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留一颗种子
“这怎么可能……”
赵悲歌闻言失声一喊,忽的意识到像五毒子这样的前辈似乎也不屑用谎话骗他,这才稳定了晃动的心神,又是一礼说道:“五毒峰外门第七子赵悲歌拜见师祖!”
“哈哈!虽然你还是五毒峰的一个外门的身份,可你却是我五毒峰的唯一传人!既然你认了我做师祖,那么咱们之间便有了缘分,我救你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五毒子哈哈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连续出了三四手的棋,目中尽是兴奋的光芒。
观五毒子的表情,赵悲歌是越发的看不懂了,他不仅有些疑惑:“他为何要救我?又为何要和我说这些话?”
凡事都讲究一个因果,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眼前的五毒子给他的感觉,竟是无欲无求。
“敢问师祖,您为何要救我?我可是杀了东方白狼,破坏了掌教大事,按照宗门规矩,我已经是背叛了宗门,且还是死罪!你这般救我,难道就不怕担上关系么?”
赵悲歌想不明白,见下棋的五毒子也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踌躇了一会儿,这才忍不住开口问道。
啪!
这时,五毒子又落了一颗棋子,顺手拿起了一颗白子,正要落手的时候,却是迟疑了起来:“我要救谁,他秦首阳还管不到!宗门的刑罚也管不到我的身上!再说了,童子峰的事情也并非是你一人所为,丁三寸他们自问手脚干净,来去无尾,可在老夫看来还稚嫩的很!就像是你杀东方白狼,也是稚嫩,不过你后来用的方法却是妙的很,我万毒门的弟子就该这样杀人,以前的方法都错了!”
“呃……弟子,还是不明白!”
赵悲歌一愣,不曾想五毒子竟夸起了他来,心里面隐隐有些骄傲,可还是小心翼翼的,这种含糊不清的话,他听不明白。
崖壁上安静了一会儿,五毒子手中的白子仍旧未曾落下,许久摇头一叹,将白子仍在了棋盘上,叹了口气说道:“我五毒峰的弟子怎么都是直肠子,就没有几个懂得拐弯的!”
这话有些气恼,也有一些自得。
“宗门的事情我看的明明白白!你资质不错,悟性也不错,对宗门的忠心更是没得说!要不是被秦首阳逼迫,也不会做出如此没有脑子的事情来!且秦首阳处置不公,已经失去了人心!
现在的宗门看起来还算是稳定,可以后难免分裂,所以我救下了你来,希望你自己出去闯荡一番,在日后宗门有倾覆之危的时候,能够出手帮一把,顺便重立五毒峰,在帮我老头子了解一个心愿!”
五毒子站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房中走去,待他一步踏入门槛的时候,接着又说道:“此处位于万毒山东南角,一路前行三百一十二里便是赵地!你不必担心会被宗门阵法阻拦,不过离去时却要小心宗门巡查的弟子,要是被他们抓了,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说罢,五毒子头也不回的进入了房间,房门瞬间关闭。
赵悲歌眼中带着一抹振奋,正要离开时,却忽的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身侧的木门,恭敬的行了一礼:“师祖,既然一切都在您的眼中,为何您不出手?难道宗门中还有什么让您忌惮的人么?”
“烦死人了!你这弟子问题可真多……”
屋内五毒子厌烦的声音传出,停顿了几个呼吸后,这才一叹,沉声说道:“老夫早就身死道消,留下的只是这一抹阵魂而已!速速离去吧,休要在让我烦恼,若不是天龙子那厮死前求我,我会管你的屁事!快滚!快滚!”
声音响起,赵悲歌脚下忽的卷起了一团风云,还不等赵悲歌缓过神来,他已经被送出了数十里之外。
啪嗒!
赵悲歌落到了一处山道上,眼中还泛着异样的光芒,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脑袋里面都是五毒子的话:“他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面子上的话,后面的话才是他真正想说的吧!……不过,师祖既然是天龙子首座的师父,又为何会成为阵魂?他的心愿又是什么呢?……”
“也是了!师祖他老人家是阵魂,整个万毒门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又有什么事情瞒得了他呢?可他为何不去告诉秦首阳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秘不成?”
林间小道崎岖难行,赵悲歌一边走,一边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翻上了山头,山脚下宗门的东南门户尽在眼前。
……
“该死!赵悲歌竟没有去夜林禁区,难道他死在了童子峰上?”
万毒门刑山浮云宫中,丁三寸眼含着一抹怒气,看着身前的四五个手下,气急败坏的说着。
他已经准备完全,正等着赵悲歌自投罗网,窃取赵悲歌一身的秘密。可事与愿违,他的一切都落空了。
昨夜的时候,他们虽仓促准备,却布置的十分妥当,并没有留下任何首尾,可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倒是将积累的万毒血雷都给用了出去。
这让丁三寸又如何肯甘心!
童战上前一步,拱手一抱:“老师,赵悲歌肯定没死!他要是死了,李清幽首座也不会颁布必杀令!……不过,我怀疑或许得到了什么消息,从另外一条路逃了……”
说着,童战的声音越来越冷,若刀锋般的眼神朝着一侧看去,看的其他的人脸色一变,纷纷上前表明忠心。
自从离开了血魔窟后,童战立时找到了丁三寸,本是要安心做赵悲歌的棋子,潜伏在丁三寸身边。可他却被唐宗看出了身上的禁制,差一点将命丢在了血海边上。
不过,后来唐宗帮他封禁了奴役道丹的禁制之力,并让童战跟着丁三寸,借机迷惑赵悲歌,找个机会设下圈套,引赵悲歌落网。
昨日这个圈套,便是童战一力策划的。
童战这么一说,丁三寸的心思也跟着动了起来,他已经不再那么的信任这些手下,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最看重的童战都能够出事,其他人又如何可以相信呢?
想到这里,丁三寸更怒,他眉头皱的很深,可也不能说什么,要不然他好不容易培植的势力便要彻底崩溃。
啪嗒!
“丁师兄,掌教命你我前往大夏武国游说!这一趟的差事,可是掉脑袋的活计啊!”
正在这时,叶宁从外面走来,看着内中脸色沉郁的丁三寸,带着一抹苦涩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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