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萸惊恐,眼睛睁得圆溜溜的,“那他什么反应啊?”
镜台杵着下巴,想了想当时的情景,“他......挺疼的。”
“啊?你踢人家哪里了?”见萸讶异,就凭镜台和无克之间悬殊的实力差距?她那个水平能把无克踢疼了?
镜台转过头来,一脸无辜地指指胯下,“这里。”
“真的?!噗哈哈哈哈哈。”
莲在一口蜂蜜水尽数喷出,一旁的允昌赶忙取了帕子给他擦干水迹。
那人儿却没有丝毫失态了的自觉,手舞足蹈地嚷嚷,“我就是随口一说,这丫头还真当做本事学了去,哈哈,这无克精了千年,到了是栽到我徒弟的手里了。”
一双桃花眼笑得眯缝起来,尽是狐狸一般的狡黠写在那张绝世无双的俊颜之上,即便是昏黄的烛光,也硬是受了这明媚笑容的关照,变得温暖而明亮。
允昌爱怜地为他抚平额角的碎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这个让人不放心的心尖儿啊,又要有一些时日见不到他了,着实难以割舍。
“再让你教下去啊,这小花也变成小狐狸了。”
闻言,莲在水眸上挑,撅嘴应之,“怎样,你要做还做不成呢。”
呵呵,又傲娇了。允昌无奈,将这又犯了毛病的人儿揽入怀里,细细嗅着他身上清淡的花香,浑厚嗓音中满满的都是舍不得,“过几日我要去趟大玺,我的小狐狸可得乖一些。”
又要走?!莲在不高兴了,一把推开允昌,笑颜也立刻挂上了不乐意,“怎么又让你去啊,那玉帝老儿是怎么回事?你才回来几天啊?”
听了这话,允昌轻笑,比喝了蜜糖水还甜到心坎里。心尖儿舍不得自己了,这话里话外的怒气儿已经不能更明显。
如此想着,看着莲在那副委委屈屈的小样儿,允昌突然觉得一股没有来的舒心,这离愁别绪也霎时轻了一些。
就着温暖的灯光,又将眼前人的眉眼好好端详了一番,“我也不想啊,但这是我的天职。”
“好好好,就你负责任,行了吧?”
莲在扔下一句气话,便不再理他,径自转身往里屋走。天职天职,以为他不懂呢?就他深明大义!切!
自己......自己不就是舍不得他嘛,说说好听话不就得了?!天天正经兮兮的,真是讨厌!
可是,心里碎碎念着的某位傲娇还没走上两步,便触不及防地被人从背后拥住。男人炽热的躯体如冬日暖炉,沸腾的触觉和心跳不容置疑地宣布着火热的欲望。
耳廓充斥着那个男人特有的磁性嗓音,“在,我好不想和你分开,一秒都不想。”
死相...贝齿轻咬下唇,莲在勾起嘴角,笑得有如迷了人的狐狸精。又来这套,真是讨厌。
清晰地感受着那人的心跳有节律的一下一下,似是有着平抚安稳的力量,莲在听着便顺下心来,即将分离的焦虑气愤也都逐一平复。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这三界之中最强大的男人,是他的。这个男人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佑得苍生安宁。
就这样吧,能永远像此刻这样,彼此是生命中的唯一,就好了。
转过身去与他紧紧相拥,自己的主动,让那人愈发动情。粗糙的呼吸带着一股暖流喷射在脖颈,引得他一阵浅笑。
力道之大似乎要把自己拥进身体里,暗哑的声音是允昌情动的标志,“在,我要把你吃了。”
莲在把脸埋在允昌健硕的胸膛之中,脸红了。不像话的调侃却是情人之间最cuiqing的良药,听过多少遍了,却还是食不知味。蹭了蹭,莲在挑衅,“哼,你吃啊,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啊,你轻点!”
