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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出天际的蔡公子被人调戏吃了瘪,心情十分不美妙,车子开到飞起。

妈的,京城来的了不起啊,开乔治巴顿了不起啊,长得帅了不起啊,敢调戏老子,老子照样操得你哭爹喊娘!等着瞧!

在路上耽搁了半个多小时,赶到地方的时候得知小模特已经走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怎么走的?”蔡景问扫尾的工作人员。

“没走多久,也就不到十分钟吧。”工作人员说,“我们收工后,他在门口站了很久,好像是在等人,后来我们编导走的时候问他去哪,要不要捎他一程,他就上车了。”

“我知道了,谢谢。”

蔡景回到车里,从车座下摸出手机又给小模特拨了过去,还是没人接。

他一耙头发,手机脱手而出,又滚回了副驾底下。很好,他这边还没怎么样呢,小蹄子就敢跟他置气了,谁给他的自信?都以为他蔡景没脾气是吧!

“妈的!”他反手捶了记车窗,再次把手机从车座下刨出来,划开电话簿拨了个号码出去,“老祁,明天秀场不用去了,我撤资了。”

“怎么回事?”祁严觉得蔡景的声音不对劲。

“没怎么,就这样吧。”

手机扔回副驾,蔡景坐在车里抽完一根烟,才开车回了家。

祁严看着被挂断的手机嘀咕:“这小子又犯什么病。”

“怎么了?”肖涵在对面坐着,手里拿着药。

祁严把手机扔到一边,“说明天秀场不去了,他撤资了。”

“撤资?不是才投吗,怎么就撤了?”

“他哪有个定性,”对这个好友,祁严也颇为无奈,“不久前还说认真的,这才不到一个小时就掰了,信他有鬼了。”

肖涵没说话,祁严看他药还攥在手里,把杯子递给他,“把药吃了。”

“哦。”肖涵把药放进嘴里,接过水喝了几口,咽了下去。

“真乖。”祁严摸了摸他的脑袋,声音极温柔。

肖涵提了口气,“那个,祁严。”

“嗯?”祁严看着他,目光柔和,“怎么?”

“我想,”肖涵犹豫了一下,说,“我明天想出去买点东西,你能陪我去吗?”

“买东西?”祁严看着他,“你缺什么可以告诉我,我派人出去买就是了。”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肖涵笑了笑,“我有点无聊,想出去转转,你要是觉得麻烦就算了。”

“你误会了,”祁严站起来绕过桌子在他身边坐下,“我是怕你伤没好,出去太累了。这样吧,明天我忙完了,晚上带你出去吃饭,好吗?”

“真的?”肖涵雀跃,“你真带我出去?”

“真的,”祁严伸手摸他耳朵,“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再骗你。肖涵……”

“嗯?”被摸到敏感处的肖涵战栗。

“今晚……”祁严声音暗哑,撒着娇,“我还想抱着你睡。”

肖涵心软得一塌糊涂,可想到接下来他要干的事,心里又觉得不是滋味儿,“医院里睡了几天有点累,我今天想好好睡一觉。”

“跟我睡一张床很累吗?”祁严有点小情绪。

“你听话能不能听重点?”肖涵无语,“医院床小,我就算一个人睡也会累啊,别钻牛角尖好吗?”

祁严圈住他,收紧手臂,“宝贝儿,别让我等太久。”

肖涵心一颤,脑袋稳稳地搁在他肩膀上,“嗯。”

第二天,祁严没食言,白天一刻不歇把工作忙完后,晚饭前带着肖涵出了门。

车子往山下开的时候,祁严问他:“想好吃什么了?”

肖涵歪着脑袋想了想,正要回答,祁严又加了一句:“先申明,你伤还没好,不能吃重油重辣的。”

肖涵啧了一声,祁严摸了摸他的头发,“乖,等你伤痊愈了带你吃过瘾。”

肖涵显得很无奈,“那去福佑路上的‘老饭店’吧,那家我上学时就想去吃一顿,一直没机会,今天就请祁先生带我去吃一次吧,也好了了我的心愿。”

“那有什么问题,”祁严笑得宠溺,“你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常去就是了。”

司机对S市熟,一路弯弯绕绕硬是在堵车高峰将两人按时送到了“老饭店”。祁严提前让人打电话过来订好了位子,进去后直接入座,有专人伺候茶点。祁严看肖涵翻菜单,笑道:“想了多少年了,我以为你心里早就有份菜单了。”

肖涵合上菜单,抬头看着他,“想得越久,到吃的时候就越害怕。”

“怕什么?”

“怕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味道,怕失望。”

祁严和他对视着,他有些不明白了,明明现在是肖涵在骗他,怎么倒像是自己犯了错。虽然他我的确犯过错,可肖涵不是已经原谅他了吗。

“你怕吗?”肖涵目光沉沉。

“不怕,”祁严看着他,“只要是那个菜,那几味料,烧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失望。”

“哦,”肖涵笑了笑,“那你可真不挑。”

有那么一瞬,肖涵真想一口气把身份跟祁严挑明。他知道感情的事情容不得欺瞒,瞒得越久,结果越无力,可他要怎么说?说了,他还能继续在祁严身边待下去吗?他们还有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吗?没有了吧。说了,他们就是陌路了。

他贪恋的无非就是这一刻相处的温暖,祁严给予他的呵护,祁严的爱,祁严的宠,祁严的温柔,可这些就如同毒药,时间越长,毒药在身体里越积越多,到毒发的那一刻也就越痛。

可要怎么办?能怎么办?该怎么办?他不知道,也想不出一个答案。

最后还是祁严做主点了几个清淡有营养的招牌菜。快吃完的时候,肖涵说要去一下洗手间,祁严不放心要陪着,他目露难堪:“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废人。”

祁严没办法,放他一个人去了,却又暗中命人在后面保护着。

肖涵进了洗手间,洗手间里空无一人,他钻进最里面的隔间,撂下马桶盖子往上一坐,掏出手机划了一会儿,隔间里乒乒乓乓传出爱消除的声音。

半分钟后,门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在门口流连了一会儿,进了他隔壁的隔间。

“咚!咚咚咚!咚!”隔板上传来很轻的几声。

肖涵手指翻飞,音效声不停顿。

“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周五凌晨两点十分,裕隆码头十四号仓库毒品交易,这是祁严布的局,大蛇不一定会到,祁严拿到证据后我会想办法弄出来,所以你们千万别轻举妄动,以免惊了大蛇。”

隔壁传出冲水声,有人走了出去。肖涵没动,不急不躁地又过了两关爱消除,才站起来冲水,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