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景恒这次回国后,就不打算再去美国了,他要留在国内。
季白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和自己的妈妈打着电话。“妈妈,您说什么?您要为我大学附近租个房子?还要安排舅舅和我一起住?”妈妈啊妈妈,您这是要把你家儿子往火坑里推啊。您难道就没有发现您的那个哥哥,对你儿子怀有不一般的心思吗?
“季白,你不是说你学校宿舍环境不好吗?那就搬出来住,自己租房子。让你舅舅照顾你,好互相有个照应,我也放心。好了,就这样决定了。”不等季白再说话,电话就被季白的妈妈毫不留情给挂掉了。
周五的晚上,季白回妈妈给自己租的房子。季白头枕在舅舅欧阳景恒的大腿上,茶几上放着水果沙拉。舅舅用竹签叉了两块火龙果,一片往自己嘴里送,一片放季白嘴里,电视机上正播放着科幻电影。
季白略带讽刺地说:“妈妈让舅舅照应我,舅舅可真是尽心尽责啊,都照顾到床上去了。”最后一句话发音咬得很重。
欧阳景恒转过脸,忍无可忍地堵上了季白的嘴唇,想让季白闭嘴。
季白果然闭嘴了,季白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说:“怎么?舅舅被我说得恼羞成怒了?所以想用这种办法让我闭嘴?”
欧阳景恒语气轻轻的,“季白,我问你一个娘们才会问的问题。你到底爱不爱我?”
季白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嘴角一抹残忍的微笑,提醒欧阳景恒:“舅舅,你别忘了。一开始就是你强迫的我,不然我早就和女的在一起,结婚生子去了。现在还有脸问我爱不爱你?真是可笑至极!”
季白又继续雪上加霜说:“我现在是还没考虑好,等我想好了,我就会离开你,找一个女的在一起。”
“你要离开我?”欧阳景恒手大力地抓着季白的肩膀,望着季白,满眼通红。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朝季白扑过去。
然而,季白却是看上去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着。“舅舅生气了?又要对我用强了?没关系,反正第一次你都强迫我,来啊。”说完,季白一颗颗地解开衬衫的扭扣。
欧阳景恒连看都不看一眼,起身,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扔在季白身上。“穿上!”
欧阳景恒走到酒柜前,拿了一支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仿佛突然失去了全身力气,无力道:“季白,你走吧。”也许一开始,就是自己错了,他对不起妹妹和妹夫。
“什么?”季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欧阳景恒背对着季白,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走吧,趁我现在还没反悔。我会和你妈妈说,把这房子的房租押金退了。然后我就回美国,再也不回来了。”欧阳景恒的语言此刻显得很苍白无力,又点了雪茄,狠狠地抽上一口。
季白看着舅舅的背影,“舅舅你确定?我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欧阳景恒没有答话,只是不停地喝酒又吸烟。
季白一咬牙走出房子,重重地关上门。
季白走在街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这世界这么大,竟没有我容身之处。回学校?
季白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还是又走回来与舅舅一起住的房子。一屁股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刚才舅舅喝酒的场景,想起那次舅舅问自己要不要喝1988年的葡萄酒。
季白有一点点想舅舅了,他发誓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季白的脑里现在一团乱。
季白在门口坐了一会,夏日外面虽然不冷,但蚊子很多。季白的手上,腿都被蚊子咬出了许多大包。
回头看到紧闭的门,季白还是掏出了手机。“喂,舅舅。你能来接我吗?”
“你在哪?”电话里传来成熟男人的声音,欧阳景恒听出了季白电话里的不对劲。也不管刚才两人是否吵过架,急忙关心地问道。
门马上打开了,欧阳景恒看到季白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样子可怜兮兮得像只流浪猫,心都软了,什么气都没了,一时间有些后悔。
看到欧阳景恒,季白立马抱住了他,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欧阳景恒冷静地把季白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看到了季白身上被蚊子咬的大包。拿了花露水,让季白坐在沙发上,为季白涂抹。
季白抬头,偷偷地盯着欧阳景恒英俊的脸旁看。“舅舅,你是不是真的生气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季白讨好地摇晃欧阳景恒的手臂。
季白把头靠在欧阳景恒的肩膀上,一脸认真道:“舅舅,你说,我都是你的人了。离了你,我还能去哪?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样,娶个女的结婚生子。”欧阳景恒一言不发。
“舅舅,你刚才不是问我。到底爱不爱你吗?我想,我是爱你的。”是的,季白终于想明白了。也许一开始真的是出去事情已经发生了的无可奈何,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很多地方都在悄然地发生变化。
欧阳景恒本来之前作为季白的舅舅,和季白从小的关系就很好。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季白迫于无奈地跟他在一起,他也对以前对自己更加好了。自己又不是石头,能感受到舅舅对自己满满的情意。只是还不明白舅舅对于自己的重要性,是爱人还是其它什么关系,所幸现在明白得也不太算晚。
欧阳景恒等了这句“我爱你”等了许久,如今听到心里竟没有想像中的欢喜。他害怕,他怕季白说的话不是发自内心的。欧阳景恒沉默了一会,最后说了一句:“我只是不希望你将来后悔。”一旦得到,只想着牢牢地绑在自己身边。
“我不会后悔的,相反,我很庆幸我明白得不晚。”季白一脸的坚定,然后在欧阳景恒的唇上落下一吻。欧阳景恒立刻反客为主,大手扣着季白的后脑壳,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也不闲着,轻轻地解开季白衬衫的第一颗纽扣。
欧阳景恒笑着问:“季白,这次终于不是强迫了吧?”
“嗯,这次是我心甘情愿的。”季白重重地点头。
欧阳景恒把季白抱起来,放在卧室里柔软的大床上。
这次没有上次那么粗暴和迫切了,欧阳景恒很温柔。季白第一次叫出了欧阳景恒的名字,欧阳景恒把季白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