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突袭·阴谋

“怎么回事?”

一片黑暗突然袭击了这座豪宅。所有的灯光在突然间都熄灭了,就连那些维持着血精灵残命的仪器也同时停止了工作。

“发生什么事了?”雷栋急忙的拿出通讯器询问道,但是却发现就连通讯器都罢工了。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所有仪器都停止工作了?”雷栋很是疑惑。

而这个时候,呼延磊正全神贯注的为躺在床上的血精灵治疗着,对于周围的情况全然不知。

只见在他的双掌之上浮现出一团色泽金黄的火焰——明犀灵火。

只要是你是一个治疗师——只要你熟悉治疗师这个群体,那你就一定会知道明犀灵火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思。

明犀灵火,只是一种古老——其历史比存在了万年的帝国的历史还要久远——而且高深的治疗术。即便是对于一个高阶治疗师而言,明犀灵火也是一种极为艰深的术法。

直到鬼面火出现之前,明犀灵火都是一种公认的、其治疗能力能与传说中的十大天器之一的神农尺相媲美的术法。所有拥有施展明犀灵火能力的治疗师更是被誉为拥有了半柄神农尺的人——治疗能力仅仅只是神农尺奇异能力之中的一种。

所有人都认为在星宇之间绝对没有什么伤势是明犀灵火不能医治好的。但是鬼面火的出现与肆虐却是在一夜之间颠覆了人们的这种认知——

鬼面火至阴至凶的秽邪之物,也是帝国公认的十大邪物之一。

对于花草树木一类惧怕火焰的东西而言,鬼面火是一种毫无杀伤力可言;但却是专门焚噬活物的血肉,可谓是阳世众生的公敌。

这种邪物一旦进入血肉之躯里面里面就会如寄生虫一般侵蚀宿主的身体构造,反客为主占据寄生体的主动权,切断寄生体的所有防御机制;同时,更一点一滴的吞噬寄主的血肉活力精华作为其燃烧的源泉。

更加棘手的还在于鬼面火一旦进入人体就会与被侵蚀之人彻底的融为一体。届时任何一种想要驱散或是根除鬼面火的行为都是对寄主的伤害。而这也正是百多年来人们尚没有找到一种行之有效的针对鬼面火的治疗手段。而鬼面火也如同某些难以治愈的绝症一样变成了死亡的代名词——

当鬼面火第一次随着乱世咒出现在星际的时候,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想到了同一个问题——尽管鬼面火这般的凶邪可怕,但是天生万物必有其相生相克的之物存在,而这鬼面火的克星必定就是明犀灵火。

故此,第一个被鬼面火所伤的人出现时,治疗他的那个治疗师首先想到的就是动用明犀灵火——他甚至没有考虑其他的治疗手段——于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悲剧发生了——

那个人最终如愿以偿的摆脱了鬼面火的折磨。只是那种方式却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也绝对是他不愿意接受——在一声令人惊悚的爆炸声当中,他以化身为数不尽的血骨碎渣的方式彻彻底底的摆脱了鬼面火的纠缠于折磨。

至此,人们才恍然惊觉。他们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一个被他们忽略了、但是却是有非常致命的问题:鬼面火与明犀灵火的确是两只截然不同又水火不容的力量,它们的确是彼此的克星。但是,这种相互刑克的特性却不一定能够被人们所利用的。

两种火焰都是有着巨大能量的灵物——尽管明犀灵火的属性甚是温和,温和到令人忽略了它蕴藏着的巨大能量——一旦它们相遇,双方爆发的冲突所产生的能量也必定是更加巨大的——巨大到足以在眨眼之间将一具血肉之躯撑爆。

至此,人们才绝望的意识到:原来,明犀灵火并不是什么伤患都能医治,至少对于那些被鬼面火所伤的人而言这往昔的救命疗伤的圣物却是变成了催命的猛毒。

不过世事无绝对。

素来神秘莫测却又极富名望的天医一脉却是掌握着一种能够利用明犀灵火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压制鬼面火的活性的手段,换句话说天医能够帮助被鬼面火所伤之人延长其性命。

这个消息若是放到外面必然又会再度的引起一片喧哗之声——尽管天医的医术在银河系之中是无出其右的,可是能够长时间的压制鬼面火、延长其伤者的性命对于所有人而言却还是一个天大的消息。

不过这种能力虽然令人垂涎,但是同时也是一种极是高深的技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即便是对历任天医而言也是一项极为艰辛而严峻的考验。

上官府宅

治疗还在进行中。

这是一个漫长精细而且有十分耗力的过程,即便是在一边只是静静的观看着的上官飞鹰与雷栋也感到了一种沉闷而压抑的气氛,而亲身执行这一过程的呼延磊更是犹胜之,单是看着他脸上那不断加深的疲倦的神情就可以想象得出这单单只是压制鬼面火的治疗是何等的复杂。

在经过仿似一个世纪般的漫长等待之后,呼延磊手上那一系列晦涩难懂的动作终于停止了。上官飞鹰知道也意味着对他的未婚妻——奥蕾莎•逐日者的治疗终于完成了。

“天医大人,您辛苦了!”看着呼延磊苍白的脸色以及显得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形,上官飞鹰赶紧上前搀扶。但是雷栋的动作更加的快,在上官飞鹰刚做出要上前的动作的时候,雷栋已经来到了呼延磊的身边,一把将他轻轻的揽入了怀里。脸上的表情就是温柔,又是心疼。

