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长公主站在原地,沉凝了好久之后,这才动身上了马车,径直的回去,只是一路坐在马车之中,寻思的是现在在长公主府等着的夏侯翊,此事着实是有些头疼的,根本就没有办法轻易的撇清,只有将这些都理顺了,才能更好的往下走。
想着这里头所存在的种种,昭阳长公主莫名的只是叹了一口气,想当初,对于叶倾城会与容楚走到一起的消息,还有那些变化,她就对这些事情不愿意再去轻易的掺和在里面,现如今看来,这些事情变成这样,倒也是没有半点办法的。
可是,夏侯翊到底是自己的弟弟,与皇上之间,乃是他们姐弟之间所有的,若是真的因为这些而卷入那是非之中,原本就是不应该的,只是现如今的存在,已经无法轻易的剔除干净,该卷入的,从来都没有办法轻易撇清。
坐在马车里的人,一时一刻都是无法去理顺,仿若这些都已经被定格,只能是选择沉凝的往下走,等到那些都摆在跟前的时候,又应该让谁来做主呢!
想到这里面的所有,后续是更加的不能,凝涩之间,马车已经缓缓停下,外头的车夫轻声的唤了一声,“长公主,到了!”
听到这传入耳中的声音,她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然后看向外头已经在那里候着的婢女,径直的走下马车。
进府的时候,府门口的小厮直接回禀着说道:“长公主,荣王殿下已经过来了,现在正在正厅等候呢!”
昭阳长公主知道,现在也只能是选择将这些都说明,一句都不要有含糊的,只有彻彻底底的都说的清楚了,那才是真正可以的,皇上那边,只有让夏侯翊自己表明自己的态度,让皇上慢慢的看到,那样才可以了结,别的外力干扰之下,皇上看到的,根本就是不真切的,完全都是无用功。
端坐在那正厅之中的人,看到外头传来的脚步声,想着这架势,在这长公主府之中也就只有他那位皇姐了,便直接的站起身来,走到这门口,果不然,看着过来的人,见了礼,“皇姐!”
昭阳长公主顿住脚步,看了他一眼,然后径直走进去,直接是沉默了好一会儿。
夏侯翊对于这样的氛围是有些为难的,也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这里头的事情,皇姐都是清楚的,只是现在从宫中回来之后,却什么话都不说,到底还是会让人心里面有一层疙瘩,无法轻易的抚平。
“皇姐,今日去见了皇兄之后,结果如何,这些事情是怎样的一个状况,皇兄对于皇姐您的一番言说,是否……”
昭阳长公主看着他,冷冷的一声,叹了一口气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是,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才好,只是事实就是这样,终归是无能为力的,后续的所有,全部都是要你自己来拿捏的,以后的变化也全都在你,如果你还是执意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夏侯翊听到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基本上就差不多明白了,这里头的心思根本就是不用解释,也都一清二楚的放在跟前,丝毫是不用有解释存在,便顺势说道:“皇姐,您不要往下说了,现在都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了。”
对于这样的一个情况,昭阳长公主也能猜测到,便顺着往下说道:“其实关于这里面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看的明白,还有,你不要忘了,你皇兄他是皇帝,身为帝王就需要为更多的事情负责,需要承担别人所不能承担的重压,而你现在深陷其中,事情的旋涡并没有停止,如果这件事不能止住的话,那都是非常麻烦的。”
“我知道了,所以皇兄现在是完全疑心了我吗?”
昭阳长公主看着他,“你想的太过于偏执了,那样是不对的,你应该很清楚,这件事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过去的,这不是疑心不疑心的问题,而是你直接与皇后他们牵扯,而且你还和皇子,与朝中重臣有往来,那就是忌讳,我知道你最初的用意在什么,可现在全都用错了地方,你知道吗?”
夏侯翊冷冷一声,“难道就任由看着定王府一直占据在那高位,让皇兄被定王府牵制?”
昭阳长公主眉头紧锁,“你知道为什么皇上同样是猜疑,定王府现在可以依旧平静,但是你们却搅弄的风云飘摇了吗?”
夏侯翊整个人都是怔住,这一点他还真是没有去细想,若是说定王府实力强大,可正式因为这些,皇兄的猜疑才会愈发的汹涌,若是不能将这些给解决好,定王府根本就没有办法摆脱,再说了,皇兄自始至终就没有剔除定王府的那一份猜疑,可这区别又在哪里呢?
昭阳长公主看到跟前之人沉凝的颜色,便顺势说下去,“因为定王府被皇上忌惮的是定王府本身存在的实力,那是功高震主,可是定王府这段时间将所有都熄灭下去,定王府依旧是定王府,只是你会发现,在皇上眼中看到的定王府是已经收敛的存在,尤其,再将你们这些事情捅出来,皇上几乎就是要忽略了定王府的那些猜疑,全部将心思放在你们身上。”
她沉沉的说了这一段话,然后看着跟前的人,将话继续说完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们拿捏的还有当今的嫡长子,历朝历代,这些都是帝王最忌惮的,更何况夏侯清还是嫡长子,这个身份原本就敏感,现如今你们步步为营的,到底是为了皇上呢,还是为了将来呢,皇上没有立太子,难道你们现在就要着急的逼着皇上做这样的决定吗?是不是太可笑了,历代又有哪个皇帝希望自己会被迫做这样的决定呢?”
夏侯翊,瞬间沉凝,“可是,我们本心的出发是为了皇兄啊,难道皇兄这一点都不能选择来相信我这个亲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