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安静没有保持多久,山口组的安藤大熊就在首领的示意下,一脸鄙夷的站了起来。
“要我说你们这些女人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过来掺和个什么事?”
安藤大熊当然是要站在首领这边的,现在山口组的好几个上面的人都出事了,昏迷的那个能不能醒来还是个问题,而他,是最有可能替代那人的候选人。
只要马屁拍的到位,说不定到时候他也能混个大官当一当。
东瀛国这边阶级层次划分很严重,差一阶就跟天渊一样,所以类似于这样的组织里的人,都是千方百计想要往上爬的。
而且这个国家对于女性的态度,根本就是不平等的。
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女人天生就该相夫教子,天生就应该在家里卑躬屈膝。
所以,樱木组织能够硬生生的站到了现在的位置,不得不说她们组织的首领樱木姬是真的强。
女人目光冰冷的看过来,在所有人都抱着一种看戏的态度的时候,她猛然翻身而起,抽出挂在腰间的佩刀一刀劈了过去。
速度快到极致,甚至是根本就没有给人反应过来的机会。
苏叶目光有些赞赏。
这个女人拔刀的速度,是他见过的没有踏过化境的人里面速度最快的一个。
安藤大熊瞳孔瞬间放大,感受到疼痛感传来的时候,想要后退已经迟了。
“女人不是让你们侮辱的,废物。”
就那么一两秒的时间,樱木姬站定,缓缓的把佩刀爱惜的插回了刀鞘。
大熊疼的面色发白,紧紧的抱着自己少了两个手指头的左手。
仅仅就那么一刀,他左手的食指还有中指就直接没了。
这种操控力可想而知。
他甚至是在指头落在了地上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伤了。
“樱木!你欺人太甚!”
田中鹤猛然起身,虎视眈眈的看了过去。
而苏叶的注意力,却放在了仇血衣的身上。
从刚刚出现血腥味的一瞬间,他整个人的态度就有些不太对劲儿了,看起来很难受一样,但是又强行忍耐着。
“怎么?”
木村拓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微微的侧头问道。
仇血衣低垂着头,瞳孔有一瞬间微微发红,但是很快就隐去了。
最近这一段时间杀戮太多,他整个人有些受到影响了。
“没事,我见不得血。”
仇血衣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不高不低,周围这一片的人,全部都听见了。
木村拓哉目光有些微妙起来。
据他所知,最近这一段时间自己这个老朋友杀的人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了,现在说见不得血?
不过,众人的关注仅仅只给了一瞬,就转头看见了场地中间了。
田中鹤最近死了弟弟,整个人看起来就真的有了一种疯狗一样的气质,似乎已经发展成了见谁都咬。
他这会儿疯狂的挑衅樱木姬,而樱木姬也如他所愿,接受了他的挑战。
两人直接下场。
在场的人除了山口组的老大装模作样的劝阻了几句之后,就没有人再劝了。
甚至是就连坐在首座的那个天皇,也看起来兴致勃勃。
仇血衣到底还是中途离开了,木村拓哉让他注意点之后,就不管了。
毕竟一个都已经半只脚踏入玄境的人,他应该担心的是在场那些不小心惹到仇血衣的人才对。
苏叶倒是对场地中间的打斗饶有兴趣。
没办法,他还是真正的第一次看到东瀛这边的隐术对战。
之前那些,几乎还没有在他面前蹦跶两下就被他摁死了。
没有了那种碾压的感觉,就这么正常的看着这两个境界的人打斗,再加上跟龙国完全不同的这种体系,苏叶觉得有些地方应该还是可以借鉴到的。
比如,现在场上的这种“隐身术”。
人类的视力范围是有限的,不可能做到360度,就连死角都能够不放过。
而东瀛国赫赫有名的隐身术,其实很大的一部分都是来源于这个说法。
樱木姬对于这种隐身术已经钻研到了极点了,她甚至是完全能够直接藏到田中鹤的影子里。
两个人的打斗风格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田中鹤相对来说的话,可能更加偏向于那种威猛又正面的战斗,每一个动作都是大开大合,就好像是猛虎下山一样。
而樱木姬,完全的把一个女人的柔韧性发挥到了极点,就好像是浑身上下根本就没有骨头一样。
“咔!”
清脆的声音响起,倒不是很大声,但是在目前这种寂静的环境下,还是非常的引人耳目的。
田中鹤看着樱木姬手上拿着的玉牌,面色一瞬间就变了。
他去找过自己的弟弟,但是看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脖子上有一个巨大的掐痕,还有一个大窟窿。
就算是他现在能力很强,他也没觉得自己能够硬生生的靠着一只手把人给掐死。
真的能够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必然已经是跟首领差不多能力的人。
他目前能够找到的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么一枚玉佩。
结果,现在被樱木姬摔碎了。
“这是你逼我的!”
他猛然发出了一声极其凄厉的叫声,整个人都开始有些微微的膨胀起来了。
比起自己的弟弟,他身高早就已经超过了一米九了,这会儿竟然还有一些肉眼可见的拔高。
“停。”
山口组的首领一看到这情况,瞬间出面,仅仅只是伸出手轻轻的按住,田中鹤整个人就有些动弹不得了。
苏叶挑眉。
果不其然,东瀛国还是有化境的人的,只不过应该是刚刚突破没有多久,所以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让他感应到。
仅仅就是这么一个字,田中鹤就好像是吹皮球一样胀起来的身体,瞬间就漏气了。
他有些怨恨的看着樱木姬,随后面色阴沉的回到了自己之前的座位那里。
两个人的战斗,就这么虎头虎尾的结束了。
樱木姬放下长刀,也目不斜视地回到了自己刚刚的位置。
“要我说,这一次的事情肯定不可能是咱们国家自己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