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就是他——”看着全息图像里面那个晕晕乎乎被人任意摆布的少年,慕绍恒很是高兴的叫嚷起来。
“他们是尊欲教的人——你们的朋友似乎是被尊欲教的某个女人看上了。”看着全息图像里的情景,希诺斯伯爵暧昧的笑道。
“尊欲教!”陈怡薰与北宸胤的脸均露出吃惊的表情,只是在陈怡薰的心中却早已知晓宗源的去向。
魔门尽管只有一师一徒,但是长久以来魔门尊主的追随者却是非常的多。他们大多都是对帝国或是三教不满的人,他们在魔门的经典之中找到了慰藉、看到了希望,死心塌地的追谁着魔门尊主。
经过历代魔门尊主的不断招募与积累,这一群追随者已然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力量,他们平时都潜伏在暗处,静静的等候着他们的主子的召唤。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陈怡薰才能这么快就找到能助自己练成魔经的“鼎炉”,也清楚的知道尊欲教的动向,更能这么快就安排好一切让练灵儿上钩成为她的鼎炉——因为在尊欲教之中也潜伏着魔门的眼线。
“那我们快去要人吧。”北宸胤说道。
“别冲动,小胤。”陈怡薰却是阻止到,“尊欲教在这里的势力极大,你这样贸贸然然的找上门去不但要不会人,而且你自己也会吃亏的——”
“那怎么办?”北宸胤问道。
“怡薰小姐,你在尊欲教也有朋友吗?”慕绍恒问道。
“我母亲与尊欲教的几个高层有些交情,不如让我去试试——”陈怡薰看着慕绍恒说道。
猛龙帮
换了一身比较休闲装束的雷栋提着一个手提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朱梦龙的老巢。
“请稍等一下,帮主马上就出来。”接待他的是聂严。
身为朱梦龙麾下最强一人,聂严的实力之强是毋容置疑的,即便是在权力堡、刀剑盟、纵横帮这三家超级势力当中也绝对是算得上号的一个人物。可是即便是如他这般强横的人物也无法看透雷栋的实力到底有多深。
不过这却是丝毫不会妨碍他此刻毫无顾忌的在雷栋身上过足眼瘾。
“你要是再这么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让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家伙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这叫雷栋感到一阵要命的恶心——尽管此人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尽管自己在不久之前还与他来过一炮。
“慕容,你先退下吧。”就在这时,姗姗来迟的朱梦龙现身了,秉退了左右。
“你要的东西。”雷栋也不和他废话,立马将随身带来的手提箱打开,露出里面那个专程为朱梦龙准备的血淋淋的见面礼——滕振宇的人头。
看着里面的那个在熟悉不过的头颅,朱梦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诧的表情:“想不到雷先生竟然这么快就解决他了——我原以为雷先生——”
“废话少说——我要的东西呢?”雷栋打断了朱梦龙的话,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朱梦龙也不在废话,按动左手手腕上的控制界面的按钮。
顿时,房间里的灯光暗淡了下来,数道光线从四周的投影仪之中射出,在房间的中央构织出了一副全息图像——
“这里是——”雷栋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全息图,“血雾迷宫?!梦中人在血雾迷宫里?”
