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扎心

"��^h蒋承希在夜城上学,夜城是乔治笙的地界,打从最开始蒋承霖就麻烦乔治笙照看着蒋承希,佟昊跟蒋承希也熟,加上蒋承希谈得是付阮身边人,他调侃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蒋承希更没有,当众回道:“封醒哥哥送我到楼下,没上来。”

说罢,她看向蒋承霖,很快道:“但是封醒哥哥很担心我哥,让我有什么事儿跟他说。”

蒋承霖就知道蒋承希嘴甜,故意替封醒讲话,他不咸不淡:“我需要他担心吗?”

乔旌南从旁补道:“你哥现在最需要的是你付阮姐姐的担心。”

蒋承希:“昨天付阮姐姐担心了一天还不够吗?”

她是认真问,蒋承霖也是认真往心里听,付阮确实很担心他,心疼的都掉了眼泪,还跟他道了歉。

蒋承霖也心疼付阮,就是因为太心疼,所以无法放任她继续单枪匹马一意孤行,这次让她蒙混过关,她下次还会骗他,吃定他不会拿她怎么样。

蒋承霖问:“看见你嫂子了吗?”

蒋承希摇摇头:“没有。”

满屋子男人,就蒋承希一个女孩,她是来看蒋承霖的,结果所有人都在照顾她,荣一京给她切苹果,秦佔给她剥香蕉,乔旌南问她吃没吃饭,元宝从兜里掏出一颗糖。

就连佟昊都哄:“不用哭,你哥没事儿,用不着等十八年,十八天就能健步如飞。”

蒋承希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道:“我哥最怕疼了。”

荣一京:“这话你不要光在我们面前说,多去你嫂子面前念叨,最好能让她从你的眼泪里看出你哥遭了多大的罪。”

蒋承希睫毛湿润,心疼又很有正义感:“为什么要故意让付阮姐姐难受,喜欢一个人不是该让她少点难受,多点开心吗?”

荣一京:“呃……”

秦佔言简意赅:“别听他的,他不是人。”

蒋承霖心里备受煎熬,他轻易不跟身边人开口,但这次也叫乔治笙帮忙在夜城查付兆安生前的蛛丝马迹,不光付兆安,还有赵家,蒋承彰,以及一些可能根本不在他怀疑名单上的人。

他跟付阮同一天出事,会是巧合吗?如果不是,那付兆安身后肯定还有人,那个人不光熟悉付阮,还很熟悉他,而且能想到用门姝妍从中作梗,摆明了要把脏水泼到付家或是付阮头上。

是付长康在贼喊捉贼?还是有人想趁乱找付家背锅?

还有之前宋正侨在国外死的突然,矛头公然指向蒋家,但蒋承霖心知肚明,他是被冤枉的,剩下就是付家和戚家,用脚想也会猜付长康的可能性最大。

蒋承霖不怕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付长康,就怕所有的证据都是有心人一步一步的安排,故意让他以为是付长康。

付长康,蒋承霖动定了,有没有这些所谓的怀疑和证据都一样,可他更在意的是,如果整个局里还有其他幕后操控者,那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那个人会不会对付阮有害,那个人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蒋承霖枪伤未愈,思虑过重,很容易就犯困,乔治笙主动起身:“你好好休息,我们下午回夜城,那边儿你不用担心,有消息随时联系。”

蒋承霖:“谢谢笙哥。”

乔治笙:“想驯兽先养好身体,别让兽可怜你才服你。”

蒋承霖忽闪着浓密睫毛,骄傲道:“阿佔没关我止痛棒之前,我不是没喊疼嘛。”

秦佔闻言,紧跟着起身:“我也回深城了,来这一趟没带走什么特产,弄一身锅回去。”

荣一京一本正经:“跟你脸色很配嘛。”

蒋承希一不留神,噗嗤一声笑出来,荣一京马上对她露出笑脸:“替不了四哥疼,替他哄你开心也好,妹妹笑了就行,也算我没白来岄州一趟。”

乔旌南跟蒋承霖最熟,他替蒋承霖送大家出去,转眼病房里只剩蒋承希和蒋承霖两人,蒋承希坐在之前秦佔坐的位置,拿起止痛棒的开关,边研究边道:“还有没有更好用的,用上完全不疼的。”

蒋承霖眼底带笑,“你让医生再给我推回手术室,全麻,麻半个月,麻到我出院。”

蒋承希低着头不说话,三秒后眼泪默默掉下来。

蒋承霖整个左臂动不了,抬右臂又够不着蒋承希,只能温声说:“我把荣一京给你叫回来?”

蒋承希一想到荣一京吐槽秦佔的脸跟黑锅一样黑,顿时忍俊不禁,破涕为笑。

蒋承霖说:“别哭了,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疼。”

蒋承希:“要是我能替你疼就好了。”

蒋承霖轻声道:“疼要是能替,你这辈子都不会感受到半分疼…爸就全替你解决了。”

蒋承希轻轻握着蒋承霖的左手,视线微垂,闲话家常:“爸年纪大了,我想早点儿结婚让他开心。”

“咳……”

蒋承霖嗓子眼儿一痒,直接呛住,咳嗽的动作牵到肩膀,脸一阵红一阵白。

蒋承希赶忙起身给他顺胸口,“喝水吗?”

蒋承霖忍着疼,一眨不眨地看着蒋承希:“你才多大?”

顿了顿:“爸才多大?”

蒋承希:“爸过完年六十八,转眼就七十了。”

蒋承霖:“你现在连结婚年龄都不到,想什么歪门邪道。”

蒋承希:“原本指望你,谁知道你闪婚又闪离,指你也指不上,只能靠我了。”

蒋承霖心脏疼,又想咳,强忍着这股郁结之气,几秒后道:“是不是封醒怂恿你?”

蒋承希:“怂恿我什么?”

蒋承霖沉声:“结婚。”

蒋承希面不改色:“我还没跟他求婚。”

蒋承霖气到极处,闭上眼睛,本想说蒋承希,可话到嘴边,省省吧,蒋家都这玩意儿,老大也别骂老二,他这个当哥的确实没做好表率。

蒋承希坐在病床边,自顾念叨:“哥,一会儿我想去看看超哥,他在拘留所都快待一个月了,所里一天外面一年,你真不让他出来吗?”

蒋承霖闭眼回:“他自己要在里面待三个月,又不是我让的。”

蒋承希:“我回来前跟二叔打电话,提到超哥,二叔说超哥在拘留所的这一个月,是他过得最踏实的一个月,实在不行不让超哥当律师,让他去当狱警,图个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