的百姓都服用过,可有不妥?”
听言,陈屠夫义正言辞地道,“不错,正是此药丸。”
“嘶”
听见他的话,李凯就纳闷了,“既然这是解药,那你呈上这证据,指它是救人还是害人?”
“害人。”
“哇……”
一听,衙门外聚集的百姓,当即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一下闹腾起来。
此前,李盛,就是那个带头闹事的人,把药丸吃死人的消息放出要一起讨伐姜秀。
而方才撞了他一下那孩童,暗中给他那人带来的消息,让他尽管往姜秀身上扣罪名。
当下衙门门外聚集了不少因毒药丸而丧命的家属们。
这会听见陈屠夫的话,犹如热锅里滴了一滴油,当即就炸开了。
“对,俺家他娘的也是吃了这毒药丸,可怜的俺小兔崽子才刚满月!都是这妖女给害死的,她要给俺崽崽他娘偿命啊!”
“对,一定要她血债血偿!”
“俺家也是给这妖女祸害的啊……”
“还命来!”
“肃静!”李凯胡子一吹眼睛一瞪,怒拍了一下惊堂木。
原本还闹哄哄的众人都被他吓了一大跳,缩了缩脖颈退后了两步,禁声不敢再造次。
到底衙门的大老爷,他们这些平日都忌讳的人,自然不敢再他的面前放肆,生怕他一个不高兴让自己吃牢子饭去,那才叫得不偿失。
静静跪地的李盛,脑里只有那人带给他的话。
字条上面说,只要他配合之前污蔑姜秀之事,便能保住自己的妻儿,至于他爹娘的死,事成之后他会得到一笔丰厚的报酬。
起初,他确实因为贪念,所谓的爹娘,不过是他新娶的媳妇嫁过来的累赘,他本是贪念,那两个老不死毒死了就死了。
可媳妇儿还有儿子,他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