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Ӂ当李沐风吩咐下达,铜皮一声不吭,抬手就向贾岛抓来。
速度之快,让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似乎谁也想不到,还真有人敢在钟家的地盘上动手闹事。
尤其打的还是钟家的救命恩人贾岛。
看铜皮那五大三粗的模样,相对比之下,贾岛就好像是发育不良似的,若这一拳被打中,少则断骨重伤,严重点,说不定当场暴毙。
真这样了,钟家能善罢甘休么?到时候殃及池鱼,倒霉的还不是自己这帮子看热闹的?
就当所有人为之着急之际,啪的一声轻响,触动了所有人的神经。
只见铜皮那势若风雷般的一记重拳,被一只手轻松接下。
接下这一拳的,正是看起来表情淡然,不见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贾岛。
周围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纷纷侧目起来。
铜皮那一拳,绝对不是人类能打出来的。可贾岛接起来却不费一丝一毫的力气,还显得游刃有余。
难道,除了会治病救人外,贾岛他还是个武道高手不成?
所有人都这么想着,出手的铜皮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诧异。
他收回拳头,眯着打量贾岛,张口说话了。
他的声音异常的沙哑,就好像是拿纱布磨铁那般刺耳。
“高手?”
贾岛不应声,铜皮便道:“没想到东州还能有人接我一拳,你,很厉害。不过也仅限于此了,你不可能是我的对手。从我出道至今,未尝一败。”
贾岛冷笑:“那是你之前没有遇到我。”
言讫,他暗放剑意。
坐在贾岛身旁的皇甫玉儿与安然,不知道为什么,同时感觉到了骨髓深处传来的那深深恶寒。
铜皮也眯起来了眼睛。
身为高手,铜皮自然能判断贾岛是不是在吹牛。
尤其是,当贾岛放出剑意之后,那是之前自己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危险。
大脑神经正疯狂的给自己发信号让自己不要大意。
一时间,铜皮忍不住正视起来贾岛,内心对贾岛,也越发的谨慎。
出道至今,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和贾岛这样,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的。
李沐风有些急了,催促铜皮道:“你和他费那么多话干什么,快拧断他的脖子啊!”
铜皮闻言,本来跃跃欲试的斗志簌的消亡,他皱起了眉头。
若是李沐风不在身旁的话,他倒是可以拿出全部的本领来斗一斗贾岛。
但关键是李沐风在,若自己一个不注意,伤到了这位大少,就得不偿失了。
赶上这时候主持人还在那着急:“那个,拍卖本就是各凭本事。两位,不可以有肢体接触。还请你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铜皮盯着贾岛瞧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任何破绽。没奈何,他直起了腰,放下了拳,表面上看是听了主持人的话,实际上,却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把握,护住李沐风。
铜皮默默的回到了李沐风的身旁来,这让李沐风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铜皮,你干什么,去给我拧了他的脖子啊。”
铜皮抬头望着李沐风,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只是这一个动作,让李沐风愣住了,嘴里骂骂咧咧的零碎话,也吞进了肚中。
朝夕相处两年,没人比李沐风更了解铜皮。
这个沉默寡言的汉子,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的表现了。
一时间,李沐风也忍不住迟疑了。
哪怕是皇甫玉儿那边又喊出来了九千万的高价,他也没有心情再往上喊价,而是带着心事,与铜皮匆匆离去。
看到这一幕,皇甫玉儿禁不住面露喜色,回头来冲着贾岛道:“多谢你了。”
贾岛没有理会皇甫玉儿,而是回头打量着铜皮与李沐风远去的方向,心中稍有失落。
刚才铜皮所表现出来的不论是气势还是那一拳的力量,都证明了他不是一般的高手。
至少,远比昨天的段山峰强的多了。
毕竟,昨天与段山峰的打斗,还没等贾岛热身就已经结束了,段山峰名托化境,实际战力却是堪忧。
但铜皮不同,贾岛能感觉出来,战斗意志与战斗经验上面,这铜皮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高手。
一个能让自己大展拳脚的高手。
心中这般想着,贾岛眯起来了眼睛,望着铜皮李沐风远去的方向,内心轻道:“下一次见面,希望你没有这么多的顾虑。”
言讫,贾岛便重新将注意力转到了拍卖会上。
与此同时,酒店外路边的一辆豪车上,李沐风还有些生气铜皮为什么不战而退。
面对质疑,铜皮摇了摇头,表情还是如之前那般呆滞:“他是高手,打起来我怕误伤到你。”
正骂骂咧咧的李沐风闻言一愣,看着铜皮诧异:“高手?”
“嗯。”
“比你还厉害么?”
铜皮认真想了想,然后先点头,后摇头。
看到这一幕,李沐风懵了:“什么意思?”
“比我高不高我说不准,不过看他的气势,应该不会太差。而且,他已经可以凝气成型。”
“凝气成型?”
铜皮把手腕递过去,在他手背上面,有几道清晰的白色划痕。
“这是?”
“这是被他暗放的剑气伤到的。”
李沐风大吃一惊:“不可能,你可是实打实的化境高手,那个家伙才多大?怎么可能比你还厉害?”
铜皮点头:“所以我才会摇头的。武者一途,很多时候并不是看修为。更多的是靠着搏斗时的心态来决定的。他修的是武,我练的是杀人术。生死决,我自认不输给他。只是刚才有你在现场,我不好发挥罢了。”
尽管铜皮这话的意思中有把李沐风当成累赘的嫌疑,但李沐风却不见有任何的不快。
高手就是这样,有着特权。
反而李沐风他自己,低头想了一会儿,笑了:“有意思,有点意思了。这小小的东州,果是卧虎藏龙呢。先是有人救走了宁家那俩孽种。现在又跑出来一个人抢我的未婚妻。到底是穷乡僻壤,当真不知道死是怎么写么?”
李沐风越说语气越是冰冷:“那小子的事情先不着急,探探他的底再说。至于皇甫玉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既然是皇甫玉先反悔的,那我就有话去问皇甫端那个老狐狸了。看看他们家到底什么意思。当真是要与我李家作对不成。”
这般说着,李沐风让铜皮驱车回去。
···
李家主仆离去的事情先放下不提,说回拍卖会。
在李沐风走后,皇甫玉儿以九千万的高价成功拍下法器。
毕竟,三倍价格买一个法器,谁敢和皇甫玉儿挣啊,自己的钱不是钱啊。
再加上,皇甫玉儿先前也出价打了李沐风的脸,如此一来,就更加没有和她争的富豪了。
这不是,在众人恭喜声中,法器被送到了皇甫玉儿的手中。
拿着面造型古朴破旧的罗盘法器,皇甫玉儿脸上表情纠结极了。
贾岛见了,就很好奇:“你怎么了?”
皇甫玉儿回头甩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说我怎么了,九千万呢。买回来这么一个东西,我心疼啊。”
她这么一说,贾岛笑了:“看你豪掷千金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不放在心上呢。”
皇甫玉儿白眼更甚:“谁说的,我买法器,用的都是我自己的钱。可怜我小金库这下直接被榨干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赌气了。这下好了,多花了六千万。接下来半年,我算是没有零花钱了。”
望着皇甫玉儿的真实反应,贾岛摇了摇头:“其实你也不用那么心疼。”
“说得好听,又不是你的钱。”
“我可以加强这个法器,让它值九千万的价。”
“得了吧,怎么可···等等,你刚才说啥?”愁眉苦脸的皇甫玉儿猛然抬头,惊愕表情看着贾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