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呢？”
李树鹏死不承认：“大统实力雄厚，我只是挖了点腿毛罢了。”
“那啥，周哥别介意，我这人说话直。”
但周聚不信啊。
大统一直都是食品行业前几的大公司，员工虽然不如哇哈哈多，但四百多名高层，也绝对伤筋动骨了。
别忘了，李树鹏还没说挖了多少熟练工呢？
估计把大统挖吐血了。
现在又来找他？
指向哇哈哈了吗？
周聚抽抽嘴角：“小李，我在哇哈哈过得挺好的。”
“周哥喜欢临安？不想去别的城市？”李树鹏立刻判断出周聚的真实意思。
刘泉接口道：“小周女儿刚上中学，成绩非常好。”
果然！
临安可是大都市，教育肯定比青江强。
像李树鹏这次招工去青江，大多都是沪市外地的年轻人，他们愿意换一座城市打拼。
但是，很多工程师都不愿意挪窝，就是因为沪市无论教育、医疗、环境方方面面，青江都比不了的。
“如果我在临安建厂呢？”
李树鹏语不惊人死不休。
“小李，建厂可不是说说就可以建的，这些都是要深思熟虑的，要经过董事会的……”周聚觉得不可能，毕竟建厂不是小事。
“周哥，我问你，如果工厂在临安，你愿意来乐士吗？”李树鹏认真问他。
“这……”
周聚犹豫几秒，肯定地点点头：“如果在临安，我愿意加入。”
啪！
李树鹏弹个响指：“明天我就去市里谈，收购或者自建工厂！”
“小李，你没开玩笑？”
周聚吞吞口水，乐士这么壕吗？、
说建厂就建厂？
这么草率吗？
“你很快就知道真假了。”李树鹏笑道。
对！
就是建厂！
沪市工程师不愿意挪窝，那就在沪市建厂！
临安人才不愿意去青江，那就在临安建厂！
总之，能对乐士有益的事情，那就做！
反正有钱，怕什么！
想透此节，李树鹏豁然开朗。
而且，在各地建厂还有三大好处：
一个是节省运输成本；
另一个是能让产品融入当地，让消费者愿意消费；
最重要的好处就是地皮呀，95年地皮还不值钱，但是过二十年之后，他手上的这些地皮，都是天价啊！
说办就办。
他回去给楚若鱼打电话，让她立刻来临安。
并且联系临安经委，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厂子可以收购，或者是合适的地皮，建造厂房。
但李树鹏倾向于收购。
这样更快更节省时间。
“你要在临安建厂？”楚若鱼眨着大眼睛，充满不可思议。
“对！”
李树鹏肯定地点头：“哇哈哈很多员工不愿意离开临安，如果乐士在临安建分厂，他们就愿意加入。”
“你挖人挖疯了吧？”
楚若鱼抽抽嘴角：“临安厂子的价格可能和青江一样吗？再说了，为了几个人才，兴师动众的建厂，值得吗？”
“我还要在沪市建厂！在京城建厂！在江城建厂！在全国每一座大城市都建厂！”李树鹏斩钉截铁。
他前世听过一个笑话。
18年金融危机的时候，很多工厂效益狂降，但卖了两栋家属楼，GDP不降反增。
但18年把楼卖了的，20年绝对后悔了，因为又升值了。
“疯了！你真的疯了！”
楚若鱼不支持。
这就是95年人的局限性。
她不知道，未来房价会多么可怕。
光青江的几个厂子，未来最值钱的不是设备和产品，而是地皮。
但这个时代，没人认为地皮值钱，房子值钱。
“楚总，乐士实在缺人呀。”李树鹏诉苦。
“我已经联系了几个同学，他们有意加入乐士，但需要和你单独聊一聊。”楚若鱼也知道乐士的窘境，但挖了大统一波，已经不那么紧缺了。
“真的？他们定时间，我随时都有空。”
但也挡不住李树鹏在临安建厂的决定。
李树鹏没直接去临安经委。
而是去商场买了一身高档西装，外加高档手表和皮鞋。
又去理发店理了头发，去浴池洗个澡后。
下午。
李树鹏来到临安经委。
经委一把手叫温睿，四十多岁，却有点显老，眼窝凹陷，眼带特别大。
“老楚的侄女儿？”
温睿打量楚若鱼一番：“转眼这么大了？有对象了没？要不要叔叔给你介绍两个青年才俊。”
“唉。”
楚若鱼幽幽地叹了口气，瞟了李树鹏一眼，然后做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表情。
Wate？
李树鹏差点没蹦起来，大小姐，别玩我行不行啊？
经历这么多事，他愈发觉得楚若鱼神通广大，所以除了公事外，私下里完全保持距离，这样的女人惹不起呀。
“哟，小同志，坐。”温睿立刻把矛头指向李树鹏，语气不善。
楚若鱼瞪了李树鹏一眼。
意思是警告李树鹏别乱说话。
但是温睿会错意了，以为楚若鱼幽怨，顿时有点不爽了，我家闺女哪样配不上你呀！你个混小子还瞧不上我们家小鱼儿！岂有此理！
“温书记，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李树鹏赶紧岔开话题。
但温睿想得更歪了，还转移话题？
“哼。”他冷哼一声，非常不爽。
楚若鱼歪过头，梨涡隐现。
李树鹏真的头大，却只能说正事：“温书记，我是乐士集团的董事长，这次来是想收购工厂，或者批地建厂的。”
“恩？”
温睿收起不爽，正色道：“乐士的？哦，原来是李总，闻名不如见面啊。”
寒暄之后。
“临安支持投资呀，但适合乐士的厂子嘛，倒是真有一个，但是那个已经名花有主了呀。”
“哪个厂？”
“叫刨冰厂，前身是冰块厂，后来做刨冰生意的，92年倒闭的。”
温睿道：“这家厂子在哇哈哈对面，哇哈哈的闻总看上了，一直都在谈收购。”
哇哈哈主厂就是91年收购的罐头厂。
“收购手续办了吗？”
“那没有，哇哈哈正在筹备上市，暂时不想接收这种企业。”温睿笑着解释道。
“既然没有，那我要了！”
多好的地理位置啊！
哇哈哈对面，不正好挖人吗？
“啊？”
温睿一愣。
这么草率吗？
“温书记，你介绍一下刨冰厂的情况吧。”楚若鱼适时道。
“这间工厂占地3万平，厂房装修之后就能用，但设备肯定没有了。厂内有两个家属楼，还有一万多平的工房吗，产权都是厂子的。”
温睿道：“但价格稍高了一点，要六千万。”
“因为厂子欠了三千多万的债务，是银行给垫上的，所以收购人还要承担三千多万的债务。”
不到一个亿！
“买了！”李树鹏直接拍板，连价也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