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她便拉着芷儿进了茶楼。人生何处不相逢,偏是冤家偏聚头!她到如今可还未原谅他,性情多变之人!不可信不可信!
“诶,尘姑娘,等等我!”风竹见她看见自己转身就走很是无奈,正欲追上去,却,被一身金色华服所挡。
只听见来人不徐不慢的说:“好了,你就别去打扰她了,她可是厌了你了!”
“她肯定是忘了当年那事了。”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感慨。
“记得又如何?恩怨情愁,终是了不了!”
看着南宫君绝忧伤地看着前方,他就知道他动心了:“你的恩情算是了了,我可还没!”
也不管他的劝阻,走进茶馆便奔二楼。在一楼的莺莺燕燕中,他一看便知没有她的身影,她的天姿绝色,超凡脱俗可是无人可比拟的。
风竹亮出玉箫,无人敢拦,他径直上了二楼。还未上二楼,只在台阶上便闻:“风少侠好本事,竟可上了二楼。”
他使轻功快速绕完了这回旋梯,风度翩翩的站在那,邪魅言:“尘姑娘来得,我自来得!”
“如此,风少侠且好好听。我们换个茶馆便是!”倾尘起身,欲走。他,拦住了她。
“风竹,他确是顽了些。但他,是真心想同你做个朋友。”今日这金色,倒是配足了他。不知是不是故意,她也着了一身雍容华贵的金色华服。
听到他的话,她抬头,清澈的眸看着他,问道:“那你呢?”
一句三字,倒是问难了他。颤动了嘴唇,他多想答我也是,可他不能。
“本尊从无真心。”简简单单六字,让她的心碎了。果然,南宫君绝,文子墨,你们果真一样。你们好自私,吝啬得只有别人为你们付出!
“我一向知道你如此!”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不死心的问,倾尘啊倾尘,你是不是命里不该有他?
想着自嘲了自己,脑中竟闪过: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是啊,莫强求!
“二位少侠好不容易得空来陪小女听会戏,都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坐着。”她淡淡的坐下,眼中一片忧伤。她一直以为,这里的他是爱她的,是她错了吧!
南宫君绝见她这样,心,在滴血!他好想抱着她说,他对她一向真心。可,他却只能旁若无物般,吃茶喝彩。
南宫君绝,如果有可能,我祈愿此生不入竹林半步!她拿起茶杯,盯着看了会,对小二说:“小二,把你们最烈的酒烧烫端来!本宫今日心情好,身心舒畅,想小酌几杯。”
“这,我们这可是茶楼,哪有酒?”小二有些为难,毕竟他们这是茶馆,哪有酒啊。
倾尘随身带着几枚金元宝,她拿出一枚放在桌上,对小二说:“你只管烫好酒。”
小二看了一眼金子,往倾尘那推了推,说道:“凤小姐,我茶馆不缺这个。”
倾尘算是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店小二竟然不买她的账。这帝城的人都是如此傲气吗?
芷儿起身,看了倾尘,言:“姐姐若是想喝,芷儿替您烫去。”
她随小二走到回旋梯过道,便停住了脚步,拿出一枚玉佩,倒是像极倾尘那枚。只不过,没有那么精致,也小了很多。
“东家想在茶馆饮酒,还不去备!”芷儿低声训斥,店小二看着这玉佩也明白了,嘴里不住的说是是,跑着便去了。
“芷儿,你是如何说动那小二的,竟送来如此多的美酒!”莫说倾尘诧异,就连南宫君绝和风竹也是没想到的。
芷儿笑一笑不语,拿起酒壶往酒樽里缓缓倒,她可没什么本事,这都是王爷和王妃当年安排的。
南宫君绝随手拿了一杯,饮尽!这酒烧的恰到好处,入口微辛,酒香在齿中萦绕。好烈的酒!倒是好酒!
南宫君绝看着芷儿,虽带笑,可他眼里的清明是她所不敢直视的,言:“看不出,这芷儿姑娘如此有能力,你郡主姐姐都做不了的事,你却做到了。”
芷儿笑笑,为他又斟上一杯酒,轻言:“公子若是喜欢这酒,当是多喝几杯!”
风竹也饮了一杯,他知晓南宫君绝的弦外之音,也知晓芷儿的左右而言他。哈哈,这五王府的故事真是不少。
“君绝,这酒确是好酒。今日佳人在侧,琴音入耳,你我何不比试一番。棋与墨我可是比不了你了,这酒,我可一定要比过你。”
南宫君绝看了看手中酒樽中的酒,浅笑言:“这比酒可是要行酒令的,你的文尚不如我,何谈酒?哈哈!”
果真够傲气!若是没那真才实学怕是也不敢如此猖狂吧!南宫君绝,呵,本小姐居然为了你醉酒。
她想着,心中一团闷火,看着他的笑顿时爆发。重重地搁下酒樽,愤愤语:“你们要比酒滚去酒馆醉去,本宫可没心情听你们在这行酒令!”
言罢,又是一壶酒。一杯一杯又一杯,她想这是最后一次了,她再也不会为了他失态了。泪珠划过她的娇容,滴入酒中。
她,闭目饮尽!本是最辛最辣的酒,到了口中却是最为苦涩的酒。不知是泪苦了酒,还是酒暖了泪。
伸手,她抹去了眼角的泪,似自言自语地说:“今日这戏怎说的如此潸然,这酒怎就暖不了心。”
南宫君绝闭目,他不知晓她会这么伤感,他本不想的。如若他应了她,那她受到的伤害远比这个大。他害怕,害怕自己保护不了她,他只能选择放手!
子书倾尘,我在这等你,等你有一天和我并肩齐驱,我就娶你为妻!现在,我保护不了你,所以我不能在害你。对不起,你的恩现在怕是报不了了。
“尘姑娘,风竹在这再次为那件事赔罪。我风家满门都是死于你父王,所以那日我才伤了你。”风竹看着伤情的她,在忍不住了。他攥紧了拳,还是只能缓缓松开。
她朦胧的抬头,望着两人,苦笑着说:“哈哈,难怪你风竹想杀我。难怪你南宫君绝不爱我,哈哈,我哪里值得人爱啊!我装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其实我才是最可笑的那个,也难怪他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