梦中人,是雷栋自己取得名字——梦中人并不是一个人,只是一股意识,一个意念,一个出现在雷栋梦境之中的意念。
雷栋不知道这股意念到底来自何方,有何用意,甚至不知这股意念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在那个雷栋记忆中最为黑暗的年代里;在他被人欺凌的时候;在他离开自己的家乡,时候;在他最彷徨无助的时候,这股意念就开始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安慰他,鼓舞他,教导他;对何力而言,这股意念就像是他的导师,他的亲人,他的朋友——是他能活到现在并取得现在这样令人羡慕嫉妒恨的成就的唯一也是最重要的动力与功臣。
多少年了,雷栋已经习惯了梦中人的存在了。自从离家出走,梦中人就是他唯一的亲人——其实在他还没有离开他的父母的时候,他就已经将梦中人当作了自己唯一的亲人。
从有记忆开始,雷栋的渐渐的发现自己与其他的孩子有些不同。
这是一种独特的天赋,但是也是一种叫人难以理解也叫人害怕的力量。渐渐,雷栋身边的人都远离他,就连他的父母在看见他的时候也尽量的离他远远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惊恐与厌恶的神情。
直到他十岁的时候,梦中人出现。
从那个时候开始,梦中人就一直陪伴着他,是他坚实有力的依靠,也是他睿智的导师。
梦中人教导着他任何控制住力量,任何利用它;梦中人教导他理解心核的秘密——只是一种介于物质欲精神之间的东西,是人体之内最最神秘奥妙的东西。
随着对心核的逐渐理解与掌握,雷栋也渐渐的拥有了一些在常人看来非常不可思议的本领。
强大的心灵感应能力就其中之一。尽管现在的雷栋还没有强大到可以窥探别人心中想法与隐私,但是他却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人们心中的一些特别强烈的情感波动——除了俊朗的外表、强健的体魄与卓越的技巧,这也是雷栋能在无数的帅哥猛男之间左右逢源夜夜笙歌的原因之一。
在每个夜晚,除了与那些被他看上的男子在床上享受那酣畅淋漓的鱼水之欢,在梦中与梦中人相会就是雷栋最为喜欢的事情——但是就在昨晚,当雷栋进入梦乡之后,梦中人却是没有如以往那般的出现在雷栋的梦境之中;甚至,对雷栋一次又一次的呼唤也毫无回应——
一直以来,梦中人都是雷栋良师益友,在雷栋的生命之中起着无可取代的作用,指引着雷栋——甚至引导雷栋找到了一个强大的盟友,为雷栋巩固了在纵横帮之中的地位与权势——但是,这个对他极为重要的引导者却是突然之间与他失去了联系,这令他非常的不习惯,也非常的不安。
故此,当初朱梦龙想雷栋透露出有关梦中人的消息时,雷栋不由的动心了。
“不错——梦中人现在就在而且一直都在这里面。”朱梦龙说到,“严格说来,梦中人并不是生物——”
“那它到底是什么?”雷栋焦急的问道。
“它应该是一种类似于光脑的东西——只是它的智能比我们创造出来的最先进智能系统还要强大无数倍。所以它才可以与生物的大脑进行沟通——只是这种沟通由于生物大脑——特别是我们人类大脑的高级脑活动的种种限制于阻挠,所以只能发生在人类脑活动最缓慢的时候,也就是睡眠当中——换句话说就是在你做梦的时候。”
“一种光脑?什么光脑竟然如此强大?谁能创造出这么强大的光脑?造他出来干什么?为什么它会与我沟通交流?如今它又在哪里?为什么中断了与我之间的沟通?”雷栋一口气问出来许多的问题。
“那是一种远远超越了人类知识范畴的技术,所以它并不是由人类造出来的——至少不是现在我们这一代的人类。”朱梦龙却是不慌不忙的一一解答到。
“你认为在都星之上还存在过其他的更加古老而先进的文明?”
