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俊”有把他们文学系的课程表,微信发给齐天乐,齐天乐知道“陈源俊”今天一整天都有课。
而齐天乐今天只有两节课,齐天乐上完早上的两节课决定去“陈源俊”文学系的教室找他,大学里的公开课人人都可以听。陈源俊的短信,就发过来给齐天乐了。天乐,我今天没去上课。身体不舒服,请假在宿舍休息。你不用过来照顾我,我自己可以的。
虽然“陈源俊”发短信让自己不用过去他宿舍照顾他,但齐天乐还是担心陈源俊,想过去看看。“陈源俊”的宿舍齐天乐有去过几次,记得在哪间寝室。
齐天乐宿舍和“陈源俊”宿舍不同于一栋楼,经过走廊,齐天乐捂住了自己鼻子。他承认,他是有一个轻微洁癖的人,走廊上,放着的垃圾桶。有懒惰的人懒得再走几步,就随手把垃圾扔在垃圾桶旁边,有过期的放便面没吃完的外卖,走廊上散发着一股令人恶心的味道。
齐天乐轻轻地推开“陈源俊”寝室的门,“陈源俊”宿舍的其它人都去上课了。季白外表看起来斯文,有一点也和齐天乐一样,爱干净,他的床铺也是收拾得整整齐齐,被子叠成豆腐块。
“陈源俊”正蒙头睡觉,发出平静的呼吸声。齐天乐在“陈源俊”的床边坐下,百般无聊地随便翻了翻“陈源俊”放在床边的复习资料。齐天乐把书本放好,突然发现“陈源俊”床边还放着一个东西。
齐天乐好奇地拿起来看,这是一个变声器,而且一直处在开开机的状态中。季白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一直把变声器开着。
齐天乐想,陈源俊要这个干什么?而且睡觉了还放在床边?
这时,正在睡梦中的季白打了个喷嚏。坐起来,抽了一张放在床边的纸巾擦鼻涕。看到坐在自己床边的齐天乐,季白有些吃惊。“天乐,不是发短信,让你不用来了吗?”“陈源俊”的声音有些虚弱,并且带着很浓重的鼻音,可能是感冒了。
本来看着“陈源俊”还生着病,自己不该多问的,但齐天乐就是想知道事实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的。齐天乐拿着中手的变声器,“源俊,你这变声器是用来干什么的?图好玩吗?”
“陈源俊”把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好,翻了个身,用背对着身旁的齐天乐。“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玩,放在身边有时候逗人玩的。”
齐天乐把“陈源俊”背着他,当做是陈源俊心虚了。“好吧,源俊,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陈源俊”不再对着墙壁,翻身翻回来。“天乐,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源俊,你敢不敢把变声器关掉?”齐天乐对上“陈源俊”的眼睛。
“天乐……”事到如今,“陈源俊”竟连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齐天乐不可置信地望着“陈源俊”,直往后退。“源俊,难道……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陈源俊?难道说……我的陈源俊从未就回来过,待在我的身边。”此刻,齐天乐脸上也是充满了痛苦。
“天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就是陈源俊啊,如假包换的陈源俊。”想了半天,季白最终还是选择了辩解,死也不承认。
“你到底是谁?”然而,齐天乐用一根手指,指着“陈源俊”,质问他。
齐天乐想起了季白,那个曾经喜欢自己和他表白的季白。难道说……他为了和自己在一起,而假扮陈源俊?
“天乐,你不信我?”
“你是季白吧?你为了和我在一起,而假扮我最爱的陈源俊。季白,你可真够卑鄙的。”
“陈源俊”抓住了齐天乐的手,“天乐,我不认识什么季白,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变声器我只是图好玩,天乐,你要相信我啊。”季白还在狡辩。
齐天乐似乎很是嫌恶“陈源俊”拉着他的手,把“陈源俊”的手推开。“够了!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真相到底是如何,我们再什么时候见面吧。”
一如当初陈源俊和他说双方冷静一下,两人再无见面。想起和陈源俊的从前,齐天乐的心里又是一阵难受,陈源俊始终是他过不去的那道坎。
齐天乐打开宿舍门,“陈源俊”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此刻就要离去的齐天乐。无论他怎么做,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不属于自己。不管是做别人的也好,再怎么努力也罢,齐天乐总是离他很遥远很遥远。
“陈源俊”忍着感冒的难受,大喊道:“天乐!如果我真的不是真正的陈源俊!而是你猜到的那样,是季白的话。你还会继续和我在一起吗?”这是季白最后的一丝希望。
“你应该知道,至始至终从头到尾我爱的人都只有陈源俊一个而已,想让他陪我一生也只有他而已。”齐天乐冷冷道,齐天乐把季白最后一丝希望都给打破了。
他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可是这段如此绝情的话,从齐天乐口中说出竟是如此残忍。齐天乐走后,季白疯狂地大笑,笑出了眼泪。齐天乐原来,连骗骗自己都不肯。要是齐天乐知道了事实真相,想必会更恨他吧?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不该做别人。
他也有尝试和齐天乐辩解,他就是真正的陈源俊,但齐天乐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