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凤玥常

十五年后。

虽说这一眨眼便过了十五年,但还请大家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凤天国。

“凤玥常!你给本王滚出来!”

门外传来凤玥萱的叫骂,我对这种情况置之不理,毕竟这是自我懂事来就上演的戏码。

我是凤天国的七皇女,而凤玥萱则是我的三皇姐。凤天国有十分之八九都是女子当政,男子是负责繁育后代的,但这不代表就否认了男性的地位,因为历代也有过男子做皇帝的先例。

我父后是青楼的名妓,而我,也因此少不了遭受他人轻蔑的目光。都说帝王无情,但他在那次被偷袭时仍义无反顾地为她挡下敌袭的致命一击,我至今仍忘不了他那心甘情愿的眼神。

母皇给父后下葬后,在我的请求下赐了我一座王爷府,虽然离了皇宫,却仍在皇都之内。我给府坻起了名叫“无常殿”,人生无常。在这里,“殿”跟“寺庙”差不多,但母皇还是随我,因为我不是她心目中继承她皇位的最佳人选,这也可以让我免死于帝皇之争,毕竟她和父后有过真心。

“你跟母皇说了什么?”见我不理会她,她也不含糊地闯了进来。

我端坐在小池旁,手指轻捏着一颗圆润的白棋子,想着下一步该走哪,“没什么,保家卫国实属凤天子女的天职。”毕竟这天下将来是属于你的。

“本王可没听过一定要上战场。”她见我仍自顾自地下棋,不爽地抽出长鞭狠狠地甩过来,利落地把棋盘劈成两半。

我纵身一跃跳上池子中央的假山,想着这不免要打一场了。

这场打斗持续了很久,直到夕阳欲落,我们才气喘吁吁地躺在草地上。

许久,她翻了个身,一手撑地,一手抓起我的衣襟说道:“这事没那么快就完的,等我凯旋归来的时候再一笔一笔地跟你算清楚。”说完起身潇洒地离去。

这是她给我的承诺,她会活着回来的。

我起身看着院子里一片狼藉,不禁苦笑,毕竟是刚成亲的人啊,但确实不能全怪我。

次日清晨。

我悠闲地在花园里饮茶,对小厮们的工作效率感到很满意。

举起茶杯一不留神碰到了嘴角的伤口,“嘶...”真是好心没好报。

生在帝王之家,若自己的父后没点心计,自己过于单纯,是不能长存的,大多是未出生之时便被不知不觉扼杀了,也有生了下来之后夭折了。

当朝皇帝,虽有13位孩儿,却只有4个活了下来。除了我和三皇姐,还有凤玥清五皇兄,凤玥瑾十皇妹,或许是母皇仍健壮,至今未立皇太女。

“七皇妹,昨日又和老三打起来了。”

不用看也知道谁来了。

他穿着皇家御用的华服,举步轻盈地走了过来,人间传言五皇子笑起来如沐春风,但我看着却莫名地滲出一身冷汗。

“这糕点我怎么没在皇宫里见过?”凤玥清拈起一块糕点仔细打量,然后放入口中咬一小口,仔细咀嚼着,“味道还行。”末了,还给出一个评论。

“民间的厨子做的,五皇兄自然没见过。”我没好趣地说道。

“你倒是喜欢这民间的生活了。”

“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皇兄是特地给你送礼物来了。”他取出一个木盒子递给我,“我也想你好。”

我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串光洁的佛珠,散发着淡淡的紫檀香味。

我抑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皇兄有心了,父后已故,且不说这个,他的身份并不好,我能做什么?我心只想求一生宁静,一片净土。”

“既然礼物送了,还请皇兄回去吧,我有伤在身就不送了。”我客气地说道。

“嗯,出来的时间是挺长的了。”你虽然不能做什么,亦不会做什么,但,母皇信你。

凤玥清走后,手中的杯子终于支持不住碎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