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喝下去,可对身体不好,而且你身上还有伤。”汤尼好心的提醒。
作为丹尼尔最好的朋友,汤尼就是看他最近都不痛快,才想让他好好发泄发泄,但可不是这样一杯接一杯不停的灌。
陆辰希满不在乎,“我的伤早就好了。”
“你这家伙,这么不痛快就拒绝啊,何必这么为难自己。”眼见劝说无效,汤尼干脆跟他一起喝。
“我家里的情况你最清楚,也许之前,我还能逃避,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自从三年前爸爸走后……”
“丹尼尔。”
陆辰希低垂着头,在昏暗的灯火下,汤尼看不到他的表情,“汤尼,你知道的,我不能再这么自私了。”
汤尼给自己灌下一大口酒,属于西方特有的白皙肌肤,染上了一丝晕红,“你已经为陆家牺牲了这么多,如果这也叫自私,那么从家里逃出来的我,又是什么?”
“呵呵……”
“你笑什么?”汤尼疑惑,他没有说什么好笑的话。
“你总说你从家里逃出来的,那你家里到底是有多可怕,比我的家还可怕吗?”
“之前觉得可怕,见识到你的家族之后,感觉也许好一点。”
“那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陆辰希说了句汉语。
“什么意思?”汤尼连汉语尚且不能说的完全,更别说陆辰希说的成语。
“就是说我们有同样的遭遇或者痛苦,而相互同情。”
汤尼拍手称赞,“丹尼尔,这句话说的太好了,谁发明的,简直就是说的我们两个。”
陆辰希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那我们是不是要为这个干上一杯。”
“对,要为那个同什么怜干上一杯。”汤尼说着磕磕巴巴的汉语。
“是同病相怜。”陆辰希纠正。
“对,是同病相怜。”汤尼跟着重复,两个难兄难弟就这么碰着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汤尼,我的小提琴呢?”陆辰希忽然问道。
汤尼抬眸,盯着陆辰希的背后,“你背后的墙上,摆的不就是,还是你亲手放的。”
墙上一米多高的地方,那里有一块凸起的带着异域风情的石块上,赫然摆放着一把看起来十分昂贵的小提琴。
陆辰希跟着转过头,有些微醺,“我以为那是钟表。”
“你家的钟表长这样?”
陆辰希有些摇晃的站起身,“我不知道我家里有没有钟表。”
“你干什么,快坐下,你站都站不稳了。”
汤尼跟着站起来,想要去扶他,相对于陆辰希,他清醒很多,毕竟他酒量比陆辰希好,喝的又比他少。
“老板,你快来,这边出了一点事情。”
在不远处的卡座处,围着几个人,好像是出了什么事,一旁的酒保连忙朝着汤尼这边喊道。
“丹尼尔,那边好像出了点事,我去看看,你赶紧坐下,别再摔倒了,一会儿我就回来。”
汤尼看着陆辰希就这么站着,望着墙上的小提琴,没有下一步的举动,还算正常,便朝着那边的卡座走去。
在他刚离开不久,陆辰希就朝着墙上的小提琴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