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能治好这种情况吗?”鸿雪问道。
虽然她觉得问了也是白问,但她还是想继续多打听一些,因为这事她总觉得蹊跷。若按照曜所说的那样,每届狐帝都有这样的反应…那这不就成了一种诅咒?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青丘,她一定要弄清楚。
“好像是…有,但我不确定。可的确有好转的迹象。”曜结巴说道。
他可怜巴巴的抬眼看着鸿雪,像是生怕她嫌弃自己一般。鸿雪一听到此处双眼就亮了起来,看着曜的眼光都有了一丝激动:
“有的话你就说啊!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呢?”鸿雪说道。
“这…”曜犹豫着…
“说啊!”鸿雪催促道。
“上次,我在水中呛水之后,你把我救上来的吧…”曜羞愧的开口。
“对…对啊。”鸿雪应着。
突然间听到他这么说,她的脑子一下没反应过来,但是先应了下来。回答到了一半想起来了,那次确实是自己救了他,为了将他肺和胃中的水全部逼出,自己还使用了神力。
那次若不是曜及时醒来,鸿雪觉得她可能就要葬身在这青丘了。提起那次她记得很清楚,但不知为何曜会提起,看着他的表情有些狐疑。
“那次你救了我,是怎么救的?”曜问道。
“那次就把你从水里捞起来了。”鸿雪傻傻的回答。
“哎!我说从水里出来之后,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才醒过来的?”曜叹气的问。
“这个啊…我上次就是对你用了点我家独传的秘籍。”鸿雪尴尬的笑笑。
曜凝望着她的双眼,好似在回避他的问话。然而他也不再继续问下去,而是翻身上床,呈现一个大字躺在了床上。鸿雪惊吓的后退一步,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
“来吧,上次你对我做过什么,你尽管做就是了。”曜笑着说。
“不不不!你说笑呢吧,我才不!”鸿雪急忙拒绝道。
“为什么?”曜不解的问。
“上次那样之后,你们这青丘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狐狸都赶过来了,我才不要看到他们,这大老晚的,太瘆得慌了!”鸿雪拼命的摇着头。
“你放心,寝殿他们是进不来的,上次在王泉其实也是不能踏足的,但毕竟是进入了山的深处,那是真的没准儿。现在不一样,这寝殿周围都有你看不到的侍卫把守,宫女就不计其数,这些你不用担心。”曜笑着说。
“那也不行!你的那些宫女我也不放心。万一把我抓走怎么办?”鸿雪郁闷的说。
“好啦!不会的,你放心好啦。”曜笑着安慰她。
“我不!”鸿雪别扭的跑开。
就这样,曜抓住她软磨硬泡了好半天,鸿雪终于答应下来。但随即问道:
“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方法?”
“是,是唯一的方法。”曜认真的说道。
“那我可以试试!”鸿雪愁眉不展的说。
“别愁眉苦脸的。”
曜微微起身将她眉间的波折抹开,又说道:
“相信我,你就做你上次做过的事,就好。”
“上次只是情急,若是这次还这样做,有了不好的事,或者对你造成伤害…”
“相信我,没事的。你来吧,我可不会轻易的死去。”曜笑着说道。
说罢他就继续躺回了床的中央,慢慢的闭上眼睛,像是等着好事降临一般,嘴角挂着好看的弧度,静静的躺着。鸿雪看了看,很是无奈的撇着嘴角,坐到了他的身边。若这是唯一的方法,若这寝殿真的像曜说的那般,谁都进不来…
那么这倒是可以试一试。鸿雪这般想着,丹田处涌起一股热浪,逐渐的蔓延至她的全身,乃至青葱指尖。她抬起手看着自己手心中微微冒出的热气,又看了看周围。
直到半晌之后,她发现自己使用这御仙术周围也没有聚集什么妖魔,她才放下心来。将手轻轻的覆盖在曜的小腹上,慢慢的向着他的胸口抚去…只见这时,一股黑色的气从曜的鼻孔中冒出…
“曜…你还好吗?”鸿雪急忙问道。
“我感觉很好啊!”曜闭着眼说道。
从她的手放在他小腹上的时候,他就觉得浑身意外的舒畅,像是有一处瘀滞正在被她化解开一般,他很是享受。鸿雪看着从他鼻孔冒出的黑气,心中有些发虚,但觉得曜好似并没有什么感觉,索性她也不去想那些。
她的手已经抚到他胸口的位置,从他鼻孔处冒出的黑气更加旺盛,甚至开始从七窍一起往外溢出。鸿雪停住了手,有些错愕。
“怎么了?”曜问道。
“没什么。”鸿雪回答。
“那…”
“你别说话。”鸿雪打断了他的声音。
她抬起手,接住那些飘动的黑气,手指轻轻一揉搓,便抬至鼻尖闻了起来。这股子味道她记得,这是曜身上独有的檀香,还有一股子味道…竟与那茶水中的味道一样…难道问题出在那茶水上?
鸿雪也只是一想,但是心下更是坚定。她能看到这黑色的气体,而曜似乎看不到一般,然而他竟然也感知不到。虽然这让她有些诧异,但这之中一定有问题。如果她能将这些黑气都从他的体内逼出来,是不是他就没事了?
她想着,手下更是坚定。慢慢的移动至他的喉头,黑气的涌动似乎已经将曜的脸全部掩盖,就在这浑身缭绕着黑气的地方,鸿雪察觉出来了一丝异样。这寝殿的光忽明忽暗,又像是有什么在晃动。
她抬眼看去,只一瞬间,让她立马僵在了那里。她看到在寝殿的门和窗上,趴着无数的黑影,那些黑影有着两点如光柱般的眼睛,头顶上那两只毛绒的耳朵,还有那尖尖的五指,竟然在挠动着门窗…
她的手瞬间一滑,逼至曜的口鼻,将最后的黑气全部化解。而她没想到的是,她低估了这黑气的威力,只是她快速的一个动作,那黑气瞬时包围了她的全身,周围的一切都让她看不真实。
她胡乱的摸着,却再也触不到曜…连他的手也抓住不…床榻上空空如也,只有她一人。