“不——根据我这些年对血雾迷宫做的一系列调查,我认为这片辽阔的森林原本并不存在。”朱梦龙说到,“它是来自天外,来自无尽的星河深处——它的历史相当的久远,甚至比龙族更加的久远。”
“这怎么可能,没有什么物种的历史比龙族更加的古老。”雷栋马上否定到。
“万事皆有可能,你不要说得太绝对了。”朱梦龙摇了摇手说道,“据我所知,就有那么一种物种就要比龙族要古老,至少和龙族一样古老。”
“什么物种?”雷栋问道。
“开拓者。”
开拓者。雷栋知道这个名字——最近在帝国的星际公共频道——星空探秘经常可以听到。
“你在逗我吧——那不过是电视节目而已,除了一些残桓断壁之外,谁也无法证明它们真的存在过。”听完了朱梦龙的话之后,雷栋却是不以为然了笑道。他根本就不相信这样一个只是出现在电视节目当中的虚无缥缈的种族会真的存在。
“你可不要无视电视节目的强大,它的力量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大。”朱梦龙不怒不急的对雷栋说到。
“那你认为那些开拓者将梦中人与血雾迷宫放置在都星上是为了什么?而且这和我要问的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大有关联。”朱梦龙神秘的笑道,“因为血雾迷宫并不是开拓者将之放置在都星上的——而是被迫降落在都星之上的——血雾迷宫是一座巨大的监狱,是开拓者建造用于囚禁三只曾经在远古作乱的邪灵,而你所谓的梦中人则是开拓者创造出来看守这三只邪灵的狱卒,并且维持整个监狱的运行。”
“只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估计很可能是有别的生物发现了这座监狱并进入这座监狱,破坏了它的动力,令其不得不迫降在这个星球上。失去了动力,梦中人无法将这座监狱再次升入星空,但是更加糟糕的是——失去了动力,那三个被囚禁的邪灵也失去桎梏,随时都会有醒来的可能。”
“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梦中人为什么会与我交流?又为什么会突然间中断了这种交流?”
“我认为梦中人与你交流是因为你那与生俱来的强大的心灵能量有关——不错,我曾经调查你,很清楚你的过去——只有像你这样脑部力量足够强大的生物才能够接受它传导给你的力量——其实在你之前也有不少人与梦中人交流过,唯有你才能接受梦中人交给你的东西!”
“力量!一股至强之极的力量。”
“力量?什么样的力量?”朱梦龙的言论令雷栋越发的糊涂了。
“一股足以与那三个被囚禁的邪灵对抗的力量。”朱梦龙说到。
“失去动力之后的梦中人根本无力与那三个随时都可能脱困的邪灵对抗,所以它需要培养训练一个能和它们对抗的人出来——而你正是那个被它选中的人,就是那个接受那股力量的人。”
“可梦中人为何会和在突然间中断了与我之间的联系?”
“也许,那三只邪灵已经苏醒了,它们发现了梦中人的意图,中断了梦中人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雷栋听罢,不由的沉思了半响,随即他问出了一个很是关键的问题,“这一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与梦中人之间的关系?”
“我曾经到过血雾迷宫之中,更与那三只邪灵之间的一个做过交易——在那个时候,你口中的梦中人曾与我有过连接,精神上的连接——它瞒过了那个邪灵。只是我并非那个合适的人选,所以即便是在梦中,我得到的信息也是非常零碎的。之后我多方的调查,收集了不少关于这片森林的传说与神话,以及古代关于它的文献——彼此结合对照,我才得出了这个结论。”朱梦龙说到。
“这么说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想?!”
突然间,一股被愚弄的感觉袭上心头,随着而来的还有另一种情绪——愤怒。
雷栋是一个让人羡慕的男人,他用着其他的男人想要的一切,似乎什么也不缺。所以他从来没有烦恼,几乎也没有生过气、发过火——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阻碍,他的生活总是那么一帆风顺、尽如人意,他想要的东西总是能得到——直到此刻——准确的说是知道他与呼延磊再次相遇的那个时候。
呼延磊对他的拒绝——毫不留情的拒绝,令他感受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挫败感,他在那个时候第一次感受到了生活除了给予之外,原来也是会夺走的;雷栋第一次感受到了除了开心之外情感——难过,还有恐惧——害怕失去。
此刻,他又尝到了另一种令他难受的情感——愤怒,被愚弄的愤怒。
一直藏在心中的那股被拒绝的伤心欲绝也在这股愤怒的刺激下再度涌上心头——那晚,被呼延磊拒绝的一幕再度在眼前浮现。
悲伤被恐惧同化,而愤怒在这种恐惧的催化下无限的在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