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人想要探过来看一看究竟的时候,叶秉德直接就将那锦盒给合上,然后对着叶倾城笑道:“倾城,你送的礼物为父甚是喜欢,你有心了。”
这时有一人便道:“看样子叶大小姐送的礼物是进入了叶老爷的心坎里,那可以说是让叶老爷感动的不行啊,如今这礼物可不是收起来,独自欣赏了。”
叶秉德笑道:“倾城是我的嫡长女,送的礼物自然深的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思。好了,大家也不用再说这些了,今日赴宴,也没有好的招待,这酒肉佳肴可是要尽兴才行。”
瞬间,这寿宴之中,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不知多少的热闹。
叶倾城因为这前后种种,从沈家顶她一把,然后再到容楚送出的那一份礼物,再到她自己送出的礼物,让叶秉德湿润了眼眶,可不是将原本还只是停留在表面的所有,全部都进一步深入了。
所谓是,叶府众子女之中,独独是她一枝独秀,让所有人都失色。
中午这寿宴到底是在这热闹之中过去,何总管将一部分的客人送走,叶秉德相送的,都是再上的皇室贵胄,达官显贵。
沈家和杨家是一并离开的,可是这比较之下,就算杨方旭身为丞相,今日他也处在劣势之中,丢了脸面。
杨氏知道自己哥哥已经难受,终究对于这些事情也不好去言说那么多,因为多说,反而还会让人心里面有一层疙瘩。
叶倾城自是欢欢喜喜的将沈家的人,送走了,不过容楚倒是留下来了。
……
此刻,叶倾城和容楚,夏侯翊和叶萱两人各自站着。
夏侯翊凝声说道:“定王今日所送的礼物还真是大费周折,一点都不含糊呢。”
容楚淡然回应道:“礼物而已,既然要送,当然是送最好的,如果这一点都不能做到的话,那不是太不恰当了,说来还真是好奇呢,还以为当时荣王也会要亲手将礼物送上呢。”
叶萱转而一句,“定王这话说的,送礼谁不是真心实意的呢,只不过还真是好奇,大姐所送的礼物究竟是什么呢!”
叶倾城目光落在叶萱身上,“这样的事情二妹如果这么好奇的话,或许可以去问问父亲呢,只不过同样都是挑选礼物而已,二妹一门心思只在这些方面,那就太奇怪了,咱们不是只要将礼物给父亲送好了就妥当了吗?”
容楚牵住叶倾城的手,“你适才说,玉笙轩内备好了茶,让我过去喝杯茶再走,现在过去吧,不用在这里待着了。”
叶倾城点头,两人径直离开,叶萱和夏侯翊独留原地,就像是不当回事一般的存在。
玉笙轩内。
叶倾城将那备好的茶放到了容楚的跟前,开口说道:“今日那份礼物,你是故意为之?”
“当然,既然如此,我就帮你打个样,他们那些人自以为费劲心思,用了不知道真金白银去找到那一份礼物,本王就让他们明白,礼物的贵重,咱们也能行,而且还是让他们无法够到的程度。”
对于他这话,叶倾城一点也不否认,就那一株珊瑚,那么大,寻常还真是难去再找出来一个,尤其那形似‘寿’字的,更是难上加难!
“其实你不用做到这样的程度的,外公他们也是,为何……”
“这样不是挺好吗?你想要的,完完全全的达到了极致顶峰。”容楚认真对着叶倾城说道:“对于这些事情,只要你喜欢就够了。”
只要她喜欢?叶倾城目光落定在跟前的这个妖孽男子身上,他所有做的每一件事,真真是让人无法企及的程度,环绕在其间的那些,又应该怎样来触及呢。
“你不要忘记,你是我的王妃,就算是比之当朝皇后的程度,你也能行。”容楚丝毫没有避讳的言说着。
叶倾城汗颜,总觉得这个家伙随时都可以造反一样,“这个还是算了吧。”
“放心,不会造反,这是事实,我和皇上之间自有约定。”容楚定定的说道。
在这玉笙轩内,两人喝着茶,说了好一会子话,最终叶倾城复又亲自送了容楚出来,定王府的马车在那里等着了。
容楚看着跟前的人,本是要上马车,转而又走过来,凑到了叶倾城的跟前,俯身到她的耳边说道:“礼部和钦天监那边竟然还没有将这婚期给弄出来,看样子本王应该给他们提个醒了。”
叶倾城脑中崩了一下,“提个醒?什么意思?”
“就是让他们好好意识到自己的职责所在,竟然这个时候还没有将这件事情处理好。”容楚冷声一句。
“……”她一时不好去言说什么,最终只是看着容楚上了马车,在马车的方向彻底消失在那转角之处,这才转身走了进去。
刚进去,何总管便走过来,“大小姐,老爷请大小姐过去一趟。”
叶倾城点点头,径直就到了这青松苑。
只是走进来的时候,却看到叶秉德还在看着她所准备的那一份礼物。
叶倾城上前见了礼,轻声唤着一句“父亲”。
叶秉德回过神来,视线抬起来,看向叶倾城,“这一份礼物,倾城为什么会想到?”
“其实也没有别的原因,只是那几天在父亲这里,见父亲的算盘别致,私下里问了,了解这算盘的做工也是非常不一般的,在后者又想到这算盘之上的花纹乃是海棠,当时父亲说过这是……”
叶秉德将她的话打断,轻声一句,“所以倾城当时说起那些的时候,只是要确定要为为父准备这一份礼物吗?”
“嗯!时间有点紧张,希望没有让父亲失望。”
“很好,为父喜欢,其实,倾城的心思更是难得,其实这些年下来,我……”
“父亲,倾城知道,所以倾城并没有将那些怪在父亲的身上,毕竟父亲与之没有关系。”叶倾城完全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叶秉德听得明白,“倾城,为父还是……”
“父亲,有些事情不是说说就能的,您说呢,我当然希望一切平静过去,可是某些人可不会希望这些只是风平浪静没有意思涟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