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决看着温卿卿得意的模样,很想骂人。
但温卿卿不给他这个机会,脚尖一转就进浴室了,即将关门的时候还靠在门缝上对他说,“总裁大人别偷看,但可以进来。”
“……”好的,拳头硬了!
他守在浴室门口,担心她洗太久会晕倒,本来就喝了酒要是被热气蒸一蒸,很容易出事。
温卿卿知道自己此时的情况也没逞能,她倒是想假装自己摔倒,可厉司决腿脚不便,不能开这样的玩笑,除非他的腿伤好了。
尽管厉司决已经很棒了,可她想着要是厉司决的腿好了,岂不是会更棒?
她得抽个时间去找一下大师。
洗完澡出来,她的脸红扑扑的,像成熟的桃子一样,仿佛里面的水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爆皮而出,让人忍不住想咬住吸一口。
“本来不想洗头的,但头发上都是烟味和火锅味。”她解开干发带,湿漉漉的长发披散下来,更添了一份妖媚。
“你给我吹头发吗?”
“嗯。”
“阿决,你真好。”温卿卿扑过去亲了一口。
“我是怕你笨手笨脚的,别把头发给搅进吹风机里,不然厉太太没有头发出去丢我的脸。”
“……”这是什么烂借口?
行吧,你开心就好!
反正会给她吹头发就行。
厉司决在给她吹头发的时候,她就絮絮叨叨的跟他吐槽设计部的事情。
“我听不到你说话,吹风机声音有点大。”厉司决说。
“那我说大声一点?”
“嗯。”
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句,厉司决没听清。
“什么?你再大点声。”
“我说,厉司决,我好喜欢你呀!”温卿卿直接用吼的,直接把厉司决给吼懵了。
够大声了吗?
“……”
厉司决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给她吹头发。
她的头发顺滑细软,摸着手感很好,他倒是没有不耐烦。
只是刚才她的话令他的心跳跳动的用力了一些,震的他胸腔有些发麻。
头发吹完了。
按照一般流程,这个时候应该就是回去睡觉了。
“我让厨师做了点吃的,你吃点再睡。”厉司决说。
“好呀。”温卿卿露出灿烂的笑容。
厉司决要是天天都这么温柔就好了。
温卿卿在聚餐上面没吃什么东西光喝酒了,现在吃上热热的馄饨,觉得特别的舒服。
她在吃的时候,就听到厉司决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今晚跟我睡。”
“嗯?”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你第一次喝多,半夜容易出事。”厉司决淡淡地说。
“啊?出什么事?”
“自己上网查一下。”
温卿卿还真的拿起手机上网查喝醉了睡觉会出什么事,查了一下还真的是发现了一条。
“半夜要是吐的话,容易被呕吐物堵住气管,窒息而死?”
“嗯。”
不至于吧,她还没到这么神志不清的地步啊。
这个理由怎么跟吹头发的那个理由那么的像?
她没有拒绝,吃完馄饨后,就重新去刷牙然后跟厉司决一起进卧室睡觉。
“我觉得我接下来在设计部的日子会很不好过。”一个针对她的刘鹏玉,一个老色胚张凯,还有一个目前搞不清楚意图的荣思晴。
“林殊夏有没有去看过你?”
“没有。”
林殊夏在尚远当销售总监,不是一个部门,不过她都在设计部上班这么多天了,林殊夏一直没出现,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她往他怀里钻,喜欢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是一种冷香。
厉司决没有推开她。
在她迷迷糊糊要入睡的时候听到厉司决说话,“不想干就不干了。”
她嗯了一声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身边有动静,但没有想那么多,实在是太困了,可她听到了压抑的闷哼声。
怎么回事?
她睁开眼睛,黑暗中看不太清,便伸出手去这才发现厉司决坐起来了。
“阿决,怎么了?”抬手将床头灯打开。
待她看清楚满脸是汗的厉司决时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脸色还这么差!”温卿卿抽过纸巾给他擦汗。
厉司决咬着牙忍着疼,能让他疼成这个样子,可见是有多疼。
“给周折打电话,让他过来。”
温卿卿马上拿出手机给周折打电话,睡梦中的周折被吵醒,“喂,太太,出什么事了吗?”
“你来家里一趟,他看上去很疼。”
“我马上来!”周折迅速从床上起来。
温卿卿见厉司决疼的眉头紧皱的模样,问道,“是腿疼?”
“你回自己房间去。”厉司决咬着牙极力忍住疼痛。
他现在的双腿仿佛有人拿着几十根针一起扎他的腿,这种疼,仿佛又回到了腿刚受伤的那段时间。
“要不要吃止疼药?”温卿卿见他这副样子哪里放心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我没事,你回房间去。”他说话都显得很困难了。
“你现在这个情况我怎么放心走?我在这里陪你等周折赶到。”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
身上的汗像水一样,他仿佛快要虚脱了。
温卿卿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出要看他的腿,只能沉默地陪在旁边,不断地拿纸巾给他擦汗。
可是厉司决的腿突然抽筋了,他痛的喊出了声音。
温卿卿见状马上伸出手去想帮他按一按来减缓他的痛苦,可她的手刚伸过去就被厉司决一把打开,随即一声怒吼,“别碰我!”
她的手一下子就被打红了,很痛。
但她只是捏了捏痛处后对他说,“我只是想帮你减缓一下痛苦。”
“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我帮你按一按,兴许会缓解不少痛楚,你信我一次。”她最近都有看之前的医书和笔记,这些都是无妄大师教给她的,按摩伤腿,她还是做的来的。
厉司决咬了咬依旧拒绝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温卿卿忍不住说道,“厉司决,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要藏到什么时候去?你是打算一辈子不给我摸不给我看吗?”
“一辈子?你未免想的太远了。”厉司决冷笑一声。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厉司决疼的青筋暴起,连太阳穴都突突地跳动,疼痛带动着他的情绪,现在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词:毁灭!
将一切都毁灭!
连同他的疼痛!
但他又极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又要忍痛,又要克制住情绪,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厉司决,你从来没有将我当做你的妻子是吗?你还是无法信任我,是吗?”她看着他质问道,眼中有着怒火,有着失望。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厉司决恨不得将她揉碎了跟着他一起毁灭!
于是!
干涸的嘴唇吐出残忍的话,“信任?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