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云姐有些语无伦次。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帮玉侯做事!!!”幻有些暴怒。
“是…是的。”云姐忙的点头应道。
幻一下子放开了云姐的肩膀,忽的坐在桌案旁,拳头逐渐捏紧。云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有些恍惚的上前:
“幻哥哥怎么了?”
“你可知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幻恼怒到。
“什么样的人?哥哥是在怀疑他的为人吗?狐仙乃是狐族最有名望的存在,幻哥哥,你到底在顾虑什么?”云姐不解道。
“呵呵…你以为狐仙会很简单吗?他已经伴了三代的君主了,你觉得他会很简单吗?老狐帝为何将碧溪池赐给他,还有那些喜欢他的侍女们都去了哪里?这些你都不想想吗?”幻怒道。
“你说的这些有什么不正常吗?老狐帝她将那最好的池塘送给自己最喜爱的儿子有什么错?那些女子不也都被遣散出青丘了吗?这又有什么?玉侯可以选择自己相伴之人。”云姐怒。
幻看着眼前云姐愤怒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还有一丝不以为意。他用余光瞥着云姐,阴测测的说:
“小云啊,你以为你一直在这里辅佐着王族,是因为他对你有意吗?呵呵。”
一记冷笑,像一把锋利的刀在云姐的心口上割出一个口子。她下意识的低下头,其实在她心里,最初还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她虽然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但是并没有将那感觉真的拿出来去想。
她还是用最初的想法来麻痹着自己,也许玉侯公多少是对自己有感情的。唯有这个想法支撑着她,才没有让她特别颓败下去。
“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进步,你能留在这青丘是因为我和殿下,若是你早早就接触玉侯的话,你觉得我们能给你留个全尸?”幻嘲笑的说。
“全尸?”云姐愣愣的说。
“呵,云官回去吧,今夜不安稳。”幻笑着。
他的笑透着一股冷意,然云姐听到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看着他。
“幻哥哥…”云姐犹豫的喊着。
“快回去!好好守着殿下,今夜不能有一丝差池,若是那个女人死了…咱们都不好办。”幻怒道。
云姐像是猛然惊醒一般的,她都已经快忘记了鸿雪的事,最后看了一眼幻便急急忙忙的跑出了后殿,向着寝殿的方向跑去。
此时还正是刚入夜,青丘山上热闹不已,而青邱国中,人们又开始在河中摆放着蜡烛。玉瑾站在青丘山顶上,看着此时热闹的景象,红黄的蜡烛在小河中飘荡着,忽忽悠悠的向着公海的方向。
此时他站着的地方,再往后移动五步便是直通曜寝殿的洞口,玉瑾站在此处,唇畔的淡笑凝固在嘴角。眼前那些蜡烛像是都飘上天空一般,随即他一晃神,眼前的一幕便消失掉,原来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寝殿内
曜抱着鸿雪熟睡了过去,鸿雪又开始做起了那个梦。但此刻好似不在那血河的旁边,而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巨大的床榻,一条巨大的红蛇盘旋在上面,静静的躺着。
鸿雪走近那条巨蛇,忽的它睁开眼睛,大眼睛闪着明黄色的光芒,看着鸿雪一闪一闪的。而她能通过那巨大的眼球看到自己应在它眼中的倒影,明黄色的眼睛,里面有着无数道琥珀色的瞳裂,极其好看。
她将手轻轻的抚摸上了红蛇的鳞片,温柔的笑道:
“这次差点忘了还要来看你,哎。”
红蛇并没有回答,而是姿势不动的看着鸿雪,有些茫然。
“你是不是又长大了?上次来你还比现在小呢,哈哈。”
“不过这里是哪里?之前的那条河呢?为什么不见了?”鸿雪奇怪的问。
同时她向着周围张望,此刻这里四壁上都是黑色的花纹,而光线是一种橙色的暖光,她走进墙体,那上面是黑色的蛇皮铺盖而成,整个空间内竟然没有一处类似于门的东西,难道这里出不去?鸿雪奇怪的想着。
忽的身后狂风席卷,她闭上了眼睛,但也只是片刻,当她再回头时就望见了眼前的小少年。那少年的上半身为人身,苍白的皮肤但并不觉得病态。从腰以下则是红色的巨大蛇身…
他的眼睛是明黄色的,而发丝却是呈现一种深琥珀色,菱角不太分明的脸上还透着稚气,安静的立起身子打量着眼前的鸿雪。而她稍稍有些震惊,但马上反应过来,飞也是的跑到了少年的身前。
“你…你都能化形了?”鸿雪问道。
少年睁着明黄色的大大眼睛,有些迷茫谨慎的看着鸿雪,上下打量着她,还有着些许的好奇。但他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她。可鸿雪竟然并不觉得尴尬,而是笑了起来。
她现在不知为何有一种成就感,这半年多的时间,每隔一个月见到这条蛇,虽然没有陪伴他一起成长,但此刻她却有种吾家有儿处长成的感觉,心中莫名其妙的有种激动与快意。
“没事,你还不会说话吧?没事没事,姐姐不嫌弃你。”鸿雪笑着。
她又靠近了一些,然少年的身子向后缩了缩,她却一下抓住他的手腕,凉凉的滑滑的,好似一种蛇皮的质感。鸿雪眼看吓到了少年,心中少许歉意油然而生,竟慢慢的放开了他的手。
少年那明黄色的眸子一闪一闪的,缓缓抬起手勾住了鸿雪的小拇指。她喜上眉梢,握着他的手,开始端详着他的容貌。少年长得并不成熟,稚气未脱的小脸上肉嘟嘟的样子,鸿雪都觉得他很是可爱。
若是他没有腰一下衔接的蛇身,她一定会抱着他摇啊摇的。但此刻巨大的蛇身与他小巧的上半身形成了鲜明而尴尬的对比,这种强烈的翻查一直刺激着鸿雪的视觉。
“这…是你的本身吗?”
鸿雪指着巨大的蛇身问到少年,少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犹豫了好久才缓缓转过头,很慢的点了点头,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