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鸢载着齐宁去观石街的小区。
她是知道一点这房子的渊源的,但她不愿意多谈。
齐宁只是借住,对于房子背后的那些陈年旧事不需知道的那么清楚。
房子位于观石街一个治安良好的小区,房价贵的吐血,如果齐宁自己,他可能要卖肾来交房租。
不过小区贵有贵的道理,物业管理确实给力,至少狗仔什么的轻易进不来。
房间门打开的瞬间,齐宁看清了在黄昏的光线中浮动的尘埃,有点像是傍晚时分的图书馆,带着安逸和宁静气氛。
这间房子比出租屋大的多。两居室,有客厅和厨房,还有一间清净的书房。
不过房子闲置太久,呆不住人,在屋子里站一站都觉得鼻子痒痒。
沙发上一层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齐宁把行李放在地上,打开窗子,然后送原鸢下楼,顺便去附近超市买打扫用的工具。
房间被闲置之前是彻底打扫过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只是蒙尘。
所以收拾起来也不太麻烦。
齐宁零零碎碎的收拾出来一些东西。
撕成碎片又被夹在旧杂志里的照片,扔在床下的旧领带,没有清理干净的斑驳墙面以及幼稚的在墙面上留下的画着爱心的姓名缩写……
齐宁无意冒犯,但是他的确不小心窥见了陆屿和聂远城共同留下的痕迹。
根据刑事技术里触物留痕基本原则,这些生活过的痕迹被封存在这间屋子里几年之久,直到齐宁无知的闯入。
齐宁清理干净书房的桌子,把原先主人的书籍收拾整齐放进次卧。
扭开台灯。
他没有急着看剧本。
而是出于他自己也无法言明的原因,有点强迫症的把杂志里发现的碎片拼回原样。
照片没有经历焚烧涂污之类的处理,单纯的拼图没有花费齐宁太多的时间。
照片上是聂远城和陆屿。
那时的两个人看上去还不像现在这样,陆屿一身的运动装,看上去一点也不严肃,而聂远城冰着一张脸,脸上却有点红晕。
齐宁顺手把碎片用宽胶带粘起来,然后翻过去看照片背面。
背面是日期,某年某月某日拍摄于某地的字样。
齐宁猜不准这是谁的字迹,不过陆屿的可能性大一点。
他突然觉得有点心乱。
平心而论,两年前的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作为合格的,有礼貌的租客,他应该收拾好主人的东西,不应该继续往下窥探。
但他有点放不下。像是中邪了一样。
他手里是零星的故事碎片。
但他想知道故事的开头和结尾。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叠没用光的便利贴。
纸张已经老旧发脆。
齐宁从笔筒里抽出一支2b铅笔,用手指拭去上面的灰尘。
有时候写字用力过大,就会透过这张纸,在下面一张上留下痕迹。这种肉眼难以分辨的印痕用一种简单的方法就能显现。
齐宁用铅笔轻轻反复扫过纸面。
纸张上出现一行字迹。
“我去上班了。外卖已经叫好,记得吃。”
是齐宁不认识的字迹,那么合理推断,这是聂远城的笔迹。\\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u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