“我没事。”呼延磊却是轻轻的、不失礼貌的推开了雷栋,并对着上官飞鹰说道,“奥蕾莎小姐现在已经暂时安全了——只是鬼面火依然存留在她的体内,我只是以本门秘术将用明犀灵火压制住,形成了一种十分微妙的平衡,令奥蕾莎小姐的性命暂时无忧——”

“多谢天医大人!!!”听到呼延磊的话语,上官飞鹰喜出望外的连声谢到。

“上官帮主,有一点你要谨记——这种平衡并不稳定,她体内任何一点异常的变化都有可能打破这种平衡——我想你也知道明犀灵火与鬼面火一旦暴走起来是何等的可怕。所以你最好告诫奥蕾莎小姐今后最好不要妄动术法武功之力,稍有不慎就会打破这种平衡。”

“我记住了,天医大人。”

“一定要——嗯?!”就在呼延磊还想要交代点什么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打断了他的话。而这个时候,他也在惊觉四周一片昏暗。

“外面怎么啦?”呼延磊很是奇怪的看着雷栋和上官飞鹰。

“外面——”

原本,雷栋发现这里的所有能源都离奇的消失之后,就准备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就在这个时候,呼延磊的治疗也结束了,雷栋这才耽搁了。

而当他再次准备出去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时候,房间的门却被一股外力撞开了。

一个黑影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那是一个纵横帮的帮众,只见他浑身带着伤,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来到了上官飞鹰的身前,有气无力且惊慌的说到:“帮主,帮主——权力堡,突袭我们——他们用一门离子炮瘫痪了我们的所有武器——我们寡不敌众——快,快走,帮主——”

“权力堡!”

一听到这个名字,上官飞鹰不由的一阵冲冠裂眦。

三年前,正是因为权力堡的一次无耻偷袭,才令老帮主——上官飞鹰的父亲意外身亡。权力堡与纵横帮之间的血海深仇也由此结下

此刻,自己的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的仇家竟然又再度上门挑衅,怎能不叫他怒火中烧。

“雷栋,你先会送天医大人从密道离开,我去会会权力堡的人——”说着,上官飞鹰就急不可耐的冲了出去。

“我们也走吧——”雷栋一把握住呼延磊的手,深情款款的说到。

“嗯。”呼延磊此刻心里想着的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的回去,回到绍恒哥哥的身边。所以也没多说什么,跟着雷栋一起以及那些医务人员和那个血精灵一起从房间里的密道离开——

飞船上

“干得很好,达拉克——我的督军,”通过食人妖身上的装置传回来的全息图像,权妃将下面的所有事物都一一的看在眼里,“将下面的人全都杀光,除了那个血精灵——把她给我带来。”

“遵命,我的大人。”凶悍的食人妖督军用食人妖的语言笨拙而恭敬的回答道。

“事情进展得任何——裹天女?”就在权妃结束了与达卡拉督军的通话之后,又一通通讯传来。而这次出现在权妃面前的却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少年——艾瑞克•斯隆。

“一切进展得很顺利——你的计划很完美,你的线人提供的消息也很准确——”权妃很是满意的对艾瑞克•斯隆说到,“那个血精灵只怕是到死也不会明白她为什么能或者回到她未婚夫的身边——”

“那就好,不枉费我如此费力的才将关于那块石头的消息告知给血精灵。”听到权妃的话,艾瑞克•斯隆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甚是欣慰的笑容,“那接下来,我就要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中午

东皇学府与大陆之间的连接桥梁。

雷栋驾驶着早已准备在密道尽头的小型飞船将呼延磊送到了这里。由于东皇学府四周是禁飞区,所有雷栋也只能将他送到这里。

“谢谢你。”呼延磊迫不及待的打开舱门,想要下去。

但是雷栋却是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揽入自己的怀里。

“磊磊,我想你了——”他深情的望着呼延磊,那双性感的嘴唇缓缓的靠向他朝思暮想的人的唇。

雷栋一向对自己的男性魅力很有信心,而且只要是被他看上的人——不管男女都从来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手心。所以在他看来将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弄上床也是迟早的事,所以他此刻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吻向呼延磊——在此之前,他也这么做过,而呼延磊也毫无意外的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并不止一次的流露出很是对他有好感。

要是换做别人,雷栋早已将之弄上床大快朵颐了。但是,眼前的这个少年不论是样貌、还是气质、还是身份都不是他以前的那些床伴能比拟的,所以雷栋更加的享受将之征服、让其乖乖的爬上自己的床的那种征服过程;也是因为这样,所以雷栋迟迟的未对呼延磊动手。但是,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只要自己想要,这个少年绝对会像其他人一样,乖乖上自己的床,让自己大快朵颐。

“对不起,雷栋——”但是,呼延磊的举动却是毫不留情的打破了雷栋的这种美好又几乎是事实的幻想,“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是个很小心眼的人,不会看到别的男人和我这么的——亲密的——你也不想我和他之间因为这种误会而发生争执吧。”呼延磊再一次的轻轻的推开了他,并很有礼貌的说到。

“啊?”雷栋不由的愣住了,他没想到呼延磊会拒绝自己。

若是换一个地方,雷栋定然不会就这么轻易松手的。他才不会在乎对方是否已经有心上人或者伴侣,也不会在乎对方是否愿意——他喜欢夺人所爱,也爱霸王硬上弓——因为不管怎么样,当对方尝试过了他的床上功夫之后,都会无可自拔的迷恋上自己;他也确信眼前的这个少年也会如其他人一样——实际上,在以前呼延磊也确实如此——但是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份比较特殊,而且这里也不是用强的地方,所以雷栋不得不暂时松开了搂着呼延磊的手——只是在他的心中,那双搂住呼延磊的手却是搂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