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邪的老脸被打,无奈干干的笑着,继续喝酒。
喝了一半,东方邪又换一了个话题:“无忧,听你这么说来,那玉绮罗待你不错。世人都传玉绮罗没有感情,出手狠辣,性邪且冷漠。从来没有谁能在她的身边待满三个月还安然活着回家的,你是第一个。我就在想,她是不是对你有感觉呀!”
“少胡说,我和她什么也没有。”君无忧神色慌张的说。
“也是,就你这种人,玉绮罗也未必能看得上。可是,究竟是什么理由,你能活着回来的?”东方邪陷入苦思,他就是想不明白这一点。
“你什么意思,是希望我别活着回来?”君无忧微微生气,东方邪怎么变得越来越嘴毒了?
“哎呀,你别生气,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东方邪连忙解释,他就是一个典型的打了人家,然后再给人家塞粒糖吃的家伙。
他继续说:“我认识一些朋友,他们都说,若能拜在绮罗门下,学习她的本事,救死扶伤就会比现在更容易。你有如此良机,为何不拜她为师?”
君无忧愣住,好看的双眼瞪着东方邪,这种想法他从来都没有过。但经东方邪这一提醒,似乎有些道理。
如果能拜在绮罗的门下,那他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夫,他能够救更多的人。也包括玉绮罗。
东方邪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君无忧辞别之后又上了芒山。
这天,绮罗不在山上,君无忧坐在屋里等了很久。
心想,绮罗是不是搬家了?于是他又延着小路下山,天空灰蒙蒙的,好像快要下雨。
路口有一株梅树,因为天色较暗沉的原因,原来柔和的一切都很压抑。
绮罗卷缩在树下,看上去是受了伤。
君无忧心急的跑到她面前,结果地上流了很多血,她果然是受伤了。
“你怎么了?”君无忧蹲下来。
绮罗的脸色非常惨白,她虚笑着:“我怎么了?倒是你,跑来芒山做什么?”
“暂且不说这些,你受了重伤,天又快下雨,我先送你回去。”君无忧转过身,背对着绮罗。
绮罗怔住,上一次也是他把自己托上山,这一次,还是他把自己托上山。
芒山的小路上,绮罗伏在他的肩膀上,嗅着他浑厚的气息,心跳也加快着。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绮罗轻声问。
“我想要拜你为师,想要学习你的本领,想要救更多的人。”
绮罗没有说话,心想;他之前那么讨厌她,为何突然之间想要想拜她为师?况且,她向来只炼世上至邪之药,君无忧身为大夫是不会与她为伍的。
绮罗邪魅轻笑,她说:“我从不炼药救人,而且我炼的药大多邪性,你一个菩萨心肠的大夫,实在不该拜我这个魔头为师!”
“我相信自己不管身处何地都不会忘了初心,不管是正还是邪,只要心里有个尺度就能把控它。”君无忧背着绮罗,信心是那么的坚定。
绮罗想了半晌也没有回答他,其实只要能留他在身边,不管是护法也好,徒弟也好,这些根本没有关系的。
到了山上,君无忧给她递上补元丹,绮罗看了他一眼,说:“你先转过身去。”
“为什么?”君无忧不解。
绮罗当着他的面,捅了自己几刀。眼前一片血红,君无忧瞪大双眼更是不理解,绮罗这是疯了吗?
只见她将补元丹揉成了荧光粉,轻轻的往伤口伤洒了一遍,伤口竟迅速愈合了。
她说:“补元丹乃至毒至邪之药,它有个特点只救重伤,不救轻创。”
君无忧惊诧的看着她:“你这还不算重伤?”
“只有大伤元气,或是削肉三寸才算重伤,刚刚我只是受了点内伤,元气并无大碍。只有再往肉里刺进三寸,补元丹的药效才能发挥。”
君无忧终于知道刚才绮罗为什么叫他转过身,因为画面太凶残,对于有的人也许会造成心里不适。
“我要拜你为师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君无忧体贴的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
绮罗接过他递来的水,轻轻的饮了口。
虽然有些突然,但她并不讨厌君无忧。不管是护法,还是徒弟,只要有人帮她整理炉子,烧菜做饭就行了。
“既然要拜我为师,那就跪下,好好拜。”绮罗的嘴角上扬,展露出高雅尊贵的笑颜。眼眸流转,莹光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