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谦看着他们两人,所有的话都是凝涩,而不能言说出口的,所谓的这些,又应该用怎样的心思来料理呢?
夏侯翊和夏侯清跪在地上,跪在这凤鸾宫中所设的灵堂。
夏侯谦冷沉的一声对着夏侯清说道:“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如今怎样,你们两个简直让朕太失望了,你们觉得现在你们还有机会吗?想要谋朝篡位,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这样的事情也是你们能做的吗?”
夏侯清有些哽咽,“母后她……”
“你还有脸提你母后吗?这整件事下来,你可有回头看看,你们这都是做了什么?还真是好呢,一个是朕的亲弟弟,一个是朕的嫡长子,你们还真是能耐。”
夏侯翊这时候,开口说道:“皇兄这样的情况,不还是皇兄您一步步逼得吗?若不是皇兄对于定王府的置之不理,在后宫之中宠幸皇贵妃,让皇后娘娘颜面无存,这走下来的整条路,是谁让我们越走越远,难道皇兄就没有想过吗?”
“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做了这等事情,竟然还有理由,定王府如何,难道朕还看得不清楚吗?到底是容楚有二心呢,还是你们借用这些,所以造就了朕的猜疑,难道朕是瞎了眼吗?”夏侯谦沉声说着。
夏侯翊一时语塞,夏侯谦继续往下说道:“就凭你们还妄想篡夺朕的皇位,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就凭你们也配?”
夏侯清在旁边跪着,伏在地上,尤其是在荀皇后薨逝这件事,对于夏侯清来说是非常大的打击,现在听着这一阵阵的怒斥之语,心中更是所有的防线全部都溃败了。
“父皇,此事是我们错了。”
夏侯翊瞪了一眼夏侯清。
夏侯谦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一句错了,就能将所有的痕迹都抹除吗?简直就是说笑,怎么?你们不是已经将所有都已经部署好了吗?难道现在不应该期待一下,那些会兵临城下的存在,到时候还能颠覆所有,然后将你们救出去,然后再拥立你为帝吗?”
夏侯清不断的磕着头,“父皇,是儿臣迷了心,父皇的江山天下,怎么可能轻易的为人所谋取呢。”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们不都是已经做了吗?以为自己坐的很好,殊不知,这里面的事情全部都是被掌控的存在,你们动动脑子,朕坐在这帝位之上,岂会没有后招,就你们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完全都在朕的掌控之中。”
夏侯翊听到这话的时候,抬眼看着跟前自己的皇兄,夏侯谦继续说道:“怎么?你们不是觉得朕只是派人监视你们吗?你们不是觉得,你们私下里悄悄进行的那些,根本就是没有人知道的吗?真是想的简单,就凭你们这样还想成事,做了这样的事情,终归就只能成为阶下囚,即算你们是朕的亲弟弟,嫡子,都一样,你们不是和杨方旭他们密谋吗?放心,天牢之中,朕会让你们齐聚一堂,好好地对着天牢那石墙好好的去谋划。”
夏侯清听到这些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瘫软,直接伏在地上,根本连支撑立直身子的力气都是没有的,想到这里面层叠的那些,又能有怎样的纠葛去触及呢,好像都没有回头的路了。
夏侯翊没想到,事情会是用这样的方式结束,原本以为自己的部署,再怎样也会有一些动静才会了结,可是一切在还没有发生之前,自己就已经沦为阶下囚了。
夏侯谦看着他们两人沉思的模样,然后冷笑一声,“听说,你们的部署是三日内,必然有动作,到时候这逼宫可就得进行了,朕还真是有点好奇,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况呢,想必你们的探子已经将消息放出去了,朕并没有将你们已经被擒的消息随之放出去,朕就是要看看,你们能整出来什么,到时候,等到他们兵临城下的时候,朕会成全你们,让你们看个清楚,看看你们做的那些蠢事是有多么的愚昧。”
夏侯翊整个人都是变得没有办法,完全是无从去掌控的,似乎这里面的事情,成为了阶下囚,就注定成为阶下囚,一直往下,毕竟在那里面的,原来在黄山搞得心中都已经部署好了。
这时候,夏侯谦看着身旁的高公公,冷沉一声,说道:“去,将杨家的所有人,以及秦国公府所有人,还有荀家所有人,全部打入天牢,荣王府还有大皇子府邸的人,一并监管起来,押入天牢,至于他们两人,让他们那几个主谋一起,朕成全他们一门心思谋划的念头,在天牢,也让他们在一块。”
高公公听着有些震惊,皇上俨然是已经生气到了极点了,终究只是命刚刚那些押着他们两人的侍卫,继续押着他们离开。
夏侯清直接伏在夏侯谦的脚边,恳求的说道:“父皇,您就让儿臣在母后的灵前……”
“你觉得你够格吗?”夏侯谦冷冽的一声说道,“带下去。”
高公公站在旁边,直接一拂手,让那些侍卫直接将他们都带下去,押入天牢之中,然后又遵从皇上的意思,命那些人去将那头各处被监管的地方,将那些人全部都一并押入天牢之中,一一吩咐清楚之后,高公公这才继续在夏侯谦的身边候着。
他站在那边,看着站在那皇后灵前的皇上,整个人都是十分的沉郁,说不出来现在是怎样的一番情况,可是这里头的所有种种,皆是让人不能轻易的去触碰的。
好一会儿之后,站在原地的人,这才起身,转身,直接朝着外头而去,“走吧,回御书房。”
高公公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太多的意义,倒不如保持沉默,反正现在事情皇上都已经下定主意了,谁都不可能改变什么,索性便在那里不多言,默默跟着,毕竟他的任务不是要谏言做什么,而是好好伺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