话音未落,脖子上一阵重重的啃咬便让莲在一阵吃痛。熟悉的男性荷尔蒙引得他身子一阵轻颤,紧接着,呼吸急促的热吻从锁骨一路往上,只直唇唇相接,一碰便是天雷地火,如火如荼。
令人脸红心跳的津液搅动声继续烤热气氛,允昌在莲在的檀口之中肆意吮吸,将那人的甜美尽数咽下。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怀中之人眼神开始迷离了,允昌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爱恋地轻吻那双让人意乱情迷的美目,允昌打横抱起莲在轻置到床上,犹如对待绝世珍宝。
可是,床上的那个妖精哪里是任人宰割的主,如丝媚眼简直能把人的魂儿都勾了去,单单是薄唇轻启,“允,快给我。”,就把允昌的呼吸撩拨到沉重得可以。
一把撕扯碍事的衣服,允昌痴迷地看着莲在的身体,月光洒上,更似镀了一层银边,美丽得惊心夺目。
嘴角怎么也抑制不了地上扬,看着允昌痴迷着自己的身体,莲在心里一阵满足。但是这脸颊是不是也太红了一些,某傲娇在哀悼,一看眼神就知道又狼变了,今晚肯定会被要得很惨。但是,他倒是很期待呢。
自喻薄情寡性的莲在,在允昌面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这个是为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猖狂一世,高傲一世,却甘愿赋予允昌独一无二的占有。
那是一种勇敢的心甘情愿,不畏世俗,不怕指点。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自己便什么都不怕。
空气里荷尔蒙的浓度越来越高,莲在开始不能思考,他的理智和清醒只要一碰到这个叫允昌的男人,便立刻化解,连点渣渣都不剩。这是为什么,谁也不知道。
他的意识世界里只剩下感官的刺激和眼前这个人,只觉着此刻的他,就算是为允昌死了,都不会怨言一句。
昏睡过去的前一秒,莲在仍不忘霸道地想着,这人是我的,你们可得看好了,若谁跟我抢,我是断然不饶他的。
第二天醒来的莲在,望着空空如也的侧身发呆。这就走了啊,唉,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往那人曾经睡着的位置靠了靠,冰冷的触觉引得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尚未缓过神来,只听得镜台小丫头用意念传音给自己。
“师父,吴衡神上来访。”
慵懒的人儿不情不愿地起身,睡眼惺忪。吴衡来了?大早上的,是有病吗?来这么早是要干嘛?
“让他进来吧。”
百花园外,一望无际的碧蓝天空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清湖倒挂于苍穹之中。白紫泛滥之间,一位慈祥的爷爷与一个天真懵懂的小女孩,以筋斗云的速度蹿升为忘年之交。
爷爷笑眼眯眯,“小姑娘,你就是苏镜台?”
女孩乖顺地低头答话,“回神上,小女正是。”
爷爷憨笑夸奖,“好个水灵灵的小娃子。今年多大了啊?”
女孩仍旧低头,“回神上,小女三百岁了。”
爷爷捋捋白胡子,恍然大悟道,“哦,还是个刚成精的小妖怪啊。”
‘小妖怪’这三个字太刺激人,镜台最听不得的就是别人说她小。
于是,小女孩儿抬头,怒目而视之,“回神上,镜台是鸢尾花灵。”你才是小妖怪。个怪爷爷。
爷爷大度一笑,“呵呵,好,算你是花灵好了,”扶了下花白的长须,“不用叫神上啦,轮辈分算,你得叫我一声吴师伯。”
吴师伯......?这么说来,这爷爷是师父的师兄?
抬眼看了一眼这满头白发的老头子,镜台咧嘴笑笑,腹诽道,这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爷爷一路升官肯定也是受了不少委屈,不然这师兄师弟俩,一个如花美颜,一个鬓发花白,活脱脱的两代人啊。
叫师伯可太违背她的良心了。让她唤一声祖师爷,尚可考虑。
叫师伯......这怕是不好啊,镜台心里暗戳戳地想。官大的人毛病都很多,一阵风一阵雨的,谁知道她放开了叫以后,这个怪爷爷又会起什么幺蛾子。
就像某位奇怪又小气的仙尊大人。想到这,镜台翻了一个白眼,气不打一处来。天天例行报到,赶都赶不走的仙尊大人,今天竟然没来找她!
果然是小心眼,不就是踢了他一脚而已嘛。切。
“镜镜?啊!”
镜台吓得一哆嗦,抬眼一看,竟然是爷爷在吓唬她!而此刻,这老头更像是得逞了一般,贱兮兮的笑得开花。
这吴衡神上......真是跳戏啊!
强忍下踹他一脚的欲望,镜台咬着牙,“神上......小女不敢越矩。”
“没什么越不越的,你师父可是连师兄都不叫呢。唉,要是有一半能随了你就好了。”笑呵呵地摸了摸镜台的小脑袋,吴衡感慨得自然而然。从怀里掏出来一颗糖果,献宝一样地拿到镜台眼前晃了一晃,“喏,叫一声师伯,就给糖吃。”
......这吴衡神上果然不正常。
镜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面暗自吐槽,这老爷子,不光是脑子不正常,眼睛耳朵也都差了一截。
自己明明已经三百岁了好吗?这么大年纪的花灵了,他还拿糖果来骗小孩子!
简直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