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泰国人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看人妖,但是去过的人呢都会告诉你说,到了泰国是一定要点推油服务的,顺便还会提醒你一句,不要想入非非,来做按摩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婶。
讲实话,白银对推油这种事情有些抗拒,他实在不太喜欢跟陌生人有任何皮肤接触。
回到房间之后,有穿着民族服饰的女服务员端了一个托盘进来,点上泰国熏香又起身拉上屋子里的纱帘。白银以为要开始了,正想着怎么开口拒绝,女服务员双手合十对他和殷黎川讲了句泰语,就转身离开了。
殷黎川洗了手走过来,见白银还愣在原地,下巴朝床上扬了扬,“老婆大人,脱衣服上床吧。”
“曹!推个油,讲这么暧昧。”白银翻了个白眼,解开衣服趴到在床上,扭头问了走过来的殷黎川一句,“你还会这门手艺呢?”
清凉的精油在白银的背上慢慢摊开,殷黎川的手指按摩着白银的后背肩膀,白银舒服的闭上眼睛,殷黎川的声音从身后慢慢传过来,“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碰你。”
殷黎川的情话说的确实没有什么水平,却能把白银的心点燃。有重度洁癖的殷黎川,一双手几乎长在了口袋里,就是这样一双手三番五次的为了白银打破底线。
他会牵着他的手在海边散步,会亲手拿湿巾擦去他粘在嘴边的芒果汁,会抱着他洗澡给他换干净的衣服,甚至会就着他的杯子喝水。
这个人虽然算不上体贴入微,又一贯的我行我素,还经常把白银气的半死,可是谁又能逃脱得了这种只给你一个人的温柔。
殷黎川是个孤独的人,想要得到这个人的爱很难,曾经何浩洋是他的全世界是他的一切,这个人爱何浩洋爱得死去活来。
所有人都说殷黎川太傻太执着,白银却被这个人的深情感动着,现在他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这个人,心里却又变得不安起来。
温柔的殷黎川能让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别切断四根手指的戚明朗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深爱的一个人的时候会发疯也会害怕,害怕突然有一天这个人厌倦了自己,害怕他会突然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世界怕是要真的崩塌了。
“殷黎川,你是真的喜欢我吗?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白银睁开眼睛看着雪白的枕套,自言自语似的问正在给他按摩的殷黎川。
“不会。”
殷黎川的回答很迅速像是脱口而出,白银撇了撇嘴说道,“喂,殷白痴,你连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吧。”
殷黎川的手指忽然停了下来,身影压了下来在白银的耳边落下一个吻,火热的气息包裹着白银,“白小兔,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只喜欢做。”
感受到殷黎川的手指忽然朝某处滑了过去,白银身体一僵屏住了呼吸。殷黎川在上面轻笑一声,直起身子在洒了花瓣的洗手盆里洗了洗手,“放心吧,强人所难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油推的差不多了,休息一会儿吧。”
殷黎川说完作势就要走,白银“腾”的从床上爬起来,直接从床上扑到殷黎川怀里,俩人滚落在木质地板上,白银气喘吁吁的压着殷黎川,开口质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强人所难,不给我解释清楚休想出这个门一步。你白小爷也是不喜欢说,只喜欢做的人。”
殷黎川扶着白银的腰,一双漆黑的眼睛视若珍宝般的看着白银,“白小兔,我这个人天生无趣,不能像别人一样陪你玩哄你开心,我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换成另一个人在你身边你会更开心……”
殷黎川还要说什么,白银忽然俯身下来覆上殷黎川的唇,带着令人心跳加速的疯狂占有欲,像是要吞下肚里似的。
一阵激吻过后,白银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殷黎川的嘴唇。白银捧着殷黎川的脸,俩人额头抵着额头,“殷黎川,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自信了。我只喜欢你呀,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你就是照亮我整个世界的光,有了你我才能活,你明白吗?”
殷黎川拉下白银的手臂,把白银抱在怀里,有风从窗口吹进来,挂在窗边的白色纱帘随风摇曳,屋子里的熏香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躺在殷黎川怀里的人,把手伸进殷黎川衬衣的下摆,手指在殷黎川身上乱摸着,“殷黎川,五个月没见,你想我了吗?我跟你说啊,我很想你了呢。”
感觉到怀里人某处的变化,殷黎川嘴边噙着笑意,抱着某人坐起来,低头吻着怀里人色泽诱人的嘴唇,低沉悦耳的声音随之响起,“想你想得都快魔怔了,做梦都想干\\\\\\\\你。”
果然,情侣之间的矛盾从来没有滚床单解决不了。
所以,一个简单的推油为什么会演变成一场浓情蜜意,列位看官以为如何?
殷黎川这次没有在白银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留下任何痕迹,这一点白银是绝对给自己家老攻点赞的,虽然这一次仍旧是很丢脸的哭了出来,真的是幸福的快要融化了。
晚上有热闹的人妖表演,白银兴高采烈的拉着殷黎川的手站在人群中看着舞台上亮相的一个个惊艳的“美女”。
“听说人妖的命运很惨的,真是越是光鲜靓丽的就越脆弱,越容易毁灭啊。”白银自言自语的感叹着,手却紧紧的握着殷黎川的手。不管未来有多长,命运又如何刁难,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就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殷黎川,我爱你呀。”
白银转过头去,一眼深情的看着殷黎川。眼前漆黑高大的人影头痛般的闭上了眼睛,身体摇晃了两下,毫无征兆的朝一旁倒了下去,被站在身边的保镖殷知迅速伸手扶住。
白银心里一惊,心说,我曹,殷黎川你这演的也太过了吧,我就说了一句我爱你,你就幸福的晕过去了吗?
一旁的阿宪立即挤过来,跟殷知一人一边架着殷黎川的胳膊就往酒店走。织田惠子抬手扯了扯白银的袖子,愣在原地的人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跟了上去。
织田惠子手法熟练的拔完殷黎川头上的针,床头和脚边都放上了药熏炉。走到外面来的时候,白银正在走廊里等着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究竟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殷黎川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