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青年听到报警,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加猖狂:“你们这些俗世平民,还不配知道我们的名号。
报警?好啊,你们大可看看报警有没有用!”
“行了,不必跟平民多费口舌。”
之前那名中年再次开口,直接看向林云凡:“你就是林云凡吧,果然是猖狂之辈。”
说着,又冷笑了一声:“我们家老太爷请你去府上做客,你是自己走,还是等我们把这儿拆了?”
这回,林云凡才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抬眸看去,眼中清清淡淡,连多余的情绪都不曾有一分。
“开车门。”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让我师父给你开车门?”
青年闻言要动手,又被中年人拦下:“行了,有什么话,回门内再说。”
“是!”
青年转身去开车门,却被林云凡叫住:“等等,我说的是他开。”
他坐在摇椅里,悠哉游哉地看向那名中年人。
“你找死——”
“行,我给你开。”
中年人没多言,竟然真的转身为林云凡拉开了车门。
至此,林云凡才慢悠悠地从摇椅中起身,走向了车门。
临了,转头对南宫孤芳道:“跟苏姨说,晚饭我想吃红烧肉。”
等他上车,青年才咬着牙道:“看他那样,还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人吧。
只怕,他是吃不上今天的晚饭了!”
中年人这回没阻止,反倒冷冷接话:“等会儿,他的手我亲自来断。”
车队来得快,去得也快。
浩浩荡荡地驶出市区,直奔边郊。
玄武宗在边郊有一处庄园,占地面积差不多两个足球场。
车队抵达的时候,从庄园门口起便布满了忍受。
个个着黑衣戴白花,为刚刚失去了少主而哀悼。
林云凡坐在后座,见此阵仗,皱了皱眉头。
前面的青年透过后视镜看到,轻蔑一笑:“现在才知道紧张,未免有些晚了。”
“小子,没想到你还真敢跟着来。”
“不过你不来也不行,若是不来,你医馆里的人一个也保不住!”
原本看见林云凡始终一派淡然,他还有些不悦。
这会儿见他终于知道怕了,宗门的自豪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却不料,林云凡幽幽叹了一口气:“从这儿回市区有点远,该让苏姨晚点做饭的。”
“看来,只能早点回去了。”
青年眼神一愠:“小子,你别狂,等会儿有你好看的!”
林云凡没回答,这是压根儿没听他说话呢。
“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被一次次无视,青年脸上有些挂不住。
这回,林云凡总算扭头看了他一眼:“一个玄武宗的小辈,还不配向我提问。”
说完,直接开始闭目养神。
就差把猖狂俩字儿挂在连上了。
等车停下,他还没醒过来。
来“接人”的中年男子见他居然真的睡着了,脸上也染上了几分怒色。
“师父,要不咱们直接杀了这小子吧!”
中年道:“老太爷要见他,你敢动么?”
“不用急,等会儿千刀万剐,也有你的一刀。”
“去,把他叫醒。”
然而,无论青年叫了几次,林云凡仍旧闭着眼不为所动。
中年知道他这是要自己去叫他,想到里面还等着的老太爷,只得亲自来把他叫醒。
这回,林云凡才睁眼。
步入庄园小楼,屋内和屋外一样,布满了人手。
空气里弥漫着纸钱燃烧后的气味,以及浓重的杀气。
每个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林云凡,眼神里,又裹着浓浓的不屑。
前前后后屋内屋外,大概有二百来号人,个个手里都别着冷兵。
天空阴沉,酝酿着雨意,让屋内的光线也显得格外阴沉。
中年人带头,领着他进了大堂。
一进门,入目的便是苏其世的遗像。
坐在遗像之前的,是玄武宗的掌门——苏彰,同时也是苏其世的爷爷。
而侧首的,则是苏其世的父亲——苏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