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房间里,老板将茜茜搂在怀里,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脸上甚是满足,“茜茜,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
“无聊的人。”茜茜任由他抚摸,虽然有些厌恶。
老板也不理会她的态度,“我很奇怪,为什么你会离开老林,转投我的怀抱,老板娘可是只母老虎!”
茜茜呆了呆,因为他提到了那个名字,“你们相比较起来,你比较能够给我提供给多的物质享受,趁着年轻的资本不多多享受,难不成要老了再来找你?那样,你还肯要我吗?”茜茜半真半假,娇嗔的摸样确实动人。
老板笑笑,拾起一旁的衬衣,“是这样吗?难道不是你想让我偏向于你而去整治依凌?”说着开始穿上衣服,笑话,整夜不归他还是不敢的,家里那只母老虎可不是盖的,虽然不管他有没有玩女人,但是夜不归宿绝对不行。
鄙夷的表情换做愕然,老板不是什么都不管的吗?难不成全都是假象?“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衣服已经穿的差不多了,老板有了空闲,“别忘了那可是我的工厂,你们谁怎样的,我不知道?只不过我不说罢了,只要能给我带来利益,何必多管闲事!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的问题是不是你也该回答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茜茜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没错,一开始是出于那种目的。”
“噢?”老板有些意外,“现在不一样了?”
“她没有错,而且总的说来,她只是有些讨厌,而且在我没有人理会的时候是她给了我帮助,虽然我恨她多管闲事导致林将我抛弃,也恨她由于她的出现才让林离开,但是她并不讨厌,对她做出些过分的事情,我下不去手。”茜茜坦荡的说,没有任何隐瞒。
她确实想让依凌在这个地方再也抬不起头来,但是真的做的时候却狠不下心来,终归她并不是心肠狠毒的人。老板赞赏的看着这个他一度认为没脑子的女人,或许如果不是他们当初的设计,她也不会落的现在这个地步,或许她也会成为另外一个依凌也说不准,这样恩怨分明,怎么会是那个一心只为物质的女人!
“茜茜,或许,我改对你说抱歉的。”老板有些愧疚,“当初,若不是我们一起……”
茜茜摆手,“你别说了,还是让我自我欺骗吧,或者我会感觉好一点。”说完,拉过被子蒙住了自己。
老板叹了口气,突然意识到他无形中坑害了多少人,包括哪些曾经成为过林总情人的。他拿出皮夹,抽出一叠钱放在床上,他的小气众人皆知,第一次如此大方,第一次反省自己的过错,第一次同情心泛滥。
“这些钱,你先拿着,我给不了你什么,也只有钱了。至于依凌,本来我想说的是你们想做什么我一概不管,只要不让工厂遭受损失就行,但是刚刚我改变了主意,不管你是不是还存在着其他想法,都放弃吧,她是无辜的。这张订单,来之不易,黄老板的信里写的清清楚楚,他完全是看在依凌尽心尽力的份上才会与我合作,她若是有任何闪失,黄老板那里不好交代,我自己这一关也过不去。”
这样的想法在一瞬间转变,他本来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能赚到钱他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如何。他乐得她们相互争斗,相互牵制。也许是茜茜的态度让他转变了所有的看法,也许他真的明白商人做的不只是生意,还有良心。
“你好好休息吧,这里的费用我会付清的。”老板穿上外套,轻手轻脚的开门离开。
茜茜露出头来,没有看放在床上的钱,只是怔怔的盯着天花板,“吴依凌,你的好运气,连老板都护着你。”语气中没有恨意,只有感叹。
她翻身蜷缩成一团,将脸埋进被子里,压抑的哭声越来越大,最后放声大哭。房间里的空荡感将哭声放大,愈发显得悲凉无助。
这一次,没有谁再将她抱在怀里,给她依靠,她有的只是她自己。
现在她才真正的明白,她真的失去了所有,甚至连最后的报复也变得不情不愿。她开始想念,想那个拥抱,想念她的照顾,或许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已经再也无法将她视为眼中钉了,只因一个孤立无缘的拥抱所给予的呵护。
或许,如果不是林的存在,或许在一开始就遇到依凌,她就不会成为别人的情人,更不会陷入这段畸恋中,看似伤害别人,却也重伤者自己。
桌上的手机再次响起,好听的旋律却无法掩盖哭声,只让哭声愈显孤单。
一夜,很短,端到贪睡的人都无法满足睡眠,很长,长到孤单的人只能与寂寞入眠,很痛,痛到人彼此伤害却又乐此不疲,很甜,甜到只是相拥而眠便已经是满足的幸福。
付出与回报,流泪与欢笑,宁静与破碎,在不同的空间上演,支离破碎。
可怜的人们啊,你是否能够体会到他们的痛苦与折磨,挣扎在爱与痛的边缘,进一步粉身碎骨,退一步痛彻心扉。是不是可以有万全的办法治疗伤痛并使之消失,是不是可以有万全的办法不在伤害而是祝福,是不是有万全的办法拉回迷途的人,是不是有万全的办法让黑夜快些过去,黎明早些来临。
夜愈黑,晕染了眼眸,同时也深沉了寂寞,加深了伤痕,可是,你可知黎明前的一瞬是黑夜最黑的黑。
茜茜停止了哭声,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在黎明将要来临的时候沉沉睡去,那不断响起的手机铃声成了摇篮曲,呵护着她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