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自然是晓得怎样避开重重迷障,外行人,自然是前脚踏入,后脚就惊动了里头的人了。
荼蘼飞身来到青丘外界处,却瞧见了那个许久未露面的傀儡。
“想不到,你倒还是有两把刷子。傀儡都被我的斩妖剑伤了,你还能将她的伤口遏制住。”荼蘼没好气的说着。
“难怪他会对你如此痴痴恋恋,原来是青丘的人。”傀儡机械的说着。
“青丘怎么了,招你惹你了。”故意同她说话周旋,心里却在到处寻找施术者的藏身地方,因为这一次,荼蘼感觉得到,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施术者肯定在不远处。
“青丘狐族的狐媚术,可不是一般人就能解得开的。一旦中了,不到施术者解开,中术者到死都不会清醒过来。”傀儡咬牙切齿的说着。
“哦,你倒是很清楚嘛,三茅君是你家什么人。”荼蘼微眯着双眼,大概确定了施术者的范围,具体位置还不清楚。
“放肆,竟敢直讳我家老祖的法号,你太猖狂了!”施术者的情绪有一些激动。
“我哪里猖狂了,我见他时,他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呢,我这样称乎他,怎么就放肆了?”因为她的一个情绪波动,荼蘼已经确定了施术者的具体位子。
真是狡猾,虽说青丘里狐狸洞众多,但是外围的狐狸洞也是不少。这个施术者,竟然将自己隐身在一个狐狸洞里,难怪自己会没发现。
真是个比狐狸还要狡猾的人啊。
“什么?你胡说,你怎么可能会出生地那么早,你分明出生的比我还晚!”施术者彻底慌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跟以前的事情不一样?
荼蘼冷笑一身,眼里满是杀意,飞身来到那个狐狸洞口,拿出斩妖剑,对准洞口说道:“我我将这狐狸洞劈开,你自己出来,还是你自己乖乖出来?”
半晌,一个全身黑的人钻了出来,带着个黑色的面罩。
“何方妖孽,在老生这里,还敢鬼鬼祟祟。”荼蘼手中的剑一挥,对方的面罩裂成了两半。
再看向来人的面貌,惊住了。
这不是,这不是那个被轮奸后,屈辱跳楼的女子吗?不对啊,她这脸,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条伤疤?她死之前,自己偷偷看过,皮相并没有被损坏啊!
“你是?”荼蘼越发想不透了,心里满是疑虑。
“哼,这么快就忘了我了,也是,你一定以为我早已经死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刀疤,我才能苟延残存到现在!”
荼蘼越发迷糊了,自己何时伤过她了,当时还央求老祖帮她来着。
“我满堂红大好年华,如花面容,就是因为你,才被龙出云给破了皮像,现在过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倒是春风得意,活的滋润。”满堂红捂着脸上的刀疤,满心怨愤,尤其是在看见荼蘼脖颈处那些圈圈点点,更是怒火中烧。
这些,荼蘼自然是不知晓的,一副听不懂的神情,看着满堂红气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心里也是无奈的很。
又是那小子,他到底招惹了多少烂桃花,自己还被平白无故的冤枉,想想就是郁闷。
“呃,许是你误会了什么,我跟他没什么的。”荼蘼无力的解释着。
差一点就有什么了,虽说没发展到那个更深的阶段,但也是多少有点肌肤之亲了。虽说他醉着,也不知道他一会儿醒了,是否还会记得他们之前那段……呃,不耻之事。
“误会?哈,我脸虽然被毁了,但是我的眼睛明亮着呢,我没瞎!”满堂红快要气炸了。
这个贱人,脖颈处那些个吻痕,清晰可见,我离她那么远都瞧得清楚,莫说站在她身侧的人了。还说没什么,难不成俩人当着自己的面在床上颠鸾倒凤才叫有什么!
呸,贱人就是贱人,不然怎么会叫贱人呢!满堂红心里恨恨的想着。
这姑娘,怎么上来就说这些奇怪的话,难不成刚才的事,她看见了?不会啊,她没进青丘呢,怎么可能会瞧见。
难不成里头有人瞧见了,偷偷告诉她了?不可能,青丘的人,向来团结,不会做这等卖主求荣的事情,况且她这潦倒的样子,青丘的人,哪个能瞧得上。
怪事了,她这话里说的,到底是几个意思?
“怎么,没话说了吧,贱人!”满堂红得意的骂着。
“你这小丫头,年岁不大,骂人倒是张口就来。老生上一回就被你一顿莫名其妙的骂,这回又是,还真当老生是受气包了?”荼蘼越想越来气。
打从自己醒来,哪一个对自己不是毕恭毕敬,独独这个小丫头,见了我张口就骂,好生气人!
“哼,做了亏心事,你当然要受我的骂了!”满堂红得理不饶人的吼着。
“哼,那就休怪老生以大欺小了!”是可忍耐孰不可忍,有些人欠管教,就该揍一揍让她长长记性。
“呦,多了个斩妖剑,还以为我怕你啊!”满堂红摆开架势,就要同荼蘼开仗。
满堂红早就想同夕颜一决高下了,奈何一直被龙出云护着,根本不容易找着下手机会。今儿个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正好逮着这个机会,以泄心头之恨,最好报了毁脸之仇!
首先,为满堂红的自负默哀三秒钟,她根本没搞清楚,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她当年认识的那个弱鸡夕颜。
眼前的这位,可是创世老祖的关门弟子(自认为是),再加上又吞噬了散圣仙君不少的元气,现在的荼蘼,就像是人生开挂的高配置战斗机器,找她打架,哼哼,估计这四海八方,还真没有几个敢轻易开这口。
满堂红,你这是在作死啊!再次默哀三秒,祝你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