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巾帼英雄,您又欠了本尊

紫衣使者以自身挡住了子书倾尘,这女子实在是太美,可不能再让这些人看到。他偷偷的在她面纱上下了道印,此后再不怕它扬起,因为这面纱一旦戴上便不在轻易扬起。

子书倾尘看不到众人的眼光,也听不见众人的惊呼,此时她愣愣地盯着他。

虽看不到他面庞,但他眼里的柔情,她能感受得到。若不是,若不是他早已有了未婚妻,以自己身世也是配得上的吧。

也是,好像回到了现代。定亲如果不是和她的话,想必他和云芊芊也是郎才女貌珠联璧合了。

他抱着她,此时还在半空中,他肆无忌惮的大大方方的抱着她,在她耳畔轻轻说:“巾帼英雄,您又欠了本尊一命。”

子书倾尘泪眼婆娑,这话好熟悉,这语气也好熟悉。好像回到了落黎桥旁,昔日话语又似乎重回耳畔:

“巾帼英雄,您似乎又欠了本尊。”

那时她深吸一口气,强挤笑容回答:“多谢您的救命恩,我来世定当相报!”

“你说这面纱未揭都有人倾诉爱意,若揭了这面纱,不知又有多少人倾心呢?”

而他却认真的看着她,轻触她脸庞,那触觉那语气她此生忘不了。

为她整理好那层面纱,手指滑过她耳后发,帮她稳稳戴上。

倾尘低头垂眸,任他戴上。

那时或许动心了吧,又不愿意承认,就只得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那您见过我真容,是否也倾心了呢?”

看到那灵动的双眸,他收回了手指,忍不住想亲上去。还是忍住了,勾起她的下颚,认真地说:“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本尊的注意。”

“恭喜,您也引起了本宫的注意。”

南宫君绝你惹我动了心,而后又负了我真心,我子书倾尘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欠了便欠了,总有一天我会还给你。既然,你给不了我名分和幸福,那你别再来惹我。”她笑了,眸中含泪而笑。

南宫君绝看着她,子书倾尘,你好傻,我南宫君绝此生也认定你了,你的容貌除了我谁也别想看到。

两人稳稳落至地面,子书倾尘的玉鞋点地,她推开了他,南宫君绝知道此刻人多嘴杂,也顺她之意,退了两步。

子书倾尘轻轻一笑,行礼,念道:“多谢使者大人,这份恩情定当铭记于心,来日相报。”

“初南,没事吧?”漫血殿的使者们立即冲了上来,扶起初南,此刻她躺在其他人怀中,嘴角挂着血迹,看起来也是虚弱无力。

啧啧啧,这南宫君绝还真是毫不怜香惜玉,这美人虚弱的样子,令我子书倾尘这一女子看了都于心不忍啊。

大使者替她把了脉,拿出一玻璃瓶,喂她吃了其中一粒药丸,关切的问:“可好些了?”

初南点点头,句话没说,其他使者扶她回了位置。

这时候,大使者,子书倾尘,和南宫君绝三人站在那。大使者着了一身金丝凌云纹软烟罗,这颜色倒是和子书倾尘的宫装差不多,只是子书倾尘毕竟是尊贵的郡主,那宫装看着也是华丽无比的。

南宫君绝那一身贵族紫,倒是独成一道靓丽的风景。

“不知我漫血殿的人可曾得罪菡萏殿使者?”大使者盯着南宫君绝,隔着面具和纱雾术法,谁也不知晓谁是谁。

子书倾尘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兀自欣赏起御花园内的风景来,卧蚕起,眉眼弯弯,心情似乎不错。

南宫君绝看着她这副像个孩子的模样,心情也好了起来,嘴角不自觉的笑,可惜没有知道,回答道:“不曾。”

只这两个字,他便无话。

大使者和子书倾尘,还有在场的人都震惊了。现在神殿的人都这么不给对方面子的吗?这人好生狂妄。

在座的管家女子无不对此人动心,露出小女子的娇羞模样来。只有子书清梦自小高冷,不近人情,对此人也没显现出多大热情。

漫血殿大使者显然是被他的态度激怒了,那双好看的眼看着他,手上不知何时捏着了一个物件,子书倾尘淡然一笑,也不管这两人要做些什么。

南宫君绝一副不屑的模样,对倾尘点点头,准备使用轻功回他该坐的位置上。

又是一阵亮光,刺着众人的眼,在子书倾尘面前,她清楚的有两道光屏阻挡了一道光屏,三道光屏碰撞,子书倾尘的玉佩也被这光屏影响,发出警戒的界线。

刚刚,大使者应该是使用了第一道术法,南宫君绝或许是因为防御而挥舞第二道术法,那么谁用了第三道?而且,这明显是保护自己的。

也不知这是怎么了,三道汇聚,玉佩发现危险,灵凤被唤起,那道保护她的界线也就将光屏推出。恰巧也就形成一块所谓的“安全”区域,也正巧将三人包围在这圈中。

他们现在与外界是完全没有交集了,外面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里面也不知外面会不会乱成一团。

“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站了起来,菡萏殿的一名使者惊慌地看着那“光球”,宗主!就那一念头闪现,他念着术法口诀,纵身一跃!

那光球愈发光亮,在不容人进了。芷儿也急了,焦急的看着这发生的一切,却又无能为力。她的功力是抵不过这加强了的光球。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这下好了,再打我可不敢保证这能量会不会消散!”子书倾尘说了一句,两人都不说话,南宫君绝是惯不理人的,大使者环顾四周,有些歉意。

菡萏殿的那位使者闯入,悄然无声。

突然,作抱拳状,对两位女子说道:“伤了贵殿中人,实是我殿之误,只是凤郡主殿下千金之躯,伤了怕是不好交代。”

子书倾尘一惊,往后退了一步,珠钗响,玉鞋点地,整个身子显得极为沉重,惊呼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听声音,是莫言了,还真是好久不见。这人平时话不多,道歉威胁人倒是一套一套的,用自己的皇权压人啊!

说着,也没人理她,她便走了几步,看了看这个光屏,点了点,像触摸一个水屏一样,然后感慨:“怎么进来的,这东西还能保护人不?”

果然,没人理她。南宫君绝也不理她,她甚至能想象南宫君绝是一副关爱脑残的表情。

莫言看了看,开口打破了尬尴:

“事已至此,我殿之人自会向漫血殿宗主请罪。若是大使者还在这执着于公道,拂了我菡萏殿之面的话,只怕漫血殿要得罪的不止是皇族凤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